晌午太阳当空,暖黄色阳光被花窗挤压成不同的长条状射进屋内,白色颗粒状粉尘在阳光下浮动。
床上的谢玉莲身体一震,终于睁开了眼睛,急促的呼吸声和身上的刺痛让她意识到自己醒过来了。
谢玉莲掀开被子,低头看向自己身上的衣服,已经被撕成了长长的布条搭拢在身上。
看着布条撕裂的缝隙中间露出的皮肤,身上刺痛的地方全是红色的咬痕,谢玉莲臊得全身通红。
“玛丽珍,你给我等着。”
当务之急,换件能蔽体的衣服,谢玉莲起身下床,脚刚碰到地面就无力软倒,她连忙扒住床框,才没直接坐地上。
自己虚弱成这样,肯定是因为被玛丽珍吸血吸太多了。
谢玉莲靠墙,扶着家具行走,走到床对面的衣橱处就累的不行。
连忙拉过一旁的椅子坐下来缓口气,捶打按摩一下膝盖。
等缓过来了,她才拉开衣橱,里面有一个很大的白色包裹,解开里面就是她的各种衣服。
随手挑了一件粉色立领长衫和黑色无袖长比甲,立领的衣服能遮住脖子上的咬痕,但是她还是不放心,再拿了件白色毛绒围脖,誓要把咬痕遮严实。
谢玉莲拿着衣服,慢慢挪到了绣着鱼戏莲叶的屏风后,解开腰带将破烂的衣服脱下,甩了好几下,才终于甩到屏风上搭着。
谢玉莲抬起腿正准备穿亵裤,嘎吱房门被打开,一阵脚步声靠近,有人走了进来:
“玉莲你起来了吗?”
“华贞你别过来!”
屏风后的谢玉莲惊慌失措,华贞怎么不敲门就进来了,自己衣服还没穿好呢。
惊慌之下脚一歪,谢玉莲东倒西歪地调整姿势防摔,手肘碰到了屏风,屏风砰咚一声往前扑在地上,震起一阵灰尘。
谢玉莲白皙纤细□□的身体就这么落在了魏华贞的眼底,魏华贞面上惊愕,却不肯移开目光。
“啊!”
谢玉莲反应过来之后尖叫出声,连忙将衣服抱在身前遮挡泄露的春光,低头不敢直视魏华贞,脸红得像个桃子:“你、你先出去。”
房外听到谢玉莲尖叫声的钟颜出声询问:“师姐,玉莲小姐怎么了?”
魏华贞退出房间,关上了房门:“没什么,她是南方人,比较害羞吧。”
看着关上的房门,谢玉莲松了口气,以平生最快的速度穿上了衣服,头发用粉色丝带松松挽了个髻,做足了心里准备才打开门出去。
谢玉莲粉黑搭配的衣裙绮丽又神秘,黑色显得她的腰身更瘦了,魏华贞的视线一直在她腰上打转。
谢玉莲本想请她帮忙教训玛丽珍,却被她看得不知所措,不敢直视那灼热的目光。
魏华贞见她害羞了,不但没知趣地退后,反而上前牵住了她的手。
“我给你做了吃的,一起下去吃吧。”
钟颜气急,怎么她们最近每次一见面就是这种气氛,像极了情窦初开的爱侣。
钟颜插进来,一手挽着谢玉莲,一手挽着魏华贞:“我也要吃,一起去吧。”
三人一起横着走直接挤在了楼梯口,根本下不去,魏华贞抽出了自己的手,钟颜生气嘟嘴:“师姐,你干嘛啊?”
魏华贞冷冷回道:“三个人并排走不方便。”
钟颜看了谢玉莲一眼:“哼,都怪你。”
随即甩开谢玉莲的手,谢玉莲本就失血过多腿软,被这么一甩,差点没摔倒,直接扑在了楼梯栏杆上。
魏华贞焦急上前扶住她:“玉莲你没事吧,我扶着你走吧。”
钟颜手扶额头矫揉造作地扑在楼梯栏杆上模仿谢玉莲:“哎呀,人家好柔弱,人家晕倒了。”
听着钟颜甜腻腻的声音和矫揉造作的模仿,谢玉莲觉得很恶心,自己在别人眼里也这么恶心吗?
谢玉莲眼尾染上羞愤的粉色,她不想这么恶心被人讨厌,连忙站起来推拒魏华贞的手。
“华贞,我没那么脆弱的,我可以自己走的。”
魏华贞转头呵斥钟颜:“钟颜,出门在外收敛一点,别给师门丢人。”
钟颜被气到,一跺脚就下楼去了:“你就护着那个废物吧。”
魏华贞揽过她的谢玉莲的腰,安抚她:“你被玛丽珍吸血过多,身体虚弱是很正常的,别听钟颜瞎说。
不止是你,客栈里住着的很多客人都被吸血鬼吸过血,身体都虚得很。
要不然怎么今天大家都是到中午才醒的,你看楼下吃饭的人精神都不怎么好。”
谢玉莲这才发现楼下坐着的人,全部都眼下青黑,摇摇晃晃,坐着都能睡着,俨然一副没睡好的样子,他们甚至还互相嘲笑。
“瞧你那肾虚的样,还一脖子牙印,昨晚去哪鬼混了?对象还挺热情的啊,嘿嘿嘿。”
“你还不是一样,看看自己的脖子吧,说起来我今天醒来发现客栈伙计被绑在我房间桌子上睡着了,怎么推都推不醒。”
“诶,我房间也是这样,有个睡不醒的伙计被绑在桌子上,这是咋回事啊?”
魏华贞扶着谢玉莲下楼,坐在了凳子上,随后向众人解释:“那些伙计是我绑在桌子上的。”
“什么?为什么要把他们绑在我房间里,我对男的没有兴趣。”一个男人皱眉夸张地捂着胸。
“你们早上醒来是不是浑身酸软无力,一直想睡觉,像是几天没休息过。”魏华贞提问。
男人挠挠头:“是啊,但是这和你把伙计绑在我房间里有什么联系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