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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51章 第 51 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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巴里维克管家站在IRS特派员队伍的最后方,像一幅伦勃朗油画中精心安排的光影焦点。

他银灰色的鬓角修剪得如同佛罗伦萨雕塑的轮廓线,左手小指关节处戴着枚靛青色宝石的戒指,跟其他特派员不拘小节的穿搭不同,他还严谨地扣上了西装的第二颗纽扣。

当提姆的视线与他相遇时,这位意大利老绅士眨了眨右眼,他整理袖口的姿态优雅得令人想起米兰斯卡拉歌剧院的指挥家

提姆眨了眨眼,算是跟他打了一声招呼:巴里维克管家怎么会在这?安妮塔没有把他带去纽约吗……巴里维克管家是IRS的一员还是……

韦恩集团常年养着一个人数高达五十人的“注册会计师”和“注册税务师”队伍,就是为了应对IRS的随机抽查和竞争对手们的举报——以免哥谭宝贝布鲁西因为他可能看不懂的税务问题被抓进大牢。

提姆和布鲁斯私下也专门去学了相关的课程,以免那天韦恩家族因为挪用公款包养蝙蝠侠而全家坐大牢。

韦恩集团上次被IRS查账还是三年多以前,那时候还是提姆专门去暗网上找了一个做假账出名的会计瞒过去的…这一次来不及了,希望后面的程序都简单点了

……

意大利的卡拉布里亚的太阳是白的,白的刺眼,好像不一会儿就能将山石晒出盐粒。橄榄树们佝偻着背,枝干扭曲成痛苦的形状,他们的叶子还蒙着灰,在热风中簌簌作响。

他们只是沉默的站着,哪怕努力将根茎扎进裂开的土壤,一年又一年也只能结出苦涩的果实。

在卡拉布里亚崎岖的山脉深处,“光荣会”联盟的各个家族首领们聚集在雷焦卡拉布里亚的某座古老修道院地下密室。

烛火在雷焦卡拉布里亚的地下密室摇曳,将十二名黑手党首领的影子钉在斑驳的石墙上,空气中弥漫着陈年红酒与血腥气交织的压抑气息。

老会长卢西亚诺·格拉纳塔低指节敲击着橡木长桌,声音在石壁间回荡,就像死亡的丧钟

“彭格列……”这个单词从他齿间挤出的时候,烛焰诡异地矮了三分

那个三天前从巴勒莫送来的镶银的骨瓷托盘,此刻就摆在长桌中央,他独子马可的头颅浸泡在福尔马林里,黑牡丹的毒素将苍白的皮肤蚀出蛛网状的紫痕。

最讽刺的是,装着这恐怖礼物的托盘边缘,还烫着格拉纳塔家族的家徽——彭格列连羞辱都讲究仪式感。

卢西亚诺·格拉纳塔从得到“安娜玛丽亚·彭格列遇刺”的消息之后,就大抵能预料到这件事情的发生了。

这一周内,他想尽了办法求人替他向教父求情,可没人敢再接他的邀请,他的通讯,一个个旧日呼朋引伴的“好友们”纷纷对他避之不及,恨不得将格拉纳塔的人赶出他们的地界

那些不属于卡拉布里亚大区的外地人也都走了,视曾经的效忠于一场笑话,哪怕枪口顶着脑袋,也拼命要与他们割席。

可他们都逃了,他不能逃啊——卢西亚诺·格拉纳塔,光荣会的会长,格拉纳塔家族的首领,没有地方会接纳他

窗外的地中海夜色里,最后一批货轮正在撤离卡拉布里亚港口。

曾经熙攘的雷焦码头如今空荡得能听见海浪拍打废弃集装箱的声音,曾经最忠诚的军火商都宁可把价值三亿欧元的□□沉入第勒尼安海,也不敢再与格拉纳塔四个字扯上关系。

“那个女人比毒蛇更危险。”安东尼奥·莫雷蒂,光荣会最年长的军师,也是一个家族的首领,嗓音嘶哑,“她不像其他黑手党那样靠枪炮和炸药统治巴勒莫……她靠的是‘规则’。”

