范衡抱着牧溪踹开门后用力扯下牧溪一截衣摆,将牧溪放到床上后警惕地看了看外边,随即关上了门目光幽深朝牧溪走了过去。
“等等,”牧溪有些慌张地解着自己的腰带,“我先将暗器……”
还没说完,就被范衡压在身下,“怕吗?”
范衡湿漉漉的头发拂过牧溪脖颈,牧溪皱眉抚上范衡的后背,也满是水渍,牧溪边解着范衡腰带边道:“玉螳吗?就算死,对我来说也算奢侈了。”
范衡一下子扣住牧溪在腰间的手,“我不会让你死。”说着,便从牧溪身上起来,走向窗边道,“我还要跟你成亲呢。”
牧溪气不打一处来,当场下床再次贴近范衡,“这都什么时候了,还在说这些没头脑的话!”玉螳的毒那是开玩笑的吗,范衡真的会生不如死的!
范衡后退一步道:“试试我的脉息。”说着范衡将手伸到牧溪面前。
牧溪将信将疑地握住了范衡的手,随即变了面色,“你不是中了玉螳吗?怎么会……”现在范衡的脉象充其量有些虚浮,而且,过了这么久,范衡居然可以保持清醒,难道……
“我的确中了玉螳,”范衡给牧溪指了指后背的伤口道,“只是我很幸运,前一天去上官师傅那里拿到了玉螳的解药。”
“玉螳有解药了?”牧溪惊喜道,那些被决炎害过的人岂不是都有救了!
范衡微笑着点了点头,“但药丸起效慢,我之前试着用经络之气的运行将毒通过血液逼出,刚才我两种办法都试了,看来效果很理想。”
牧溪抓起范衡的指尖检查了一下,果然满是细小的擦伤,一下子联想到了那晚范衡虚弱地几乎动都动不了的事情,这笨蛋还忽悠他说是情绪起伏所致,那晚就不该轻易放过范衡!
“上次你瞒着我就算了,”牧溪有些生气,扔开范衡的手背对范衡坐着道,“这次也是你提前安排的吗?你早就知道沧海会用玉螳,所以演了这一出戏,连带我也骗了?”这可是玉螳啊,解药应该也是上官逸刚研究的,范衡还真敢拿自己开刀!
“我只是赌对了,”范衡可怜兮兮站在牧溪后边解释道,“我并不知道沧海具体计划,但我知道若是他们用玉螳,便是我们感情公之于众的绝佳机会,柳五郎很争气,现在我得到了在大家见证下的真正属于我的婚约,阿牧,我说过你想要的我都会给你的。”
“至少该告诉我啊……”牧溪站起身来抚摸着范衡后背的伤口,随即从在屋中翻找着纱布。
“这事有风险,你阻止我怎么办?”范衡用从牧溪身上撕下的衣摆擦着头发道。牧溪阻拦起来,他还真不好继续演。
牧溪拿着纱布板着脸走到范衡身后帮他包扎伤口,“一旦失败,你一辈子可就毁了,我能不拦你吗……”真是天下第一大蠢蛋,为了一个就可有可无的承诺连前程跟性命都不要了,牧溪小心轻吻着范衡伤口周围的皮肤。
范衡被牧溪的吻撩拨地有些难以自持,急忙借着想看外边动静为由跑到了门边,况且,柳五郎说过玉螳之毒会极大增幅施虐欲,现在他这状态还不确定有没有玉螳残留毒素的影响,还是别碰牧溪为妙。
范衡潜伏在檐下的角落将柳五郎的话听在耳里,不禁开始佩服起这个柳五郎来,出现在武林盟主接任仪式上,重创他和林秋枫,揭了好几个掌门的老底,还顺便挑唆了江湖矛盾。
“柳五郎下了个漂亮的战书,”范衡望着柳五郎离去的背影道,“还打散了聚在洛阳的联盟,现在他们必须回去查看帮派内部有没有危险了。”
“但柳五郎这次露面可赚足了仇恨,”牧溪拢了拢范衡散乱的长发道,“他将面临无穷无尽的追杀。”
范衡笑着摇了摇头,这一点柳五郎肯定也想到了,所以之后他绝不会再以真面目出现。但只要他被盯上,总会有迹可循,要是能够抓住各帮派沧海的卧底,从他们嘴里套出信息顺藤摸瓜,总会有一些个不谨慎的会被揪出来。
“回屋。”范衡听到吴容关心起自己情况后拍了拍牧溪后背提醒着。
范衡回屋后从衣橱中找出一张暗蓝色的床单将牧溪裹起,接着抱起牧溪出了房间。牧溪不明所以,刚要挣扎,便被范衡更强硬地搂在怀中。
“阿牧,你现在需要扮演被我折腾的筋疲力尽的受害者角色,一会儿千万别说话,装睡就行。”
“可我明明……”牧溪掀起床单一角强调道。
范衡固执的将床单盖在牧溪脸上,“戏都演到这一步了,你活蹦乱跳走不去岂不是前功尽弃?再乱动我就当着所有人的面演示怎么折腾你。”
牧溪闻言只好不再说话,将全身的重量都放在范衡手中。“我已经不再感到不安了。”牧溪悄悄再范衡耳边道。从此刻起,他真的可以心无芥蒂接受范衡的拥抱了。
接任仪式场地中的人议论纷纷,都是在焦急地准备给帮派本部传信确认信息的,范衡抱着牧溪出现的时候,众人皆是吃了一惊。
“范公子,你还……”林秋枫走上前去伸手在范衡眼前晃了晃,范衡朝林秋枫笑笑道,“我已经将玉螳毒解决掉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