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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29章 水月镜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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牧溪被几个流浪汉压制在地上,汗臭和粗重的喘息几乎令他作呕,牧溪用力挣动着,却浑身都使不上力气,那种淡黄色的迷烟以前从未见过,看来沧海又研制了新的玩具。

“你说我会杀了范衡?”牧溪仰头逼视着水月,“别做梦了,你最好现在就杀了我,然后逃到范衡永远都追不到你的天涯海角去!”

“杀了你我去哪里欣赏这么有意思的戏码?”水月不满牧溪只是被限制行动的现状,低声吩咐道,“你们在等什么?还不操了这个人尽可夫的贱人!”

为首的流浪汉整个身体贴近牧溪,牧溪厌恶地绷直身体,皱眉躲避臭烘烘的嘴巴,身后硬邦邦的异物令牧溪浑身汗毛倒竖,之前强装的镇定荡然无存。

“水月!你身为玉树宫宫主却自甘堕落给沧海效力,你到底将历代宫主恪守的誓言置于何地!玉树宫早晚毁在你手上,现在的你跟我一样不过是穷途末路的恶犬罢了!”

水月把玩着骷髅的指骨,朝牧溪轻蔑地笑了笑:“看来上次在树林你还没有吃到教训,”水月秋水似的双眸瞬间放大,“迎合吧。”

水月预想中牧溪的狂态并没有出现,一截断指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势打在了水月的穴道上,水月一口血喷在骷髅身上。

“怎么回事?”水月夫人不可置信的看着牢内倒成一片的流浪汉,牧溪握着匕首眉目一片清明。

“那还要谢谢你的摄魂术。”牧溪接着在还蠕动的流浪汉身上补了一刀,范衡之前给他留了道真气,可以抵制水月的摄魂术稳定神智,他就顺便借这股外力稀释了体内的毒素。不过范衡这真气一般人确实用不了,他堪堪运完一个周期,身体就又冷又疼,像是被刮骨钢刀凌迟过一般。

“你没有胜算了,”牧溪露出跟范衡如出一辙的怜悯,“你不是我的对手,土尊者同样也斗不过范衡,若是范衡见到这个场面,我都不敢想他会怎么对你。现在把你知道的关于沧海的情报全说出来,我会给你个痛快。”

水月抱着骷髅,在没有刚才的从容模样。“不过就是让你换个死法而已!”水月挣扎着想去按动坐以旁边的机关,里边藏着足以致命的毒烟,却怎么也移动不了半分,牧溪又扔出几截断指彻底封死了他冲破穴道的希望。

“我在等范衡来找我,你在等什么?”牧溪挑衅地朝水月笑道。

水月被气的又吐出一口鲜血,怒视牧溪:“你真以为你家公子找的到你?”

“我信他,”牧溪目光缱绻,“我同样笃定他也会像我信他一样信任着我,可是水月,你刚才居然把视你做唯一信仰的箐诺推下深渊,为了复仇,这么作践你自己和关心你的人,到最后落得众叛亲离的下场,值得吗?”

“为了能把你拉下地狱,众叛亲离又怎样?”水月依偎着骷髅的肋骨口气强硬道。

牧溪怀念地望向水月怀中的骷髅,“你有没有想过,师父从来不想看到我们两个这样斗得你死我活?她希望的,不过就是我们两个都能好好活着。跟你说实话吧,师父胸前那把刀,是她授意我刺入的,不然,以我那时候的身手,师父想杀我,我早死了。你恨我杀了师父,我何尝不恨你引得我师父背叛玄鸮堂落得被堂主追杀?但你是师父的爱人,我不能杀了恩师再去杀她的挚爱,可你……为什么要站在沧海那一边……”水月已经没有生路了,朝廷和江湖都不会放过他,范衡也不会允许自己包庇这个沧海的水尊者。

牧溪疲惫地坐在地上,身上的冷痛已经消失大半,可胜利的畅快感并没有如期到来,他只看到了师父苍白的遗骸上沾满了爱人的血迹,若是易地而处,他未必能做到像水月这般对着仇人虚与委蛇。

水月抱着断墨的遗骸久久没有说话,忽然,狂热的恨意再次席卷了水月的双目,“若是不恨你,我这么多年来究竟算什么!”承认自己失败很难,承认自己多年的谋划不过是场闹剧更难。

“那你杀了我和范衡后又会怎样?将玉树宫变成沧海新的总部,去残害那些可怜的女人,你是玉树宫的宫主,钗裙不朽,蒲柳何辜,你真的甘心让历代宫主的理念在你手中付诸东流吗?就算你扮成琼花,也出于帮受难的可怜女子讨回公道,可成为水尊者的你,又怎么去践行玉树宫的慈悲?”