这里已经不剩下任何有前途可言的年轻人了。

他用枯枝般的手指推开面前泛黄的档案纸,上面贴着一张三十多年前的晚报剪报:年仅八岁的安娜玛利亚·彭格列站在彭格列九代目的身边,用枪指着当时意大利总理的脑袋

晚宴结束的第七天同一时间,她也真的杀了那个总理。

老人嘶哑的声音里带着某种病态的敬畏,“连最下等的码头工人都知道按时缴税——不过是缴给彭格列的'地方发展基金'。”

长桌尽头,卡洛·斯帕达突然剧烈咳嗽起来。

这个掌控着卡拉布里亚七成军火贸易的暴徒,在所有人的眼神下神经质地揉搓右手手背。

他颤抖着展开一张人皮制成的账本,羊皮纸般的肌理上,用□□书写的走私路线图正在月光下渗出诡异的荧光。

“里卡多的眼睛......”卡洛的喉结上下滚动,手指神经质的颤抖着“今早......今早还在盯着我吃早餐......”

“我们的人渗透不进巴勒莫。”卢西亚诺攥紧了手中的餐刀,咬紧了后槽牙,一字一顿要求自己接受这个事实“每次我们的人靠近西西里,要么消失,要么……变成他们的信使。”

他们指的是星期二被送回来的叛徒里卡多·费拉罗——他的皮肤被完整剥下,制成了一本账册,上面详细记录了光荣会在南美的所有走私路线。

而他的眼睛还活着,被养在玻璃罐里,摆在格拉纳塔家族的早餐桌上。

卢西亚诺突然抓起水晶酒杯砸向壁炉。飞溅的玻璃碎片中,一幅已经被火舌舔舐了大半的画像逐渐显露——那是泽田纲吉就任十代目时的官方肖像。

画中的年轻人微笑着,澄澈的棕褐色眼眸温柔得像个大学生,唯有领带夹上那朵微缩的黑牡丹显露出残酷的真相。

他是安娜玛利亚·彭格列一首扶持上去的首领——谁真的敢把他和温柔联系在一起?!

“教父甚至不需要离开西西里!”卢西亚诺的咆哮震落了天花板沉积的灰尘,“上周米兰证券交易所的做空,昨天哥伦比亚毒枭的突然反水......”

他沾满红酒和鲜血的手掌拍在桌面上价值八千万美金的卫星照片上,那只是彭格列总部顶楼的停机坪,甚至还可能就是彭格列的人卖给他的“只需要那个女人的一个眼神,她弟弟签个字......”

桌边的家族首领们交换着不安的眼神。他们清楚,特温斯顿·彭格列的恐怖之处不在于他们杀多少人,而在于他们如何杀人——

他们会在处决前寄出邀请函,让目标知道自己还剩多少天可活。

他们会让背叛者在死前亲眼看着自己的血脉被抹除,再给予一个“体面的结局”。

他们甚至允许敌人逃跑,然后在对方以为自己安全时,让整个家族在睡梦中窒息而死——没有枪声,没有挣扎,只有枕边一朵滴血的黑牡丹。

这只是绝对实力差距的碾压,哪怕所有人都知道特温斯顿·彭格力有多恶劣,却所有人都没办法拿他怎么办。

彭格列十代怎么会在意这些东西?可是他的姐姐。

他们那种人,肯定觉得这些东西不过是理所应当罢了。

他猛地攥紧酒杯,玻璃在掌心碎裂,鲜血混着红酒滴落。

“——我们的世界会在他手中燃烧。”

房间里陷入死寂。

烛火突然全部熄灭。黑暗中,十二部手机同时亮起蓝光,屏幕上显示着同一封烫金电子请柬:

【诚邀“光荣会”参加本月15日的巴勒莫春季拍卖会】

【特别展品:卡拉布里亚光荣会完整成员名录】

【附注:请着正装,建议准备遗言】

月光穿过彩绘玻璃,在长桌中央的头颅上投下斑驳的色块。马可·格拉纳塔凝固的瞳孔中,黑牡丹的花瓣正在缓缓舒展,仿佛在嘲笑这些将死之人的挣扎。

在这片死寂里,所有人才真正明白:他们恐惧的从来不是死亡,而是彭格列那种优雅到令人发指的残忍。当审判降临之时,连他们的墓碑都会刻上黑牡丹的纹章——不是作为警告,而是作为装饰。

……

IRS的黑色车队像退潮般撤离韦恩大厦时,提姆·德雷克数到第七辆车的轮胎印里藏着微型追踪器——全是巴里维克管家"不小心"洒落的咖啡渍形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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