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经言还疑惑自己这里怎么地这么大,结果一转头就看到头顶上笼罩的阴影。
封临锡察觉到沈经言的视线,得意洋洋的说:“怎么样沈哥?这样是不是舒服点了。”
沈经言没有第一时间答话,而是面无表情的说:“你占这么大的位置,真的不会引起其他人的不满吗?”
“有吗?”封临锡望向四周,发现有不少人看着他的眼神透露着幽怨,但是又碍于体型差,和他那张如同冰块儿一样寒冷的脸而敢怒不敢言。
封临锡不自觉的把圈子缩小了一点。
“看吧,我说什么来着,你这人真是欠收拾。”沈经言忍不住吐槽道。
封临锡打着哈哈:“我知道错了嘛,以后一定会注意了。”
大概站了半个小时后两人听着列车的报幕下了车。
虽说还是在地下,可空气终归是比拥挤的车厢舒服多了。
封临锡一出来就深吸了一口气:“空气真好啊。”
沈经言看了眼正在推垃圾车的保洁员,然后对着封临锡说:口味挺独特。”
封临锡自然也看到了,急忙解释:“我不是说这个!”
沈经言扯了下嘴角,他当然知道封临锡不是这个意思,可就是想逗他:“赶紧走吧,别磨蹭了。”
地铁站人来人往的,很快沈经言的身影就融入在了人群中。
封临锡反应慢了一下就找不到人了,不过还好他个子高,跳了几下后终于锁定了沈经言所在的方位,长腿立马就追了过去。
沈经言感觉有人挽住了自己的手臂,抬起头一看,聚光灯下是封临锡张扬的笑,看上去充满了青春的气息。
“沈哥,你走的好快啊,我都差点跟不上你了,你以后等等我好不好?”封临锡声音软软的,用着撒娇的调调。
沈经言不吃他这套:“那你以后走快点不就好了。”
封临锡吃瘪道:“那好吧,我会追上你的,绝不会把你给跟丢了。”
“怎么油嘴滑舌的,赶紧走吧,我让他留了吃的。”沈经言拉着封临锡往前走。
“什么吃的啊?好吃吗?”封临锡忍不住好奇的问。
“好吃的,你去了就知道了。”
沈经言越是不说,就越是勾起了封临锡的好奇心,他不停的在沈经言耳边念叨着:“是啥啊,你就告诉我吧,我好想知道啊。”
“你安静点,就快到了。”
外面的温度比地铁内还低,天色也渐暗,空中只有西方还露出一点独属于太阳的光亮。
“有吗?有吗?”封临锡把两只手放在眼睛上充当望远镜,“我怎么在看到啊?”
“唉。”沈经言叹气,怎么跟个小孩子似得,为了不被其他路人当成是神经病沈经言一把拍掉了封临锡的手,用着训斥的口吻,“丢不丢人哦?”
“那我不弄了还不行嘛,还不是你不肯告诉我。”封临锡委屈道。
“这不是在那吗?”说话间两人已经走到了大学城附近,羊子夏开的甜品店就在街边。
“四季坊?”封临锡顺着沈经言所指的方向看过去然后念了念,“这名字还挺有意思,有什么意义吗?”
“他希望一年四季都能够做出好吃的蛋糕,所以就娶了这个名字。”沈经言解答道。
“哦,原来是这样,好好奇味道,我们快点进去吧。”这次换封临锡拉着沈经言的手进去了。
一进门封临锡就闻到了一股浓郁的谷物香气,那味道比他见过的任何一家蛋糕店都要浓郁,他感觉自己仿佛要沉溺在其中。
因为已经放学了店里面有不少女学生都结伴在店里挑选自己喜欢的甜点,也有女生拉着男朋友过来的,像他们两个大男人一块过来的情况是独一份。
沈经言带着封临锡穿过人群直达收银台的位置,他敲了敲台面:“你们老板呢。”
店员闻声抬起头说了声经言哥又道:“在二楼浇花呢,他说你来了就直接上去找他。”
“好,那我上去了,你继续忙吧。”两人又寒暄了几句后沈经言转头对封临锡说,“我们上去吧。”
封临锡站在身旁听着他们的对话好奇地问了一嘴:“你经常过来吗?”
“是啊,放假没什么事的时候就会过来,偶尔也会过来帮帮忙,怎么了?”
“噢没事,我就好奇,走吧。”
封临锡确实是单纯的好奇。
两人刚踏上最后一节台阶就看到羊子夏背对着他们在往鱼缸里投放鱼食。
“子夏!”沈经言悄声走进,然后一巴掌拍在羊子夏的后背上。
“妈呀!你是鬼啊,走路一点声音都没有。”
羊子夏幽怨的白了沈经言一眼,因为被吓了一跳导致他手中的鱼食撒了一池子,鱼缸中的鱼争先恐后的疯抢着,贪婪的吸食这来之不易的食物。
“妈呀,都别吃了等下撑死了怎么办。”羊子夏手忙脚乱的拿着渔捞去捞鱼食。
沈经言没想到自己会闯祸也帮着一块收拾,终于在两人齐心协力的共同努力下鱼群才幸免于难。
“对不起嘛,我保证下次不吓你了。”沈经言道着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