很奇怪。
自从他们将【膝丸】碎片从【髭切】嘴里取出后,这振【髭切】突然僵硬地安静了下来。
那些凛冽的杀意和厚重的悲伤,连带着最后一丝鲜活的气息统统从他身上消失。
他整个刃就像是完完全全变成一只刃偶。
外川苦茶一瞬间甚至以为这振【髭切】已经真正死去了。
从那之后,这振【髭切】很长一段时间就住在手入室,睁着眼睛安静的仿佛一具尸体。
将他捡回来的膝丸在伤好后就和髭切一起轮流看护他。
直到时政的各种任务和活动接踵而来,刃们频频带伤归来,手入室的位置实在不够。
外川苦茶决定将这振【髭切】挪窝。
她这段时间观察了一下,这振【髭切】身上的暗堕似乎并不会传染,有一股灵力一直在极其缓慢地尝试对他进行修复。
但这股灵力实在是过于微弱,就像是什么人临终前最后吊着的一口气,顽强而又仿佛随时就会消散。
因此这股灵力【髭切】根本起不到多少修复作用,只能勉强控制住他的暗堕不进一步扩散。
外川苦茶一番探查过后,确定短期内【髭切】不会带来什么大的危险,便叫来她本丸的源氏兄弟进行商议,希望两刃能够这振【髭切】入住源氏部屋。
无论是照顾还是遏制【髭切】,这两兄弟都已经得心应手,虽然其中一个并不自愿。
“拜托~就当是为咱们本丸攒功德了。”外川苦茶苍蝇搓手道。
髭切看向表情恳切而担忧的弟弟丸,最终还是勉强认同了审神者的安排。
回到部屋,膝丸开始张罗着为【髭切】整理东西并铺床。
髭切看着忙活的弟弟,问出了盘绕在心中好一段时间的问题。
“感觉弟弟丸一直很为同振操心呢,所以操心丸可以说一下原因吗?”
倒不是髭切不乐意弟弟帮同振,实在是弟弟表现的对同振过于在意,超过了髭切心中隐晦设置着的某个度。
膝丸习惯性道“兄长,不是操心丸,是膝丸。”
惯例纠正过自己名字后,膝丸顿了顿,说:“我以为兄长并不在意这种事情,所以倒也没特别说起过。”
髭切一只手托着脸,黏黏糊糊地说:“关于腿丸的事情,我全都很在意哦。”
“是膝丸!阿尼甲,真是的,先好好记住我的名字啊!”
髭切眼中的笑意更真切了些:“所以弟弟丸有什么情况,要随时跟兄长聊聊才是啊。”
膝丸回忆道:“我和那个【兄长】之前见过两次,一次是在演武场,一次是在万屋。”
第一次见到那振【髭切】是在膝丸首次上演武场时,彼时他刚显形不久,而他本丸的兄长还没来。
因着对兄长的思念,膝丸一直悄悄注意着演练对手阵营中的那位【兄长】。
对方的练度在他之上,但还未极化。
察觉到他的目光,【兄长】带着笑跟他打起了招呼:“诶哆......嗯——总之是弟弟吧,接下来请多指教了。”
膝丸下意识大声道:“是弟弟没错,但阿尼甲你是不是不记得我的名字了?膝丸,我是膝丸啊!阿尼甲。”
自己日思夜想的兄长,其实根本连自己名字都不记得吗?骗刃的吧?
膝丸整个刃都低落了下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