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能不能发起众筹啊?给个捐款渠道啊】
【20分钟凑齐五亿五千万欧元根本不可能,而且五亿五千万还只是起拍价,无论能否拍下,它都可能再无现世之日】
【呜呜呜要不是歌总的直播,我们根本见不到它】
【歌总你能不能……】
【楼上闭嘴!】
【那可是我们的国宝啊!】
【它流落海外那么久,一定很想回家】
【卧槽卧槽谁报_警了?】
【啊啊啊啊不要抓漠水,抓了直播间就没了】
……
徐辉和音符运营部长知道世界为我而歌动静大,但没想到动静这么大,蓝制服叔叔都惊动了。
隋漠被敲门□□的时候还是一脸懵逼,不算宽敞的直播室挤进来十几个蓝制服,空间被塞得满满当当。
“对不起啊,我们收到报_警说有人在非法拍卖青铜器,就直接冲起来了。没核实清楚情况实在是不好意思,等会把门给你恢复了。没事你看!我们只是看看,不会干扰直播,可以吗?”
“…………”你有限定皮肤你说了算,隋漠能说什么,就这么尴尬的带着一帮人继续看直播了。
“三号包厢出价六亿”
“二号包厢出价六亿三千万”
“凯洛伊出价七亿”
“以撒出价七亿三千万”
“四号包厢出价七亿六千万”
“五号包厢出价八亿”
“沃茨出价八亿三千万””
……
每一次出价都挑动着所有人的心,屏幕前每一个人都默默降低呼吸,紧张地看着。
“三号包厢出价八亿九千万”
“二号包厢出价九亿两千万”
“五号包厢出价十亿”
这数字跳得跟死亡计时一样,有人苦笑。
“四号包厢出价十亿三千万”
“三号包厢出价十亿六千万”
这已经是霍云霆能筹集到所有的钱了,可惜下一秒就被更高的报价超越。
“二号包厢出价十一亿”
“五号包厢出价十一亿五千万”
……
最后只剩下二号和五号包厢在互相角逐,而一直毫无动静的一号包厢却吸引了所有人的目光。
它会不会再次横插一脚呢?
"谢爵,你能不能联系法鲁利斯先生帮忙?"霍云霆的声音里带着最后一丝希冀。
谢爵的指尖在夜色中轻微颤抖了一下。他垂下眼帘,月光在睫毛下投出阴影,如同多年前那场永远无法消散的阴霾。
"不可能的。"他的声音轻得几乎要被夜风吹散,"自从谢茵姐出事...他就一直无视我的存在。"
他的喉结滚动了一下,手指无意识地摩挲睡袍的袖口。月光晕在他侧脸晕开,将那些藏在阴影里的苦涩照得无所遁形。
“五号包厢出价十二亿”
“还有加价吗?还有加价吗?”
“如果没有更高报价,殷后母戊鼎将由五号包厢竞得”
“最后一次询问,还有加价吗?”
竞价已到最后时刻,无法承受这种沉重气氛的观众已经闭上眼睛不敢再看,那些眼睁睁看着国宝继续流落海外的观众眼眶发红,轻抚手机屏幕上的殷后母戊鼎影像默默告别。
对不起,没办法带你回家。
“好的!一号包厢出价十三亿!!!”
就在这千钧一发之际,一号包厢出手了!
【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
【啊啊啊啊啊啊啊啊】
【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
【歌总!!!】
【你是我的神!!!!】
谢明夷看着这个古朴神秘的祭礼之器产生了浓厚兴趣,难得在这个毫无力量的世界遇到这种特殊的器具。
“一号包厢出价十三亿,还有更高报价吗?”
“如无更高报价,殷后母戊鼎将由一号包厢竞得”
“十三亿一次”
“十三亿二次”
“啪!成交!恭喜殷后母戊鼎归一号包厢竞得。”陈琳琅激动地敲下木锤,声音响彻整个拍卖会。
霍云霆听殷后母戊鼎归一号包厢所有的时候松了一口——即使不能回归故土,但能陪在炎黄子孙后代身旁也是好的吧。
“奥德赛利私人拍卖会今天完美结束,谢谢各位贵宾的慷慨竞拍,我们深感荣幸,期待与您的下期再会。”
陈琳琅说完向台下众人深深鞠躬,随后起身安排工作人员引导宾客离场。
"好了,热闹看完了,再见。'那只搭在屏幕上的手骨节分明,在冷光下如瓷器般莹润,指尖轻划便切断了直播连线。
谢明夷慵懒的尾音还在空气中飘荡,人已随格蕾丝走出了一号包厢。持续四小时的拍卖会让她的太阳穴隐隐作痛,此刻只想用香氛浴洗去所有疲惫。
“小姐,车已候在门外。”格蕾丝的声音如熨过的丝绸般平滑,“佳士得将派装甲押运车将藏品送至庄园。”
谢明夷的高跟鞋在大理石地面敲出精准节奏,保镖组成的黑色人墙在她们经过时无声分开。
转角处突然飘来一缕雪松混合威士忌的气息,谢明夷用余光瞥见那个突然僵住的身影,连睫毛都未颤动一下。
男人伸出的手悬在半空,被保镖如铜墙铁壁般的肩膀阻挡,姿势显得尴尬而破碎。她瞥了一眼,随后漠不关心地移开视线,双方隔着人墙擦肩而过。
隋漠的直播间还弥漫着狂欢后的硝烟。蓝制服们离开时带走了三页出警回执单,却留下一千七百万个情绪高涨的观众。
他盯着暴涨的粉丝数量,指腹无意识摩挲着手机边缘——那里还残留着紧张时留下的汗渍。
弹幕中不断滚动的'国宝''天价'等字样如同荒诞的电子雪崩,而他只是机械地重复着:“直播结束,各位再见。”
黑屏瞬间爆发的弹幕如受惊飞散的鸦群,转眼间化作全网热搜上血红的'爆'字标签。
有观众截图他最后苍白的表情,在超话中写道:“他眨眼的频率,仿佛在计算自己漏跳的心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