执笔和杏儿他们不知道自家主子最近是怎么回事?吵吵闹闹的,大有决裂意思。
自从柳春柔竞选商会回来后,佟曦诚大发脾气怒吼道,隔着门窗都能听到他的咆哮声,“你好端端一女儿家,跑去当什么商会会长,这整日要抛头露面的,你不嫌麻烦啊!”
屋里头传出了柳春柔不甘示弱的反驳声,“怎么,我当选商会会长,凭的是我和我柳家的真本事,有什么麻烦丢人,你不就是嫌弃我成日出去应酬会见各方商客,你直说呀。”
“我几时嫌弃你了?”佟曦诚的声音心虚之下更加拔高了,听着异常刺耳,再好听的嗓门也禁不住他这么叫,“你以后是我的夫人了,理当在家相夫教子,管理内宅,你马上把手里头生意交还给你弟弟旭禾,回家蹲着,这事情我既往不咎。”
柳春柔的声音听着几乎是气乐了,有点儿岔气,勉强连续强势输出,“佟曦诚,别以为我不知道你是个什么东西,你一会儿乐小姐,一会儿长公主,现在不知道跟哪家姑娘暧昧不清,你不敢直接说嫌弃我是商贾之女,日后在仕途上给不了你多大帮助,你想退婚,怕外人骂你是陈世美,往我身上破涨水”
里面的争吵继续升级,外头吃瓜的人可是八丈和尚摸不着头脑。
执笔和杏儿挺纳闷走到一起望向少爷屋子,执笔眼睛要望出来了,啧啧道,“少爷和柳小姐这是闹一出,听这声音大的,是要把柳小姐给骂死。”
杏儿奇怪望着屋子那边,不是有争吵声音传出,一声高过一声,好像是为了争吵而争吵,实在可疑,“你家少爷一向不同意我家小姐竞选会长,可后来不也是同意了吗?现在选在了,他搁我家小姐这儿撅蹄子。真是莫名其妙。”
“你们两个在屋子外头呆呆做什么,晒日头?”温怜儿这时候信步从后边院子月亮门那边出来,见到杏儿和执笔呐呐站在院子外头呆愣愣,不住边信步而来边笑问。
没到他们更前,屋里头惊人的碎裂声音响起,吓了温怜儿一跳,快步渡到杏儿身边,“杏儿,春柔姐姐这是怎么了,砸上东西这是?”她探头狐疑往那屋子方向瞧去,同杏儿执笔一样不敢靠前看。
杏儿摇摇头抱着手里晒得一箩筐酸梅干道,“谁知道呢,佟少爷吃醋要逮着我们小姐要吵闹,小姐自然是不吃亏的。”佟少爷真是脑子有病,前些天跟前跟后追着跑,现在不依不饶要小姐让出好不容易得来的会长职务,不是脑子有病嘛,这么开罪小姐,不怕小姐不要他?
执笔听杏儿偏自家主子说话,不由想要为自家少爷正名下,话刚到嗓子口,前头屋子两扇门砰得声巨大声响,只见里头两人面红脖子粗的前后摔门而出,边走边骂。
“佟曦诚,我受够了,你威风了,得意了,人人都得尊敬唤你一声佟大人,你们家…”这儿柳春柔顿了下接着骂下去,“怎么出你这么个玩意?佟伯伯,佟伯母多好的人,不是看在他们面上,我才不会同意跟你订婚呢。”
佟曦诚身后紧跟着出来拽住要外头走的柳春柔,力气之大抓了柳春柔一个踉跄,柳春柔回身怒目骂道,“佟曦诚,你有病是不是,疼”
温怜儿见他们叉着腰要打起来似,赶忙上前拦在两人中间,对柳春柔和佟曦诚道,“什么事坐下来好好说,这么乌鸡斗眼给谁看。”
佟曦诚想说给你们看,柳春柔双手环胸轻蔑仰鼻哼了一声,佟曦诚那个火气腾腾直速飙升上来,他眯着眼睛紧紧盯着柳春柔,尽量轻声,但还是还大声说道, “春柔,春柔,平日我觉得你是个淑女端庄人物,做个夫人管理后宅绰绰有余,我娘在面前各种夸你这样好,那样好,这才多久功夫,你原形毕露了。”
“什么原形毕露,姓佟的,你说话得过脑子。”柳春柔向来知书达理,从来不爆出口,便是生气骂人也不是这样,可见佟曦诚是把她逼急了,呼吸粗喘起来,“你以为我愿意当你的佟夫人,凭我的样貌才学,追我的排一条街,你不偷着乐,跟我耍威风。”实在不知道该怎么骂,骂人也是种学问。
温怜儿安抚对着两人摆摆手,两人跟眼瞎似没看见,佟曦诚妙语连珠往外窜,上下打量了柳春柔一番,嗤笑了声,“就你,要不是因为你是我佟曦诚的未婚妻,我看那个眼睛那么瞎,好相貌才华,我呸。”
佟曦诚骂得这么粗鄙,柳春柔和杏儿等人围观人都有些震惊住了,这是佟少爷吗?不会是别人冒牌的,这跟泼妇骂街有什么区别,温怜儿也质疑瞧着这两人。
柳春柔那个不自在,这个佟曦诚也这是,演技差不说,连说出脏话也这么不合格,索性一个箭步上前直接狠狠推了佟曦诚一把,佟曦诚在话出口听后悔的,这不是女子该骂的嘛,一点儿不想,好在柔儿及时表现的很激愤,就着他胸膛推搡一把,他顺势往后一个踉跄几步,脚下大概是伴着什么石子东西,后坐倒在地上了。
佟曦诚神情那个扭曲,柳春柔见了没往心里去,想要继续骂,温怜儿拉着她手臂往旁边去石头桌椅去,低声问道,“你们两这事怎么回事,从早吵到现在,都一上午。”
柳春柔极为疲倦耷拉了眼皮瞧了温怜儿一眼,“我不想跟他吵,他太不是个东西,你自己问他们去,我去钱庄了,杏儿,走,走啊。”
杏儿和执笔正搀扶着神情痛苦的佟曦诚站起来,听自家小姐唤自己,她忙回应道,“那个佟少爷好像磕着了。”声音隐隐带有期盼,她不希望小姐和佟少爷闹掰,她可磕他俩,从小磕到大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