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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3章 和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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临近中秋,关于放假的讨论越来越多,班上的人使尽浑身解数想从认课老师嘴里套出点情报,不过都以失败告终,用孟于的话来说,就是这个学校的老师都受过专业培训,嘴比双面胶还牢。

要说早就立秋了,但是天气还是夏天,中午没有电风扇依旧难熬。

左朗刚趴着睡了一会,眼睛跟502黏住了似得,宋涌喊了半天,他才眯开一条缝,自从陆迁早起之后,他们寝室除了那几个有耳塞的。

这两天谁也没睡个晚觉,宋涌每次来到广场看到他们这一群人迷迷糊糊已经站好了,都会给他们一个大拇指。

另一边的陆迁也不好过,今天早上抬音响把指甲给抬劈叉了,血流了一个早自习,创可贴都换了三四个了,现在食指还缠着创可贴,一碰就发抖。

以前中午他都是把头靠在小臂上睡,今天只能头放在书上,睡了半天也没睡熟。

“别睡了,刚刚接到的消息,明天放假。”

“真假的?”吴小源前五天就到处造谣说20号肯定会放假,没想到还真被他猜到了。

陆迁皱眉,脸上除了困意找不到喜色,田俊学更不可能激动,头窝在书里,还没睡醒呢,他们两个没反应,并不影响整个班发疯。

与此同时,整个高中部都有震感,看来别的班的班主任也是这个时候接到的通知,一接到通知就乘着空闲时间传达给学生了。

陆迁头一撇,侧躺回桌子上,刚闭上眼睛,就听见旁边的田俊学乐呵呵说:“明天放假吗?”

“后天中秋节,放三天,早上九点在广场排好方阵,大后天下午五点回来。”宋涌不咸不淡地开口,“今天你们就可以收拾东西,带好行李箱,刘芳月,你等下去拿这次的地理试卷,一共五张。”

“五张?”

“老师,就放三天,你布置五张?”

这都不算是三天了,班上的氛围由喜转悲,宋涌眼皮都不抬一下,带着困兮兮的刘芳月去拿试卷了。

中秋的作业是不可能少的,宋涌这刚出去呢,英语课代表和政治课代表又被刘芳月叫走了,三个人急匆匆的,背负着老师的使命,左朗坐在位置上望眼欲穿,恨不得出去把这些试卷给全撕了。

因为这次放假是突然说的,那些老狐狸每次都说等通知,其实大部分人都知道中秋节会放假,只是不知道从什么时候开始放,陆迁直呼自己还没学到有用的知识,不能这么轻易就放假,然后忧心忡忡地去收拾书包了。

这一天田俊学躺在桌子上,一觉醒来都快被试卷给淹了。

陆迁数了一天的试卷,临到所有课代表都走了才发现自己少了一张英语试卷,差点被喷死。

到了晚上,可能是因为第二天要放假的原因,男寝都很亢奋,陆迁拉出箱子把里面多余的东西掏出来,然后当着左朗的面把江巍的书包扔了进去。

左朗嘴里的辣条都忘了嚼,看着陆迁把江巍的书包细心扣好安全带,才吞下嘴里快被含烂了的辣条片:“你干嘛。”

“带回去啊,干嘛,收拾行李看不出来吗?”陆迁锁上行李箱,放正划到床头。

“不是,这不是那个江巍的吗?”左朗跳起身,“你不准备还给他了?”

“你脑子里把我想的太坏了吧。”陆迁歪头,两手叉腰,“管那么多干嘛,吴小源在厕所里面叫你给他拿纸呢。”

要不说陆迁耳力好呢,旁边坐了一排男生在打王者,骂声都快把房子给掀了,他还能听到吴小源在厕所敲门求救的声音。

左朗是个热心肠,打开楼梯柜连抽五六张纸就奔赴吴小源去了。

陆迁靠着旁边的木床,掂了掂行李箱,顺起门旁边的撑衣架出去收衣服。

六点的闹钟从陆迁枕头底下响起的时候,陆迁已经刷完牙了,他最近生物钟挺健康的,也不知道是不是抬音响抬的。

昨天晚自习白马就来找他,叫他今天也得去抬音响,明天放假他要主持纪律,非常忙,必须在七点就看到音响在广场上。

真是把他当非洲黑奴了,陆迁关掉闹钟,从铁柜里拿出一件薄的黑外套,就提着行李箱出了门。

今天放假,原则上还是得早起的,不过可以不用那么早,也不用跑操,六点四十到班就行了。

陆迁可不想到时候所有人都在等着回家的时候他在咬牙切齿地搬音响,一边还要顾及那根崩了一半指甲盖的指头。

早上还是挺凉的,这个时间正是黑暗开始消散的时候,晨光熹微,太阳恐怕刚刚露出一根胡须,陆迁把行李箱放在走廊,等下排队就能直接提着走了。

“起这么早呢。”

陆迁刚把行李箱放好,不知道从哪个方向传来的声音,他本来胆子就不大,大早上被吓得差点一头撞到草坪里,还好是被飞奔过来的白寺给拉住了。

不过他拉的不是很恰到好处,刚好捏着陆迁那血肉模糊的手指,陆迁一声尖叫,完美摔倒在草坪上。

“陆迁……你没事吧。”

陆迁闻着芳草的芬香,一时间真希望他受伤的是中指,这样就可以合理地竖起一根中指,而不是现在,竖起一根没有攻击力的食指,上面的创可贴上还有干涸的血,更没有攻击性了。

白寺愧疚地扶起陆迁,再三道歉之后,以自己着急布置今天的作业为由,逃离了现场。

布置作业,陆迁心疼地看着又开始流血的食指,心里怒骂,白寺你把我弄这么惨,还布置作业!昨天就三张数学试卷,还布置。

欲哭无泪的陆迁只能张嘴吮吸食指的血,试图用妈妈安慰小屁孩的方式减轻疼痛。

尝试过几次他就放弃了,舌头一碰到露出的那一块嫩肉,就有一种被抽骨扒皮的疼痛,陆迁小心的把创可贴贴回原地,迈着艰难的步伐向三班旁边的空教室走去。

这个时候的太阳还很舒服,带着稚嫩的光细细流淌,陆迁走在斑驳光影的走廊,终于有种尸体活过来的温馨。

空教室的门常年是开着的,不过听白马说有时候也会关上,如果哪天关了,可以尝试从窗户钻进去,然后从里面打开。

这个教室和别的教室布局是一样的,窗户很低很大,只要窗户没从里面反锁就能推开。

“见鬼了。”陆迁反复拧动把手,都没能打开,他平时打开这门就很艰难,关的很紧,但是再怎么难打,用力推着拧也能开。

“谁TM锁了是不是啊。”陆迁怀疑这几天是他的倒霉日,从昨天开始到现在就没好过,不是受伤就是门被锁了,发什么神经啊,“TMD谁锁门,里面难道有宝贝吗?”

他气得头皮都要变成烟囱了,要是现在来个受气包,他肯定要把他打一顿。

反复推了几次没推开,陆迁只能走到窗户那推玻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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