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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17章 天赐良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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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去年在汴州卖场拍卖的那份毒蛊残卷有下落了。”莫如歌轻飘飘一句话,却同时揪住了范衡和牧溪的心弦。

莫如歌将汴州的消息转告给二人,承宇直已经交代,去年就是他率人夺下了郭北城买到的残卷,因为那时沧海在金陵的实验急需资金支持,临渊卖场难以支撑,只能另寻他法,汴州卖场内部势力错综复杂,饶是被收编的鲁成图老板也无法完全掌控汴州卖场,于是便利用残卷和郭北城的仇恨狠狠赚了一笔,并且拿尸体当诱饵吸引知情人,可没想到范衡这么狠,直接毁了鲁成图的老巢,承宇直手中的毒蛊残卷也成了烫手山芋,承宇直本来想将残卷交还金陵总部,但黑袍使者却让他把残卷交到水月夫人那里。承宇直奉命行事,具体缘由到底没审出个所以然来,最后承宇直在某个晚上不堪刑罚折磨,畏罪自杀。

“水月夫人?”范衡一下子想起了上一世遇到的那位神秘优雅的美貌妇人,他去昆仑途经敦煌,正值水月夫人出行去寺庙祭拜,水月夫人乘坐的轿辇并不像中原地区那般捂得密不透风,只轿顶一张半透明的轻纱覆盖,水月夫人身着壁画中飞天仙子般的华丽服饰斜倚在靠枕上,金色的流苏面纱流光溢彩地随他的动作轻盈舞动,间或露出嘴角一抹倾倒众生的嫣红。范衡在酒肆二楼居高临下观察着世人的艳羡,水月夫人抬头,正好与范衡视线相撞,刹那间范衡呼吸一滞,连心跳都漏掉半拍,微风吹过,衣袂翻飞,范衡诧异地捂着自己的心口,水月夫人的轿辇已经远去。

“你们也很意外吧?”吴容喝了口茶,目光也变的暧昧不明,“一本不祥的邪书,竟然落入了多年前的天下第一美人手里。”

“难道水月夫人也跟沧海有勾结吗?”牧溪不可思议道,“曾经的玉树宫最出色的圣女,如今的宫主,何必要自污羽翼跟沧海沆瀣一气?”玉树宫坐落在祁峰山脉最高处,常年积雪覆盖,在敦煌,甚至周围区域,被逼的走投无路的可怜女子最后往往选择来到玉树宫,这里是她们最后的避风港湾。玉树宫历代宫主无不秉承着钗裙不朽,蒲柳何辜的教诲,像是摇篮般接收,庇护,治愈那些苦命的女人们。虽然玉树宫实力不高,全靠天险,但这么多年玉树宫的口碑有目共睹,任何良心未泯的帮派都会给它足够的尊重,牧溪怎么也不相信圣洁高雅的玉树宫会变成沧海的傀儡。

“陛下也觉得这件事有蹊跷。”莫如歌低声道,“玉树宫在当地口碑实在太好,又是个江湖组织,加上地处偏僻,易守难攻,而且人证承宇直已经死亡,证据不足官府不便出手,所以还是希望江湖中有人可以先调查清楚事情真相,一旦有了真凭实据,官府哪怕踏平玉树宫也不在话下。”

“所以……”范衡欲言又止,难怪莫如歌天黑了还着急忙慌来思源山庄呢。

“你来查。”莫如歌补全了范衡不想说出来的后话。

范衡刚跟牧溪定下婚约,正满心满眼准备一场独一无二的婚礼呢,如今横空一个任务砸下来,是真的不想动弹,难道就不能找别人吗?

莫如歌将范衡的不情愿看在眼里,心知范衡根本无心查案,但当今陛下的委托,谁能拒绝,莫如歌清了清嗓子,正儿八经在范衡面前站起,恭恭敬敬取出了陛下转达给梁大人,梁大人又转达给他的圣物。

“陛下口谕,思源山庄二公子查办沧海总部临渊卖场一案有功,特赐金漆扇一把。”

莫如歌手中的金漆扇合起的缝隙间泄露出星星点点的金光,范衡只好携了牧溪跪接了这把无法拒绝的御扇。

“有了这个,范公子此行可畅通无阻。”莫如歌眼见范衡兴味索然,生怕范衡一个不高兴消极怠工,于是在范衡耳边补充道,“范公子和牧公子好事已经传到汴州,可具体详情众说纷纭,好的坏的都有,可陛下那边却着实欣赏你的性情,若范公子能够完成这次任务,你这庭院会收到一样东西。”

“什么?”范衡漫不经心把玩着金漆扇问道。

“一块陛下御笔,写着天赐良缘的匾额。”

莫如歌话音刚落,范衡折扇刷一下合上站起身来,“此事当真?”

