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阿牧，你也太快了吧？”范衡洗完澡出来的时候，牧溪已经穿好衣服在外间擦头发了，刚刚牧溪说什么也不跟他共处一室，还要给他找女仆，被范衡干脆拒绝,他从来不用那种服务。

“属下也刚出来不久。”牧溪扔给范衡一块毛巾说道。

“现在什么时候？”范衡甩了甩湿淋淋的头发问道。

“四更。”

“还有点时间，”范衡草草将头发擦了个大半干，“走，跟我回卧房补觉。”说着便拉着牧溪往自己房间走。

“属下还是住原来的房间就好……”牧溪开始想要挣脱范衡的拉扯，话说范衡从昨天晚上就不太对劲，蜡烛熄灭后范衡到底干了什么，牧溪有些不太敢想。

“过会儿你就知道用意了。”范衡这次没有理会牧溪的拒绝，要是他再不借机争取点主动权的话，牧溪还不知道什么时候开窍呢。

“阿牧，衣服也脱了。”范衡在床上吩咐道。

“公子……”

“需要我亲自帮你脱吗？”范衡从背后双手环住牧溪的腰，开始慢条斯理解牧溪的腰带，他发觉趁这个机会彻底要了牧溪也不错，牧溪不会拒绝他，也找不出理由拒绝他，更没有能力拒绝他……

牧溪惊慌失措地挣脱范衡的怀抱跑了下床，怎么办，范衡现在的兴致已经上来了，和范衡发生关系？不行，会疯掉。

“阿牧，”范衡失望地望向牧溪，“我给你最后一次机会，你自己乖乖过来，我不强迫你。”

“公子可是为了做戏给江宁嫣小姐看吗，她早上应该会进公子的房间服侍的。”牧溪小心翼翼走进范衡，刚刚他灵光一闪，猜透了范衡这么做的用意，以范衡的性格一时兴起假戏真做也是可能的，可对他来说，范衡儿戏一样的举动，他都会全部当真的。

范衡抱着牧溪的腰将他拖到床上，欺身压了上去，轻声在他耳边说道：“我的牧溪真聪明，我该怎么奖励你？”

“但求……公子，安心休息。”牧溪发现他的声音在不自觉的颤抖，以前他从来不会这么无状的，因为范衡之前从来没有以这么暧昧的姿势抱过他，还是在床上。

“好，我听你的。”范衡话虽说的乖巧，手上宽衣解带的动作却没有停下，直到牧溪只剩下贴身衣物的时候才停手，因为范衡意识到了牧溪此刻的紧张和绝望，眼睛闭的紧紧的，连带睫毛都在颤抖，身子僵硬的跟死人一样，为什么会变成这个样子，他的牧溪居然会因为他一点亲昵的动作害怕成这副样子。

“我答应过不会强迫你，”范衡的脑袋轻轻抵着牧溪的肩头，右手轻轻梳理着牧溪的头发，“因为我喜欢你，你不喜欢这样的话，就对我残忍些吧，别让我……”

“公子太年轻，不知道这种事情意味着什么。”牧溪没有再抵触范衡的抚摸，范衡在说喜欢他，也是，朝夕相处久了确实会产生一丝畸形的感情，可这样的幻梦般的感情有朝一日早晚会毁灭，范衡迟早都会醒悟的。

“太年轻？阿牧最近幽默了不少。”范衡有些好笑地拿自己的头发在牧溪脖颈上打着圈儿，他滞留尘世几百年还是几千年连他自己都数不过来，这么多年，他学会了跟村口大爷下棋，学会了如何悄无声息的听人墙角，学会了杀人只是弹指瞬间，学会了天理人心都是扯淡，可他从未学会该如何将一个人放在心尖上护着，守他百岁无忧。

“公子以后自会知晓。”牧溪捏住脖颈上的一缕头发，范衡弄的他脖子有些痒。

范衡重新调整了姿势，侧躺在床里面，就势搂住牧溪的腰，在牧溪耳边轻声呵气，“那就以后见分晓吧。”

之后范衡的呼吸逐渐深沉，牧溪却一点睡意都没有，范衡的脑袋就埋在他肩头，腰间搭着的是范衡的胳膊，抬手可以抚摸到的是范衡的头发，又是木槿的味道……范衡刚刚跟自己说可以对他残忍一些。

你让我怎么对你残忍，我那么喜欢你。

牧溪在千丝万缕的联想中昏昏沉沉之际，外面传来了轻微的脚步声，牧溪警觉地睁开眼睛，原来外面天已放亮，江宁嫣的嗓音在门外响起。

“范公子，奴婢伺候您洗漱来了。”

“劳烦费心了，东西放在门外就好，以后不用专门来我这里伺候，我有牧溪就够了。”范衡早就从脚步声中听出了是江宁嫣，装作半睡半醒间的声音朝门外喊道。

“公子，奴婢……”江宁嫣站在门外半天没有挪动脚步。

牧溪刚想出去把江宁嫣送来的东西端进屋内，就被范衡一把扯回床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