随后就挥了挥手,叫两个三点式的女人离开,问她会不会打麻将,坐下来打一把。
宋别当然会,从容地拉开椅子坐下来,看向刚才那女人打的残局,扔出一张二筒。
“我听尤金说,安柏小姐这次来这儿,是来找个人?”
她点点头:“伦拉维,尤金应该跟你们说过了,我们的信息不多,所以只能劳烦二位多费心。”
“这是当然,我和尤金是朋友嘛。”察猜说道,眼珠转了转,透过呛鼻的烟雾看向她:“不过我们和安柏小姐,今天才第一次见面。”
宋别神色不变,恰巧轮到自己,伸手一摸,摸到一张红中。这边打的是有些类似于广麻,红中做鬼,出去一张九条,她可以胡任何一张牌。
“察猜先生这么说,我们也可以把这件事当成生意来做。”她笑了笑,靠在椅背上,兀自给自己点了根烟:“就当尤金是牵线人,我给你们的佣金肯定不会委屈,当然了,如果可以,我还是更希望和二位做朋友。”
宋别只穿着一件黑色吊带裙,后面做了点露背,姣好的曲线被展露无遗。李淳熙用余光看了一眼,只觉得和陈斯年描述的一样。
陈斯年当时对他说,她身上有一种神奇的魅力,像一杯辛辣的酒,不是所有人都能入喉。
贡伊和察猜笑起来,纷纷说:“当然,我们也希望和安柏小姐这样的美人交朋友。”
话落,宋别已经摸了一张牌,放在牌列里,推倒:“托二位的福。”
这场洽谈还算顺利,转了几场牌,之后有个女人过来搭察猜的肩,他就这么被勾走了,贡伊用泰语骂了一句什么脏话,也伸手捞过来一个女人,当场脱裤子开干。
李淳熙起身,绅士地挡在宋别面前,遮住前方那片□□的场景。
她倒是对这场景见怪不怪,吸毒的人她见过不少,吸大了更是什么都做的出来。
陈斯年就是个例子。
那次她去他家找他,门锁的很严实,宋别直接用枪把锁芯崩开,才发现他差点没把床伴掐死。
出了赌场,宋别终于呼出一口新鲜空气。
站在路边,两人没急着上车。她去711买了瓶水,转头问他:“这件事你自己也能做,非要我来见这些人做什么?”
“宋别,我说过可以为你提供任何帮助。”李淳熙也给自己点了一根烟,白皙的皮肤上映照着曼谷繁乱的各色灯光,“但我也只是提供帮助,事情还是要你来做。冯·道尔顿不是我的仇家,你们中国不是有句话,君子不立于危墙之下。”
宋别耸耸肩:“你以为冯凭什么起诉我。避税,洗钱,操盘,这么多年,我是在为费尔南迪工作。”
“是啊。你要是被起诉了,估计会直接死在被调查的囚车上。”李淳熙笑起来,掸了掸烟灰:“所以宋别,你做的一切,都是为了你自己啊。”
李淳熙把宋别送回公寓时已经将近十一点了,宋别身上沾了不少恶心的味道,不得不再洗一次澡。
她把整个身体都泡进水里,热水的温度让她稍微放松了下来,脑子里开始不由自主地冒出李淳熙的话。
他说的没错,这件事说到底只是为了她自己,冯死咬着她不放,她只能一点点把她的嘴掰开,把上面的獠牙一颗颗敲碎。
正想着呢,一边的手机突然响了起来,宋别拿起来,看了一眼上面的名字,是林康安打来的。
“听爸妈说你中秋回去了,怎么不多待两天?”
“忙。”
“忙到多一天时间都没有?”
“您空闲,也没见您回去呀。”宋别眉头皱了起来,发现真是给林康安惯的,什么时候让她养成了站着说话不腰疼的毛病。
“现在有时间吗?”许是察觉到宋别语气不好,林康安先软了下来,同她求和。
“什么事,赶紧说。”
“小别,以后有时间多陪陪爸妈,我要是回不去,他们还要指望你。”
“嗡——”的一声,宋别脑中警铃大作,林康安又在作死。
“发生什么事了?”
“你别担心,只是我们的车被地方武装扣留了,出不去,目前还在交涉。”
她冷静了一点,林康安现在还能跟她打电话过来,说明问题不是很严重:“你现在在哪儿,缅甸哪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