水月指尖插进骷髅肋骨的缝隙,像是抓紧防止自己滑落深渊的蛛丝,“我不会让沧海寄生玉树宫的……我的目标从来只有你,谭菱町她就是个疯子,沧海那群清算派也是,我不过是利用他们将你拖进地狱而已,毁了你,我会将准备进驻玉树宫的沧海名单秘密交给昆仑派掌门,联盟会除了他们。”

“昆仑派到祁峰山距离多远你想过吗?等昆仑派召集完联盟部众,你玉树宫早就被沧海渗透成筛子了!”牧溪恨铁不成钢地提醒道,到那时候,不知会有多少人为水月的疯狂付出生命代价。

水月愣了愣,接着道:“我是沧海的水尊者,会给玉树宫争取时间的。”

“你以为沧海首领有多信任你?”牧溪一把攥住铁栏杆厉声问道,“沧海首领到底是谁?谭菱町……是她吗?她就是土尊者?关于沧海后续的计划你究竟知道多少?”

一只手轻拍牧溪肩膀,牧溪下意识一把攥住想要反手一拧扭断来人胳膊,指尖冰凉的触感提醒了牧溪来人的身份。

“公子!”牧溪一下子扑到范衡怀里,范衡原本湿透的衣服已经半干,牧溪紧紧搂着范衡的腰,范衡果然没有辜负他的信任!

范衡安抚地拍着牧溪后背,转头看到了牢房内流浪汉的尸体,朝水月露出了阴森的笑意,“水月夫人好雅兴,还有心思欣赏逼良为娼的戏码。”

“师父……”箐诺从范衡身后出现,后边跟着的还有面色难看的谭菱町,“范公子都跟我说了,您真的跟沧海有关联吗?还想将玉树宫变成沧海的庇护所?”

“水月!”谭菱町咬牙切齿朝水月怒骂,“你个废物,连个囚犯都搞不定,白费我这么多年的苦心!”

水月朝谭菱町眨了眨眼睛,谭菱町恍惚的跪了下来,“一拜天地!”谭菱町直直朝墙角方向跪去,接着垂首用力撞向石壁,满头鲜血倒在地上不省人事。谭菱町,亦或是真正的柳五郎,她的时间永远停留在与萧恩倜拜堂的时候。

“疯子。”水月收起了勾魂摄魄的眼神,直面范衡快要凝聚成形的敌意。

“我说谭菱町怎么那么听话带我来找牧溪,”范衡依依不舍放开牧溪,斩断流浪汉的手腕扔向牢门之外,断掌轰碎了水月的座椅,水月狼狈的趴在地上,“你是想等阿牧被折磨的心神涣散时用摄魂术控制他把我杀掉对吧?”如今牧溪神智清明,流浪汉躺了一地,水月的计划已然泡汤。

水月不答,只是紧紧抱着断墨的遗骸,范衡扔出铁钩将骷髅一把勾住用力拉向自己这边,水月一声惊呼,却无法抵抗范衡的力道,断墨的遗骨很快被范衡抓在手中。

“阿牧,不要看,”范衡柔声提醒,接着一把将遗骨胳膊拆下拿进牢内,朝水月森然笑道,“水月,你说我要是将这把骨头放在火上慢慢烤酥,磨成粉将它掺进剩饭里给狗吃掉会怎么样?”

“住手,你个畜生!”水月眼中留下两行血泪,椅子碎片扎穿了他的手掌,水月求救地看向牧溪,“她是你师父,你不能眼睁睁看着范衡这么折辱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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