傅梨把手机拿远了些,就听到傅母后知后觉地说,“你在陈泊舟家里?你们现在在一起?乖宝,你听妈妈的,一定要跟他好好相处,他在陈家说一不二,你可不能跟上次一样得罪了他!不然你弟弟可怎么办!”
她阿妈就是这样,平常还会想到她,关心她,可是只要牵扯上傅意,她的三观母爱都会偏向傅意那边。
傅梨不想跟她掰扯,直接把电话挂断,就看到陈泊舟从门口走进来,他不知道听到了多少,开口就是,“你妈妈说得没错。”
他弯腰俯身下来,居高临下地看着傅梨,语气冷得像冰,“你可要好好对我啊,傅梨。你不是知道,只要你勾勾手,我就会像狗一样爬向你吗?怎么现在不敢跟从前那样了,是不是腻味我了?”
傅梨知道他又要犯病,刻意偏过头不去看他,也不去听他那些浑话,这样抗拒的姿态让陈泊舟愈发上火,他这些年谁都看不上,都是自己解决需/求,早就憋/出了魔怔,更何况这几天傅梨就这样堂而皇之地在他眼皮底下晃,半点都不怕他,就像现在,她不想理会陈泊舟,红唇咬得艳/红,衣裙有些乱了,露出纤细的脖/颈和伶仃的锁/骨,像是蝴蝶张开的羽翅。
他凭什么要忍耐,明明是傅梨一直在勾/引他。
陈泊舟犯了浑,强/硬地把人小巧的脸转过来,凶狠的目光落在她美丽的眼睛,高挺的鼻子,和抿紧的嘴唇,傅梨不愿意在这种剑拔弩张的情况与他亲近,禁不住伸手去推开陈泊舟。
却被抓住双手,陈泊舟轻易地制服她,带着恶意去撕/咬她的嘴唇,所有的爱/欲都在傅梨抗拒的举动中消散,现在的陈泊舟甚至都没情/动,他就是想要惩罚傅梨,凭什么将他一个人留在原地,凭什么能坦言对分手并不后悔。傅梨的嘴唇被咬/破了,脖/颈上的红/痕似成片的红梅开在雪地里,双手被深灰的领带绑/缚住,她蜷/起身体,像是躲/避猎人铁爪的小兽,陈泊舟的嘴唇也破了,傅梨反抗得厉害,咬/破了他的舌头和嘴唇,他如今鼻尖还能闻到铁锈味,他知道傅梨逃不开,慢条斯理地解/开衬衫的扣子,逐渐露出荷尔/蒙爆炸的贲/张胸/肌,和壁垒分明的腹/肌,“傅梨,既然你不喜欢我,那我们就好好谈一场交易。”
“我现在不需要你爱我了。”他说到这里,眼睫轻颤了下,通红的眼圈像困兽的凝视,眨眼间掉落一滴水,可惜傅梨没有看见,“我已经不是你的狗了,所以别给我拿出矫情的姿态,我想要了,你就得给,你像从前一样,把我哄高兴了,你弟弟和公司的事情我可以给你摆平。”
床上的人终于有了反/应,傅梨那张潮红的脸从枕被里翻出,嘴角下瘪,是个屈/辱的表情,她是不愿意跟陈泊舟舟到这个地步的,她曾经希望两人能拥有健康平常的伴侣关系,但是陈泊舟变了,他有了许多东西,他不再需要她的爱,而只需要她的臣服与讨好。
“你要如何证明你会帮我。”傅梨需要能握在手上的筹码。
“你没有别的路可以走了。”陈泊舟倾轧上来,男人的体/温伴着浓烈的请雨变得火热又滚/烫,他的指尖落到傅梨的脸上,碾/弄她的唇肉,下了最终通牒,“除了我,你还能依靠谁呢?”
“我不会给你任何担保。”简直就是无耻的强盗行为。
“你太无耻了,陈泊舟。”傅梨眼中烧着怒火。
傅梨的恨也是陈泊舟的养分,他看着傅梨的眼睛,忽然笑了,他本就是斯文英俊的长相,这样一笑倒有了几分过去甜蜜的模样,他轻松地傅梨抱起,放在自己的身上,抚摸着她清瘦的脊/背,像是世上爱人间的相互依/偎。
从前傅梨最喜欢这样的拥抱,她得到的父母之爱甚少,以至于她一直都很缺乏安全感,后来她和陈泊舟住在一起,彼此什么事都发生过了,她最喜欢整个人这样趴在陈泊舟的怀里,就像他是一处停泊的港口,永远有沉稳的心跳与她产生共鸣。
陈泊舟还特地去查过,说这是孩童在寻找最初的安全感,是在模拟幼时母亲的怀抱,他经常笑话傅梨,“又给你当妈了。”
就因为陈泊舟永远都是傅梨的退路和港湾,所以傅梨总能极度任性,说来就来,说走就走,可当陈泊舟不再宽容忍让,而是抱着亵/玩的姿态抚摸她的背/脊,傅梨反而啪嗒啪嗒地落下泪来,她的泪水打湿了坚硬的胸/膛,陈泊舟被她哭软了,烦躁地捏/住她的下/颌,咬牙切齿,“傅梨,你到底哭够了没?”
“对,对不起。”傅梨不是故意想要扫兴的,她乱七八糟地擦着脸上的泪水,丝缕的黑发都沾到了脸上,慌不择路地去追陈泊舟的嘴唇。
陈泊舟偏过头,那个吻就落在他侧脸上,“傅梨,我的耐心很有限,也不屑于出尔反尔,你若是聪明点,与其在这里怀疑我,痴心妄想地想拿捏些底牌,还不如好好想想,怎样做才会让我高兴一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