慧慧像斗鸡一样想回嘴。
宁濯却“欸”了声,“你急什么,我说完了吗?你看看你现在这模样,长得可真随机啊,再看看你老公那模样,长得可真像个玩笑,你俩就锁死吧,还说人家想嫁给你老公,你俩这么抽象谁敢插足啊,真把自己当回事了,今天晚上喝酒吃点花生米吧,别成天醉在梦里。”
周围传来毫不掩饰的嘲笑声,慧慧东张西望的样子看起来更滑稽了,大家笑得更欢了,她尖叫一声便跑回房间关了门。
宁濯不屑地“切”了声,
尊重他人命运,这种人就算被打死也是活该,三观都不知道歪哪去了。
宁濯看殷绝全程不说话,他问道:“你是不是知道她会是这种反应?”
殷绝,“嗯,有些人过于固执愚蠢,一眼就能看出来。”
宁濯翻白眼,“我咋看不出来。”
殷绝不语地看着他,笑容很浅。
因为你善良,总想着能帮一个算一个,就算你已经提前知道了结果,也会去尝试。
而我不同,我不会浪费唇舌和时间在这种无药可救的人身上。
殷绝骨子里有一种狠厉,是对于坏的狠厉。
吴林树见自己讨不到一点好处,开始不耐烦地赶人,“赶紧走走走,别搁我这碍眼。”
殷绝不紧不慢地走出他家,双手环胸看着吴林树关大门,笑容阴森,吴林树感觉全身发麻。
吴林树大声壮胆,“看什么看!”
门快关上的时候,殷绝突然出声,“吴书记,我突然想起来一个事情。”
吴林树将门缝扯大一点,“你又想陷害我什么?”
殷绝摇头,“我若是陷害你,应该给你道歉是不是?”
吴林树扬起脖子,“那当然!”
殷绝笑着环视周围,“大家可都听见了?吴书记认为被陷害之人应该得到道歉,那么,吴书记,你刚刚陷害刘银水,怎么不给人家道歉?不道歉也就罢了,可你还打了人家那么多下,这要如何算?”
周围的人,“是啊是啊,赶紧给人道歉啊。”
宁濯此刻添油加醋,“村书记可真好当啊,不仅可以随便诬陷人,还可以随意打人啊,等我以后回家了,一定要去找找□□,看看他怎么说。”
吴林树预感不妙,可眼下也没有别的法子,一口槽牙都要被咬碎了,他拖着步子,不情不愿地偏头,“对不起。”
殷绝皱眉,“吴书记,你刚刚说什么?我离你这么近都没听见,刘叔上了年纪,怕是更听不见。”
刘银水痛过头了,现在也恢复了一些意识,有气无力地开口,“没听见。”
吴林树端正好自己的态度,大声说道:“对不起!”
然后风一样跑回了家中,迅速地关门。
但这门还是关不成功。
殷绝拿出兜里的手机,按下按键,里面是慧慧刚刚对细妹说的话。
吴林树僵着手,“你这是什么意思?”
殷绝满脸无辜,像是真的好奇,“吴书记,原来你工资这么高,能给慧慧用不完的钱。”
众人听到这话脸色都不对了。
宁濯凑到殷绝身边,“你啥时候拿了我的手机。”
殷绝的笑容略带羞愧,“情急之下,从你兜里顺来的。”
宁濯,“……”
宁濯今天就是来当助攻的,他假装无意地大声惊讶道:“不是吧,吴书记你贪|污啊!”
吴有财一张如枯树般布满褶皱纹路的脸上尽是恼怒,痛心与难以置信,“你怎么能干出这样的事情!村里本来就穷,你还私吞上头拨下来的钱,你还能算是个人吗?”
吴有财想起自己当初推举吴林树当书记,不由流下悔恨的泪水,“是我害了这个村啊,都是我的错啊!”
张叔和老忠立马扶住摇摇欲坠的吴有财,“吴叔,我们都记得您以前自掏腰包贴补我们的事情,要说错,那都是我们的错啊,没有好好赚钱,还干一些浑事。”
吴有财拒绝他们的搀扶,踉跄地来到殷绝面前,“小殷啊,你那份录音就交给大队的人吧,让他们来查,要是林树真做了这样的事情,那必须让他吃教训!”
吴林树早已吓得瘫软在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