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巧了,”康斯坦丁摊开双手,“我也找那个恶魔有点私事。不如这样——你让我先问他几个问题,然后再把他切成碎片?”
雨针逼近了一寸。
加百列的眼神让康斯坦丁想起西伯利亚的冻土,“那个实验体早就该死了”他说,“首领要他的脑袋,没有余地”
康斯坦丁突然笑了,露出烟熏黄的牙齿。“哦,加布,你还是那么死脑筋。”他故意使用这个恶心人昵称,满意地看到加百列眯起眼睛。
“我要的不是莱昂纳多,是他脑子里关于彭格列的情报。你知道的,那些你们家族拼命隐藏的小秘密...”
死气之炎猛然暴涨,加百列手中的雨属性火焰凝聚成一柄狙击枪。康斯坦丁暗自咒骂——他见过这种武器在威尼斯把一整支敌对家族变成了冰雕。
“最后一次警告,”加百列向前一步,狙击枪直接充当了冲锋步枪的作用,距离康斯坦丁的喉咙只有一英寸,“离开。”
就在这时,第三号仓库突然爆发出刺眼的红光。一声非人的嚎叫撕裂夜空,随后是血肉撕裂的可怕声响。两人同时转头——太晚了,仪式已经开始了。
“操!”康斯坦丁啐了一口,“他在召唤炼狱领主!”
这可是哥谭,菲德利卡就在这座城市——加百列的表情第一次出现裂痕。
他迅速打开手提箱,组装起一把刻满符文的狙击枪。“情报共享,”他冷冰冰地说,“暂时。”
康斯坦丁咧嘴笑了,掏出画满符文的左轮手枪。
“我就知道你会想通的,天使大人,不,是雨守大人。”
他们冲向仓库时,凝固的雨幕轰然坠落。加百列在疾跑中突然开口:”为什么追查彭格列?“
康斯坦丁装填着特制子弹,笑容变得危险。“只是好奇而已,一个黑手党家族,何德何能能让天堂地狱共退三分,缄默以对”
加百列的脚步微不可察地顿了一下。但仓库里传来的又一声嚎叫打断了可能的回答。当他们踢开大门时,眼前的景象让连康斯坦丁都倒吸冷气——
莱昂纳多飘浮在血绘的法阵中央,腹部裂开一个大洞,正从里面掏出血肉模糊的器官往法阵上摆放。
更可怕的是,他身后已经浮现出一个模糊的巨型身影,长着六只蜘蛛般的眼睛。
“晚宴时间结束,男孩们。”康斯坦丁举起左轮手枪。
加百列已经架好狙击枪,死气之炎在枪管上缠绕成螺旋花纹。“瞄准头部,”他低声说,“雨属性会冻结他的动作。”
“然后让我提取记忆?”
“然后我们看看谁的动作快,康斯坦丁”
炼狱领主的身影越来越清晰。
莱昂纳多转过头,嘴角咧到耳根,露出满口尖牙。康斯坦丁叹了口气——这绝对比他预想的要麻烦多了。
但话说回来,什么时候不是呢?
怎么会有这么多麻烦——其实提姆最开始告诉安妮塔,有一只恶魔进入了哥谭的时候,她一点都不意外
不如说,哥谭这种地方,没能完全变成恶魔全靠蝙蝠侠凶名在外,还有一群外星人和神祇朋友。
提姆抱着电脑坐在落地窗前,恶魔进入哥谭,蝙蝠侠已经找了专业人士来帮忙,红罗宾一如既往承担监控任务——工作量巨大
随手拈起一块配茶的酥点递到提姆嘴边,安妮塔斜倚在沙发的扶手处,漫不经心地看着窗外电闪雷鸣
“以前哥谭还进过恶魔吗”语气轻松地仿佛只是在讨论天气。
提姆头也不抬“上个月月初,小丑帮召唤出来个低价魔物,被蝙蝠侠拿圣水解决了”他顿了顿“不过这次”
话音未落,哥谭的夜空被撕裂了。
两人同时抬头望去,
安妮塔的指尖还停留在茶杯边缘,窗外突然炸开的血色闪电让她动作一顿。
提姆的电脑屏幕瞬间被警报染红,数十个监控画面同时闪烁起诡异的符文。
“比我们预想的要快。”提姆咬着酥饼含糊地说,手指在键盘上敲出一串急促的节奏。安妮塔看见屏幕上浮现出蝙蝠侠的加密讯息——【康斯坦丁已介入,保持监控】。
她轻哼一声,没说什么
窗外的雷暴中心,一个模糊的巨影正在凝聚,六只蜘蛛般的复眼在云层中若隐若现。
电脑突然黑屏,所有监控画面同时跳转到同一个场景——巷战中的康斯坦丁正举着左轮手枪,身后跟着个持狙击枪,看不清面孔的金发男人。
安妮塔的瞳孔微缩,她认出了那把缠绕雨之炎的特殊武器,这是她当年亲自设计的——也是她手把手交给她雨守,并教授其使用的!
“加百列”她轻声念出这个名字,指尖无意识掐碎了茶杯把手,加百列怎么会在这……那个恶魔难道是——
提姆敏锐地察觉到她的异常:“熟人?”
“我的雨之守护者,”白瓷碎片在安妮塔掌心化为齑粉,她无心解释这些”看来有人比我们更着急。“
窗外传来建筑坍塌的轰鸣。
炼狱领主的身影已清晰可见,它六只复眼同时转动,锁定了几百米外大厦顶层的他们。提姆的脊椎窜过一阵寒意——那不是恐惧,而是多年夜巡练就的本能预警。
“计划变更”安妮塔突然站起身,裙摆划过一道凌厉的弧线,“黑进哥谭地下水系统。”
“做什么?”
“把整个下东区的圣水管道阀门打开,我知道你们肯定有准备”她条件反射去确定着指跟处的靛青色宝石存在,“既然专业人士都到场了......”
楼下的街道突然爆开一团蓝色火光。康斯坦丁的咒骂声隐约传来,紧接着是加百列冷静的狙击枪响。
雨之炎冻结了方圆百米的空气,却在触及恶魔前被突然出现的黑影拦截——拥有彭格列十代血脉的“实验体XV02700A”
或者说是,被赋予“莱昂纳多”这个名字的恶魔
那个本该呆在巴勒莫的青年此刻飘在半空,嘴角撕裂到耳根,尖牙间滴落着岩浆般的液体。他身后浮现的虚影与云层中的恶魔如出一辙。
“见鬼。”提姆猛地合上电脑,“那是......”
“我母亲的杰作”安妮塔的声音冷得像西伯利亚的冰原之风,不知道什么时候拿上的阿森纳2011A1已经上膛,
舌尖与上颌轻弹,放出一声烦躁的气音
她不掩心中厌恶 “真是晦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