“君无戏言。”莫如歌起身准备告辞,还是陛下英明,这个饵一抛出,范衡便迫不及待跳上来咬钩了。

莫如歌跟吴容走后,范衡兴奋地拿着金漆扇在庭院中度步,要是有了那块匾额,看谁还敢对他和牧溪的婚事指指点点!由当朝皇帝亲自认可的婚礼,绝对不单单是锦上添花那般简单。

“准备东西,我们尽快出发去敦煌!”范衡拉着牧溪就要去找父亲跟二叔说这件事。

范思和范源听说皇帝的委托后也吓了一大跳,范衡翅膀硬的有些过头了吧,居然直接干起钦差的活计来!

范思在灯光下沉思半响,问范衡道:“你想要哪个帮手,玄鸮堂和思源山庄的人你随便挑。”

“我只要牧溪就够了,”范衡的目光在烛火中摇曳不定,“这次任务的核心是查清真相,帮手太多反而引人注目,我只要拿到证据,剩下的官府自会解决。”

“恐怕任谁也不会相信毒蛊残卷会藏在玉树宫吧,”范源感慨道,“ 一个活菩萨似的组织,沾上这种东西……衡儿,这事处处透着古怪,保住你和牧溪的命才是最重要的,别拼那个劳什子匾额了。”

范衡自动忽略了范源后半句的劝告,反而问起范思,“如果我要拜访玉树宫的话,用什么理由合适?”

范思走入内间,良久,拿出来个两尺见方的箱子,缓缓将箱子打开,是一颗纯金雕刻的月桂树,不香,但极尽华丽,金色的叶片在昏黄的灯光下显示着一条条栩栩如生的脉络。

范思解释道:“玉树宫建宫周年庆快到了,我本来是打算让昆仑派殷掌门顺路把贺礼送到玉树宫,现在还是你去送吧,见到水月夫人,代我向她问好。”

“千里迢迢送贺礼,会不会显得太刻意了?”牧溪提醒道,“而且还是思源山庄二公子亲自送,如今乃多事之秋,最好不要引发无谓的怀疑。”

范源也赞同牧溪的看法,提出乔装易容混进玉树宫查探也不失一个好计策。

“如果是我陪牧溪回凉州祭祖顺便经过呢?”范衡将冒着金光的盒子重新扣上,“我和牧溪此行知道的人越少越好,思源山庄二公子无缘无故失踪说出去可不好听,正好牧溪家乡在凉州边陲,我们可以打着祭拜双亲的幌子暗度陈仓,也可以减轻玉树宫那边的怀疑。”

于是,范衡便跟范源和范思商定后天就准备出发,事情解决后尽快赶回洛阳,在这之前范思负责跟联盟的联络事宜,玄鸮堂那边还继续追查隐藏在暗处的沧海余孽。眼看夜色已深,范衡也将装有金月桂树的礼盒带离了范思庭院。

“衡儿居然被皇帝盯上了。”范源不安地看着窗外悬挂的新月,范衡是鬼鸮,身负命案无数,一旦陛下深究……

“不用忧心这个,”范思悄悄覆上范源握紧的手,“亡命徒很多种,衡儿这样的不会出现在皇帝的诛杀名单上。”陛下一统江山,需要的是稳定且不会威胁到他皇权的江湖,江湖太大,累累鲜血无法轻易搅动风波,几个帮派的小打小闹只怕还入不了那位九五至尊的眼。

次日一早,牧溪从自己的房间醒来,外边传来水滴击打海棠树叶的声音,范衡又在练天女散花了,将杯中的水随意向天空挥洒,然后弹指将水滴射到目标树叶上,对眼力和反应速度都是挑战,但对范衡来说,这好像只是无聊时打发时间的游戏。牧溪在明月楼亲眼看到过范衡用这招打得越城岭庞老大止不住吐血。

“公子境界又进益了。”牧溪推开门对范衡道。

范衡捡起掉在地上的一片海棠叶有些懊恼道:“没控制好力道,偏了一个,要是打人体穴位的话容易出事。”

牧溪拿过范衡手中的叶片信手一扔,叶片牢牢钉在海棠枝桠上,顺便削去了停留在枝头麻雀的一截尾羽,受惊的麻雀扑棱棱飞走,羽毛轻飘飘落在牧溪肩头。

“杀手讲究的是一击必中,”牧溪取下落在肩上的羽毛道,“你刚才更像是练习如何成为心细如发的拷问官。”

“拷问难道不是杀手应该要有的技能吗?”范衡笑着将牧溪手中的羽毛吹走,“细致入微的观察,无孔不入的渗透,让俘虏彻底从身到心的恐惧与臣服,我练习这个,也是为了随时可以散发出拷问官的气场。”

捉摸不透的从容笑意从范衡眼底扩散,牧溪不禁打了个寒战,范衡立刻收起了周身的锐意。牧溪看到杯底还有些许剩水,也学着范衡开始击打海棠树叶。

早饭后,范衡递给牧溪一个瓷瓶,里面装着另一枚黑漆漆的药丸。

“阿牧,吃了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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