初晏闷头嗯了一声,又继续埋头吃饭了。
辛辛苦苦扒了一碗虾的洛时宜,热情地放到初晏面前,“阿晏多吃点。”
初晏凝眸看着碗里有些乱的虾肉,毫无食欲,委婉道,“你还是自己吃吧。”
洛时宜委委屈屈地把碗拿回来,好吧,他承认他剥得虾卖相略输谢言黎一筹,但也都是颗大饱满,味道很香的好吧!
洛时宜悲伤地大吃一口,又突然想起什么,举起自己的手,“我也要洗手阿晏。”
“水壶里有清水。”初晏眼皮子都没掀一下。
洛时宜老实了,继续刚刚他说的话题,“上次就说喝酒,但太匆忙,今日我休沐两日!晚上我们可以大喝一场。”
“这次家中开酒庄的同门还送了我不少好酒,晚上一起尝尝鲜如何!”洛时宜眼睛亮亮地看着初晏和谢言黎。
“随便。”初晏兴趣乏乏,初晏只喜欢喝甜甜的蛋花米酒,对之前浅尝过一次的辛辣酒水敬谢不敏。
谢言黎倒是配合着亮了亮眼睛,“好啊!”
他好久没喝酒了,不提还好,洛时宜一提谢言黎还真有点想念酒的味道了。
“那就说定了!今晚不醉不归!”
吃完饭,洛时宜稀奇地在院内新增物品秋千上荡了荡,陈冬在后面帮他推秋千。
初晏有睡午觉的习惯,但谢言黎没有,他在院中练剑,等着初晏醒了后他们可以一起下棋,或者出去逛逛。
“今日怎么不午休?”谢言黎挽了一个漂亮的剑花,看向没有回屋打算的人,“下棋吗?”
初晏摇了摇头,倚在门边看着谢言黎舞剑,谢言黎确实好看,他当初见到谢言黎第一眼就觉得谢言黎好看得有些超乎认知了。
然而和谢言黎相熟后,这种好看感、惊艳感一直未曾消退,反而愈发加深,现在初晏有的时候甚至会被谢言黎的一颦一笑摄住,心头生出一种着迷的感觉。
可是谢言黎再好看再漂亮,他也不能随便亲别人啊!更何况谢言黎还是个男子。
想到那个莫名其妙的破攻略任务,初晏就耳根发红,心跳加速,思绪混乱。
导致今天初晏看谢言黎练剑练了整个午休时间。
谢言黎收剑,此时额角浮上一层薄汗,白皙的脸颊被正午的太阳晒得有些泛红,向初晏走去。
“怎么了?”初晏下意识地向后退了一步,下一秒,谢言黎身上运动过后更浓郁了几分的香气朝着自己扑面而来。
谢言黎今天穿的是一套初晏优选的云白色广袖长衫,手一抬,皓如凝脂的胳膊露出来一截,白得晃眼,晃得本就迷瞪的初晏更晕乎了。
“应该是我问你怎么了吧,从中午到现在一直魂不守舍的,和上次一样,是又遇到什么不懂的事了吗?”谢言黎担忧地摸了摸初晏超乎寻常的大红脸和红耳朵。
上次是哪次不言而喻。
谢言黎问出这话后,初晏肉眼可见地更红了几分,再这样下去谢言黎怀疑初晏都要烫得从人间蒸发了,谢言黎抬起两只手,贴着初晏的脸颊,试图用微凉的手背给初晏降温。
心是好的,但方法严重错误,初晏现在不仅人烫,连呼出的气息都浓重滚烫了几分。
而且还会传染,谢言黎看着初晏漆黑暗沉的俊美眉目,感觉热意往他身上也传染了几分,谢言黎心头也有些发燥。
谢言黎收回发烫的手,嘀咕道,“是不是中暑了啊,我去喊老陈做两碗降暑汤。”
然而回撤的手腕被有力的大手握住,初晏的拇指无意识地在谢言黎手腕处细嫩的肌肤轻轻摩挲,对上谢言黎略有疑惑的眼神后才恍然回神。
初晏如梦方醒,忙松开了手,直奔后厨而去,匆匆留下一句,“不用你去,我去找老陈就好。”
初晏快步进了后厨,跟陈冬交代了一句后便自然地坐在厨房的木凳上开始发呆,手指无意识摩挲了一会儿,又抬手摸了摸自己的脸颊。
在后厨跟陈冬说今晚要有哪些下酒菜的洛时宜见到初晏先是一喜,后来听到他要降暑汤后又转为了担忧,“你中暑了吗,阿晏,难怪你脸这么红,快去用凉水扑扑,缓解一下。”
“没事。”初晏就说了这句话后,就彻底掉线了,之后洛时宜和陈冬再说什么,都只能得到初晏敷衍至极地嗯哦之类的回应。
“他这是怎么了?”洛时宜看向陈冬。
陈冬正在弄醋泡花生,见怪不怪,“少爷之前也这样过,可能就是天太热了心烦,没事的。”
陈冬麻溜地把手上的活计做完,利落地做了两碗解暑汤,初晏浑浑噩噩地把自己那碗喝了,又默念了上十遍清心诀,终于能面色如常地端着剩下的那碗解暑汤出去了。
“不对,怎么要两碗,谢言黎也中暑了?”洛时宜有些惊讶,然后又觉得合理,“谁让他大中午顶着日头练剑的,又没有修为的非要嘚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