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我带父亲进去,它要是敢打你……我、我就砸了它。”
八岐大蛇挑眉,看着小蛇挥舞那比樱饼还软糯的小拳头实在没把嘲讽的话说出口。不过,他只要一想到小蛇要是遇上了她另一个父亲——须佐之男,他们俩一个邪神一个堕神当着孩子的面打在了一起的话,她会帮谁?看这个样子百分之两百的概率是帮他这个老父亲的,不过她要是用这双0攻击力的拳头锤她那个爹的胸口……
若是真发生了,当事人八岐大蛇八成要在一旁拍手叫好。
神游天际的这一会儿,八岐大蛇已经被她带入了裂缝中。有小蛇保驾护航后没有雷霆之力攻击他,体内的天羽羽斩也没产生共鸣。
这道看起来狭窄的裂缝实际上是个扭曲的通道,有“弹性”地容纳出入者,只接纳小蛇或者小蛇带进来的附属物。
等真正进入蛋壳里后,八岐大蛇这才发现这里面别有洞天。
蛇蛋内部上空几乎都被一片混沌黑雾覆盖,起着阻隔作用,如同棉被一样的是一条柔软的、又长又宽的飘带。飘带无风而动,像海上的波浪,像天边的火烧云,垂下的部分铺在了蛋壳底部,自然而然地成为了小蛇睡觉的好地方。
那熟悉的气息、颜色,无不在昭示自己的原主人是谁。
“父亲?”
她掀开“被子”的一角,邀请八岐大蛇休息,看到他望着蛋壳上空出神还以为他不舒服了。
“这个是什么时候有的?”八岐大蛇指着飘带问她,她想了很久,模糊地回答说她在蛋里面这东西就存在了,她冷了飘带会盖在自己身上,热了飘带会给她扇风,十分体贴。
“你知道它的主人是谁吗?”
八岐大蛇半躺在飘带铺成的地毯上,一只手支起头,柔顺的长发倾泻在地毯上,他撩起飘带的末端后缠绕在手指上,玩起来动作还是和以前一样熟练。
小不点自觉爬到八岐大蛇的身边,趴在其胸口上,眼睛一亮,还学会了抢答。
“是母亲吧!”
能够在蛋里留下东西的,不是父亲就是母亲喽。
母亲……她是在说须佐之男?一时间,八岐大蛇的表情变化得非常奇怪,最后背过女儿身体蜷缩起来,瘦削的肩膀一抖一抖的。
她隐隐听到了八岐大蛇漏出声儿的闷笑,未免失落了些。
“不是母亲吗……”
过了好一会儿,八岐大蛇恢复如常,揉了揉她那头睡得乱七八糟的头发,清了清嗓子。
“你叫他母亲也没什么错,毕竟我和他才生的你啊。”
这等恶趣味,也就邪神能体会得到了。
谈到这个话题,小蛇欲言又止了。关于另一个双亲的话题她向来极少在八岐大蛇面前谈及,她从没见过母亲,不知道母亲叫什么长什么样子,为什么不来看自己和父亲?她尽管有满腹委屈和疑问,偏偏不知从何处开始问起。最重要的一点,此前父亲从未向她透露过母亲的消息,就好像她是父亲自己生下来的,和旁人没有任何关系。
八岐大蛇把她放在自己手边,低声说:
“还记得你睡觉前我要给你讲的神将大人的故事吗?”
小蛇点点头,很快就明白就邪神的暗示,声音嘹亮地喊着:
“我知道啦,神将大人就是我母亲!”
邪神八岐大蛇赞赏地眯了眯眼,促狭地瞥了一眼封住混沌之力的飘带。
瞧瞧,这都被吓得飘不动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