哥谭的暴雨如注，蝙蝠侠的披风在狂风中翻卷如黑翼。

就在他即将跃向犯罪巷的瞬间，监控警报突然转为刺耳的嗡鸣——那不是系统预设的任何一种警报音。

全息投影在目镜上展开：犯罪巷深处的监控画面剧烈闪烁，一个模糊的身影若隐若现

银色长发如同水银般流动，眼下倒皇冠刺青散发着不祥的紫光。

最令人不安的是那枚戒指，橙色宝石中旋转的星云，布鲁斯·韦恩几乎一眼就能断定，那绝不可能是什么普通的配饰——最少依然是黑钻石，绿灯戒指那样拥有极为强大力量的宝石

蝙蝠侠的肌肉紧绷，托尼的通讯指向性太强，这个不明身影肯定来者不善

但当他荡到目标坐标时，巷子里只余一滩泛着金属光泽的雨水。

“检测到跨维度能量残留，”蝙蝠电脑的分析数据在视野边缘滚动，“匹配度89%与纽约的...”

一声癫狂的笑声突然从背后炸响。

“找什么呢？亲爱的蝙蝠~”

蝙蝠侠猛然后撤，却见滴水兽上蹲着个扭曲的人形——紫色西装浸透鲜血，凌乱的绿发贴在额前，

下一秒，

眼前的一切消失不见

暴雨中的哥谭天际线被一道橙紫色闪电劈开，ACE化工厂的蘑菇云在夜空中扭曲成小丑笑脸的形状。

蝙蝠侠的披风掠过滴水兽时，通讯器里突然炸开阿尔弗雷德罕见的失态惊呼：

“老爷！阿卡姆的监控画面——”

哥谭的雨夜总是带着血腥味。

阿卡姆的围墙又一次被炸开，但这次不是小丑帮的狂欢，而是一声孤独的、近乎歇斯底里的狂笑——来自一个陌生的疯子。

本来已在病床上“安睡”的小丑歪着头，绿色发梢滴落着化学试剂的荧光绿，虽然被人一炮轰醒还差点没了命，

他脸上却还是挂着那个需要消耗口红，蜡笔，或者什么别的红色颜料的招牌笑容

而那个刚刚出现在蝙蝠侠面前，又快速消失不见的来客——

他瘦削、苍白，穿着褪色的紫色西装，绿发凌乱地贴在额前，嘴角的疤痕像是被利器反复割开又愈合，最令人毛骨悚然的是他的眼神：没有戏谑，只有一种令人战栗的清醒。

亮橙色的不明液体弥补了新来小丑没有红唇的遗憾，在黑夜中亮出了新的“指路灯”

“我亲爱的同位体~”哥谭的小丑突然用手术刀挑起对方下巴，“你的血液里...藏着什么有趣的东西？”

蝙蝠侠的战术目镜骤然放大画面——那些橙色液体中闪烁着眼熟的光芒，但世界第一侦探一时怎么细想，脑海内却还是如同蒙上了一层薄雾，什么也想不明白

这不正常

“红罗宾，封锁东区所有下水道出口。”蝙蝠侠的喉癌嗓比暴雨更冷，“罗宾，我需要你检查阿卡姆情况”

犯罪巷离阿卡姆不远，可怕的就是有人调虎离山，多米诺面具下坚毅的刚蓝色眼瞳快速扫过面前的已经是死路一条的小巷，

布鲁斯眯了眯眼，那个家伙，来自那个世界

“罗宾已经就位。”达米安的声音从通讯器传来，背景音是利刃出鞘的铮鸣，“红罗宾在追查能量源，红头罩正在...”

一声爆炸打断了汇报，“...他处理他自己的问题，恶魔崽子，你什么时候这好心了？！”

阿卡姆左翼突然亮起冲天火光。红头罩的摩托碾过雨幕，双枪着愤怒的子弹。

两个小丑在弹雨中跳起扭曲的华尔兹，现存能够调控的监控摄像头都离得太远，没人能听到他们到底在说些什么

“亲爱的同位体，”哥谭的小丑甜腻地开口，“你看起来就像被卡车碾过的马戏团海报~”

被称呼为“亲爱的”的小丑没有笑。

他只是盯着对方，用一种怜悯的，傲慢的眼神——他突然伸手抓住哥谭小丑的衣领，力道大得惊人。

“你知道在我那边，你活不过三天。”他一字一句的缓慢的开口，声音沙哑低沉，“夜枭会剖开你的肚子，超女王会把你的脊椎当战利品，而权力戒会把你的笑声录成闹铃——”

哥谭小丑的笑容僵了一瞬。

远处，蝙蝠侠的披风掠过滴水兽。红头罩蹲在对面楼顶，枪口在雨幕中若隐若现——他本该今晚动手的，现在却被两个疯子搅局。

“但他们杀不死你，对吧？”地球三的小丑突然凑近，呼吸喷在对方脸上，

“就像这里……蝙蝠仔永远舍不得拧断你的脖子。”他猛地扯开自己的衬衫，露出颈动脉上蜈蚣般的缝合线，“我可是被杀了十七次才学会——”

话音未落，一发子弹穿透他的手掌。

红头罩的怒吼响彻夜空：“你们他妈都该下地狱！”

两个小丑同时转头。

一个在狂笑，

一个在冷笑。

地球三的小丑突然举起剃刀，在所有人反应过来前划开了自己的喉咙。鲜血喷涌而出，却在半空中凝固成诡异的“7?”符号。

“告诉蝙蝠侠......”他的声音开始失真，“七的三次方......不是神话......”

随着最后一个音节落下，他的身体如沙粒般消散在雨中，只留下一滩橙色液体在废墟上沸腾。

蝙蝠侠的战术目镜疯狂闪烁，那液体中浮现的，赫然是哥谭所有阿卡姆病人的脸。

而在ACE化工厂的地下管道里，一枚锈迹斑斑的剃刀正在腐蚀铁壁刻下——“欢迎来到游戏”

废墟深处，一枚刻着古老符文的金属碎片正在雨水中缓缓溶解，表面残留的橙色能量如同有生命般蠕动着，最终消散在哥谭的夜色里。

暴雨冲刷着整个哥谭市，仿佛要把这座城市角落缝隙中的所有晦暗阴霾一同洗刷干净，

哥谭的夜空被闪电撕开一道惨白的伤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