爱莎喘着粗气,锤了他一下,“放开!后退!”
强势的命令发出,飞坦依言退开,嘴角勾起的狰狞弧度却怎么也压不下去,眼底翻涌着某种晦暗的情绪,“怎么,不喜欢?”
他抬手擦拭着嘴角的血,哑然出声,“昨天那么主动,我还以为你喜欢呢。”
爱莎龇牙反驳,“谁会喜欢被狗啃!”
飞坦眉梢轻挑,金色的瞳孔里明晃晃写着几个大字:——你啊。
“咯吱!咯吱!”
爱莎掰着指节,后槽牙磨得作响。突然,她咧开嘴,露出一个令人毛骨悚然的甜美笑容。
“好、好、好、好!”
一连四个“好”字,一个比一个咬得重。
她猛地揪住飞坦的衣领,将人狠狠拖拽到面前。两人鼻尖相抵,眼底跳动着的火焰烧得升腾。
“既然你都这么说了......今晚怎么也得让你体验一下什么叫真的狗。不整死你,老娘今晚跟你姓!”
飞坦眉头一挑,“好啊,爱莎·波托欧。”
爱莎松手后退:“......”
艹!
几分钟后。
“砰!”
房门被粗暴撞开,一运一运的女仆吭吭哧地端着几个巨型脚盆走入房间,盆子边缘还滴着可疑的黏液。
即使盖子还没掀开,飞坦都闻到了那股臭到让人作呕的鱼腥味。
“???”什么东西?
爱莎下颌微收,侧着眉眼轻挑,双手高举轻拍两下,“啪啪。”
“哗啦——”
女仆猛地掀开盖子,刹那间,腥臭的腐鱼气味瞬间扩散,冲了一整个房间,也扑了飞坦一脸。
飞坦像是猜到了什么,面色瞬间煞白,喉结剧烈滚动着,“爱莎!你敢!呕...”
“哼~”爱莎抬起下颌,高傲地睥睨着他,“今晚把所有的鱼全剖了,眼睛额外挖出来,一颗也不能少,不能破。”
说完她又指着桌上的猪大骨,“剖完就把这个吃了,记得,最有营养的是骨髓,你要用舌头一点一点的,嘬出来。”
飞坦脸色瞬间黑得像锅底,指节捏得咔咔作响,整个身体却无法控制地朝前走,伸手抓起鱼,利落地开膛破肚,挖出眼珠。
动作麻利而熟练。
“爱莎!”
飞坦手不受控制的做着机械性运动,眼睛却是死死盯着爱莎,冰冷的视线,像是从地狱里爬上人间的恶鬼。
“你死定了,赶紧停手...”
爱莎充耳不闻,慢悠悠地仰躺在床上,双手交叠放在胸前,双眼紧闭,“晚安。”
飞坦额角青筋暴起,怒火涌上心头,“你死定了!你死定了!你死定了!你死定了!”
在一声声咒骂中,爱莎拖长着音调,打了一个大大的哈欠。
似是担心自己着凉,她还贴心地捞过早已被抽空棉絮、只剩一层薄布的被子,盖在肚脐眼上。
“Zzzzzzz~”
“爱莎!!!!!”
“Zzzzzzz~”
......
托飞坦的福,爱莎又睡了一个比较好的回笼觉。
当她醒的时候,房间里已经没有了飞坦的身影。
爱莎倒也没怎么在意,把他叫回来本就是一时兴起的决定。
在她眼里,跑了的飞坦,就跟跑了只救助的野猫没什么两样。
“早啊。”
她趿拉着拖鞋晃进餐厅时,伊维塔和奥纳德已经端坐在长桌两端。
银制餐具折射的冷光里,奥纳德镜片后的目光像扫描仪般将她从头到脚刮了一遍。
“你已经浪费了一天。”
屁股还没落座,伊维塔就开始了发言。
爱莎翻了个白眼,大喇喇瘫进座椅,“哦,是么?这不还有四天么?”
她随意地支起一条腿,捻起一条去了眼珠的小鱼丢入口中。
嗯,去骨,去刺,去眼珠,好手法~
“你昨天一天干什么去了?”奥纳德冷哼一声,咖啡杯与瓷盘碰撞出清脆的谴责,“对任务有帮助么?”
“有啊,怎么没有。”
爱莎嚼吧嚼吧,“我去了一趟幻影旅团老巢。”
餐厅骤然安静。伊维塔的叉子悬在半空,奥纳德的咖啡杯与瓷盘发出清脆的碰撞。
奥纳德的声音陡然沉了下来,“然后呢...”
“嗯~怎么说呢~”
爱莎满脸苦恼地摸了摸下巴,单手托腮,饶有兴致地欣赏着伊维塔镜片上闪过的寒光。
“你知道你亲爱的管家,其实是幻影旅团头头么?”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