桐何笑了一下:“药上完了,下面呢,要不要我帮你。”
说着就要去扒君祺的裤子。
君祺提着裤子,一脸警惕。
“不用了,下面我可以自己来。”
这要是被看见了,他也就不用活了。
君祺拿过药油,催促着桐何从他腿上下来,用毯子把那里盖的严严实实。
“好了,你可以出去了……”
桐何惊讶道:“我还要出去吗?”
“……你说呢?”
君祺表情僵硬,桐何投降:“好,我出去。”
门吱呀一声被打开,君祺叫住桐何:“那个……你有没有感觉到什么不一样?哎呀,反正就是……我没有别的意思,你不要在意。”
桐何扭头,笑容带着些许恍然:“哦!你说……”
他看着君祺的表情止住了话头,继续道:“我才要说,你不要在意,我说过,这些事情很正常,我们是兄弟啊。”
“兄弟”两个人念的极轻,君祺脸红脖子粗,心道是个屁的兄弟,谁家兄弟做成他们这般模样。
君祺把裤子拉下迅速抹了抹药,确保受伤的地方全都覆盖,以及自己身下那个真正的小兄弟恢复正常才出去帮忙。
全程不敢看桐何一眼。
不过那个刘员外到底是哪个,从来未曾听师父说起过。
以师父的医术来说,不太像是会给别人把病越治越重的,其中定有什么误会。
君祺去问师父,赵迎寿却意味深长的看了他一眼道:“总之,你不要去找那个刘员外,这件事就当过去了。”
“可是……”
“没有可是,你先去捣药。”
“遵命师父。”
君祺耷拉着脑袋去捣药,桐何也笑眯眯跟着他过去。
赵迎寿看着打打闹闹的两人,心道是不是该加一把火。
日子平静了几天,君祺都快忘了,但那个刘员外却不给他们忘记的机会,同一波人,几天之后又来了。
像是被官府放出来之后就马不停蹄地出来找他们麻烦了。
诡异的是他们身上多了几道明显的疤痕。
君祺再次把他们打趴下,注意着不让自己受伤,心道他上次好像没打那么严重吧,外面都受这么重的伤,里面不得开上染坊了。
再次重复之前的流程,对方找事,放狠话……我方把他们打趴,报官,关了几天之后就又出来找事。
君祺一阵无名火起,不怕贼偷就怕贼惦记,对方没什么水平,但就是像打不倒的小强。
这些天他累了,官府也累了,只有这几个人乐此不疲地来找事。
君祺再一次把对方送进监牢,刚回到医馆,就见里面一个华服男子带着一众随从,和大家对峙。
李存扭头问:“这是什么情况?”
君祺低声回:“我哪知道。”
他们在众人的目光中走了回去,君祺见事情不妙,连忙伸手护着桐何,递给李存一个眼神,让他护着点明周。
明周见两人搞不清楚状况,一脸正气,还不知道发生了什么,叫道:“君祺,你先离开。”
桐何眼神阴冷:“对,先离开。”
君祺:“啊?他们来找事,我身为医馆的一份子,哪有逃跑的道理。”
那陌生男人听得君祺说话,顿时笑了起来:“小公子,你一直在这医馆作甚,还只能当一个学徒,你跟我走,我帮你开一个自己的医馆,让你坐诊,给你供应最好的药,你说怎么样?”
君祺皱眉:“你冲着我来的?为什么,你可以找我师父,我师父更厉害,我就是一个小学徒,没那么大本事。”
对方靠近君祺伸出手要拉,却被桐何拉着君祺躲过。
男人也不恼,道:“我想要的是你,和你师父没关系。”
君祺突然感觉一阵恶寒,对方黏腻的眼神在他身上来回穿梭,像是透过他的衣服把他看了个彻底。
他总感觉有点不对劲。
果然男人下一秒便道:“小公子,你跟了我吧,我会对你好,不用那么看我,就是那个意思,龙阳之好而已,没什么不敢承认的你情我愿便是,小公子,你可以考虑考虑。”
君祺:“……”
第一次有男人直白的告诉他他喜欢自己,他有些绷不住了。
君祺看着对方脸上的沟壑。
心道,还是个可以当他爹的男人。
君祺果断拒绝:“不行,我绝对不会同意,您还是找别人去吧,我没有这种……我接受您对我的好意,您可以找别人。”
他想说没有龙阳之好,却自己都不太相信自己,遂改口。
男人并不强求,而是道:“那你真的得好好思虑一番,如果你不同意,你们的医馆,隔三差五就有人来捣乱,究竟还能不能开下去。”
君祺凝眸:“你是那个刘员外!”
穿的人模狗样,怎么不干人事呢。
这哪里是他师父开错药了,明明是对方威逼利诱不成,败坏他师父名誉,还想让他乖乖就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