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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88章 杀人偿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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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说吧。”

“承蒙大人垂怜,大人大恩,奴婢等人无以为报,大人……”

迟鸢看着乐颜还想说什么,赶忙开口,“打住,恭维的话不用多说,想必刚才你们也听到了,不过你们年岁尚小,识文断字还是必要的,我会向陛下秉明,在这里办一个女学,届时你们便来学习,也会有人教你们手艺,让你们以后能有口饭吃。”

“多谢大人,那大人会赶我们走吗?”乐颜小心翼翼的抬头看向迟鸢。

“不会,这里你们可以住着,不过以后你们也要自己努力。”

“多谢大人,奴婢一定不负大人所望,奴婢也知道这里不是大人的宅子,等以后我们可以靠自己吃饱饭了,一定会回报大人的。”

“不用,你们能好好的开心的活着就好了,我救你们,本就不图什么,无论以后做什么,都要明白,当知足凌驾于自卑之上,人生的烦恼就会少了许多,”迟鸢说着,看着一群孩子眼睛的懵懂,笑了笑,“好了,世事无常,逝者不能复生,活着的要好好活着,也不要害怕,前路未知,走着才能走出路来。”

迟昱心里感慨万分,他从不知道,自己的妹妹心胸如此,再也不是那个跟在他后面牵着纸鸢的小孩了,明明自己比她们大不了多少,说话却如此老成,活脱脱夫子上身了。

“走吧,迟夫子,”迟昱说着,把迟鸢带了出来,“她们听都听不懂呢,你说什么呀,今日先把她们带去其他地方吧,怕她们住着害怕。”

迟鸢点头,正要折返时,又看到了探头探脑的乐颜,比起先前来,活泼了许多,“你怎么又偷听啊?”

“不是的大人,我看您被拉出去了,有些担心,大人我们不害怕的,身正不怕影子斜。”

“好,那有什么事就告诉嬷嬷吧,我还有事要忙,先回去了。”

出门时回头看着站在门外的一群人,迟鸢的心却豁然开朗了,“大人,仵作已经把尸身送去义庄了,会择日下葬,”衙役站在一边小声说道,他刚刚听兄弟说了,那两人舌头要被割了,现在很害怕这位大人根本不敢抬头看。

“好,定好日子便告诉她们吧,若她们想去送送就带她们去吧,”但是看着大人的样子,听着大人说话的语气,根本不像他们所说的阎罗一般的人,反而很俊俏。

衙役应着声,看着大人翻身上马,慢慢的走远了,刮起了一阵风,把落叶吹得打着旋,又轻飘飘的落在了原地。

人生万事,尽力而为,强求什么呢,反正一切都没有定数。

长安

“陛下,江州府送来的文书,”嘉海公公拿着文书急匆匆跑进了御书房。

李炀也放下了手中的笔,接了过来,看了戳印以后便小心的打开来,紧皱的眉头逐渐舒展了。

“他们办事果然舒心,让铸钱监的人即刻来见朕,”李炀合上书信,喝了一口茶,又把书信打开仔细看了起来。

翻来覆去又在信封里发现了一张纸条,“臣拙见,斗胆进言,今民生多艰,所没私银不宜流通,唯有一法可解,开关通商,对外贸易,则国富民强。”

李炀看了好几眼,把纸条放在桌上点了几下,这迟鸢,连朕想什么都知道,要是她是男子就好了。

“陛下,京师铸钱监只有梁都督一人在,其余人各地,已经发了信……”

“不必了,一人也好,朕命你和工部协查,去理清近十年,尤其是五年内各地铸钱监有关铸模的使用废收情况,以及铸师的人员流动情况,”李炀说完,走到了梁都督面前,“记得所有异常,一式两份,一份呈给朕,另一份发往江州府。”

梁都督领命走出来以后,满脸菜色,近十年,这得找到猴年马月。

梁都督走出去还没几步,就听到了身后的声音,下意识加快了脚步,却被拉住了衣袖,“梁都督,陛下让小的告诉您,半月之内,务必理清,陛下知道事急,特意拨了户部和吏部下头的人协助您呢。”

梁都督只得堆着笑,“嘉海公公言重了,下官分内之事,还请公公转告陛下,臣定当竭尽全力。”

看着嘉海走远以后,梁都督的背又驼了下去,真当要命,果真是多事之秋。

宁安驿

“公子,我们的货全被端了,湖月楼应该找不到什么了,都被烧光了,我们的人来信说,楼里大火死了好些人,应该没事了……”来人低声的说着。

“什么叫应该?没有确切的消息?没有肯定的消息就不用说了,一群蠢货,滚,”男子不耐烦的一巴掌扇开了给他上药的人,随手把衣衫拉了起来,想站起来,却摇摇晃晃的又跌了回去,面色苍白,冒着冷汗,太过用力导致伤口又再度裂开,疼得他扯了下嘴,看着他坐了下去,医师又小心的拉开了衣衫,仔细的擦拭着。

“公子,大公子的意思是,您还需要在这里待一段时间,他去处理望山的事情以后,等养好伤以后,您再去找他。”

“周印,去把以前我兄长寻过的那几个老头处理一下,别留下尾巴,许楷也留不得,折几个人没事,务必要处理干净,”男子握着桌上的茶杯,手背青筋暴起,满脸阴郁的吩咐道。

在门快关上的时候又说了一句,“去查查那个女的什么来头,别打草惊蛇。”

“是,公子。”

“滚,”男子没由来的对着医师吼了一句,吓得医师一哆嗦,不过很快镇定了下来,仔细的缠好了布,提着药箱退了出去。

看着屋里没人了,男子才松开了杯子,又猛的砸在了门上,“蠢货,蠢货,什么都干不好,蠢货!”说完又锤了一下自己的伤口,雪白的棉纱被血瞬间浸透了,低着头看着棉纱被血完全染红了,身上的外袍也沾染上了血迹,血滴顺着身体往下滴着,才把头抬了起来,看着桌上的花瓶若有所思的想着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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