顾兰衫的粉丝随正主理智,没有继续发言给自己偶像招黑,像是看猴戏一样,默默看着发言人掩饰愚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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拿去化验的断甲和一名“说找到一个丰富报酬、外出务工、失踪半年的女性”对上,便是那名浑身缠着锁链,挺着肚子的尸体。
顾兰衫刚收到消息,便和律师商讨,得知懒汉和婆娘以目前的证据没法定死刑后,决定推波助澜。
接着,一则小故事像是瘟疫一般传遍桃源镇,甚至有儿童唱起歌谣:“一懒汉,一婆娘,不生蛋,找母鸡……”
在顾兰衫的运作下,上头迫于民意,提前开庭。
开庭当天,顾兰衫站在人群后,看着市里的记者都来了四五家,隐去了自己的身影,悄然离开。
最终,一审,判死缓。
顾兰衫也没想一次性就搞定这件事,喝着从村民那买的绿茶,刚喝一口,电话响起。
“他们要和你协商,你过来一趟。”
坐在调解室内,顾兰衫摆出一副不接受、也不拒绝的态度,听他提解决办法。
懒汉捂着胸口说:“给你一万,你取消起诉。”
顾兰衫冷哼道:“你也知道我的身价,就想拿一万打发我,你是把我当做行讨的乞丐吗?”
懒汉的远房亲戚警察在一旁,劝道:“毕竟没有给你造成实际损失,而且造黄谣很难定性。你们双方还是各退一步,闹到法院上,时间,精力,金钱都要花费不少,不值当。”
听出来了,这人是想当和事佬,好处他都收了,让她赶紧认怂拿钱取消诉讼。顾兰衫把价值上百万的包包甩在桌上,像是根本不在乎钱,嘲讽道:“你看我像缺钱的吗?”
她今天特意穿了一身带logo的小香风,还有桌上上百万的爱马包包,就是为了镇场子,告诉他们自己是不好惹的,也是他们惹不起的存在。
她的信息在网上能查到一些,懒汉知道她是顾家的真千金,决定放大筹码:“二万。”
顾兰衫不吱声。
懒汉继续提价:“五万。”
顾兰衫:“……。”
懒汉龇着一口黄牙道:“98752.5,我就只有这么多存款了,你不要就算了。”
顾兰衫把他信息查了透底,倒是没有查过他家的存款,没想到要靠骗吃骗喝为生,从不赚钱的人,也能存下这么多钱,真是活久见了,还有零有整。
顾兰衫笑了笑,反问道:“你这钱干净吗?”
懒汉脸色变得阴沉,甩着破烂的衣袖,就要往门口走,被一道淡漠的声音喊住。
“等等,你是不是忘记道歉了。”
懒汉升起希望:“你说怎么道歉?”
顾兰衫从包里掏出一张纸条,拍在桌上。上面密密麻麻写了几百字,还有十几位女性的名字。懒汉扫到人名,彻底控制不住暴躁的情绪,想要抓起她的胳膊,给她一拳。
顾兰衫一直注意着他的动作,在他要挥过来的前一秒躲在警察后面,拳头砸在他亲戚脸上。
顾兰衫大喊道:“有人袭击警察啊!快来人啊!”
接着对懒汉说:“袭警可是重罪,你就安心在哪里待着吧!”
外面的工作人员涌入,此次协商以一个拳头结束,顾兰衫没有伤到一丝一毫,抬头挺胸,走出门口。
在路边等了一段时间的鹿扶风跳下车,急忙走上前,仔细检查她有没有受伤,还要撩起她的衣摆,看有没有伤到里面的皮肤。
顾兰衫瞪了他一眼:“你也不看看这是哪里?”
意识到自己关心则乱,鹿扶风牵着她回到车上:“回家吧!”
家,多么陌生的一个词,自从瞎婆婆走后,便没有了。即便短暂存在过一段时间,也被那一张欠条击得粉碎。
顾兰衫讥讽道:“家,你要给我家?你给的起吗?”
鹿扶风原本没有这个意思,但她话赶话,不由地想起两人的未来。
一路上,鹿扶风握着方向盘总是偷偷看她,一旦两人视线对上,他又连忙收回眼眸,顾兰衫察觉到他的小动作,总觉得他怪怪的。在他下一次看过来时,毫不留情地拆穿。
“你看我干什么?你不会真想给我个家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