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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83章 天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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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您想让他们两个单开一台!”娱心馆内,韦幸初目瞪口呆指着范衡和牧溪朝童岩钊确认道。

童掌柜不耐烦地一巴掌拍开韦幸初的手解释着:“张涵虚琴弹得很好,给你伴奏属实埋没人才,你都是娱心馆的老人了,给娱心馆新人抬抬轿子怎么了?”

“童掌柜您不能这样过河拆桥,我可是……”韦幸初话音未落,童掌柜就抬起一脚将韦幸初踹倒在地。

“娱心馆要捧谁,我说了算!”童掌柜呵斥道,“韦幸初,我当初看到你忠心耿耿的份上用钱硬把你捧到现在这个位置,你却不求上进,现在只会在台上来来回回无病呻吟那些老唱词,将精力扑在财色之上,做事情更是蠢钝如猪,简直无能至极!这次不过是给你提个醒,再不想办法向我证明你还有其他价值,总会有更好的取代你!”

“你们……”韦幸初浑身颤抖怒视范衡和牧溪,最终还是认命地垂下头,像是斗败的公鸡一样颓废离开。

韦幸初走后,童掌柜瞬间换了副面孔,朝范衡和牧溪和善地笑道:“明天就看你们的了,韦幸初不中用,总有一天会彻底废掉,到时候,你们接他的班。”

范衡认同地点了点头,心下却不以为然,韦幸初会摄魂术,且身上绘有梅甘和苦无神像,一时半会儿很难替代,尤其是这次祭祀,韦幸初地位举足轻重,这次童掌柜用意不再抬举他和牧溪,而是让他们和韦幸初彻底结下梁子,他们和韦幸初内斗,童掌柜自可隔岸观火坐收渔利。不过童掌柜是一点也不担心他和牧溪一气之下宰了韦幸初。

当晚,范衡就收到了来自童掌柜的退款,除了镶钻紫金凤摆件,翡翠耳环,来自范桐私库的银子,还有一盒看上去流光溢彩的珠宝。

“阿牧,你拿去盘串玩。”范衡将珠宝盒子交给牧溪,这不过是从童岩钊手里要回来的一点点利息。

牧溪摇摇头道,“不知从哪里骗来的,我还是不要了。”

范衡觉得很有道理,最后还是将盒子束之高阁,万一最后狗皇帝细察起来,还可以拿这个凑数。

华灯客栈外边的华灯再次零零星星亮起,楼下飘来一阵饭菜香味,牧溪才想起今天几乎没怎么吃过东西,急忙担忧看向范衡,范衡没事人般站在窗边赏灯,奇怪,这货不应该脸色恍白倒在地上要糖吃吗?

范衡注意到牧溪古怪的目光,从口袋中拿出白色瓷瓶得意道,“里边装了糖块,我觉得我可以坚持好几天。”

“你的毒药呢?”

范衡拿出跟装糖瓷瓶别无二致的另一瓷瓶,“阿牧,这次带的不全,你想对谁下手?”

牧溪黑着脸拿过两个瓷瓶放在灯光下仔细比对一番,终于看出了细微差别。“你还真不怕哪一天弄混了自己把自己毒死。”牧溪将装毒药的瓶子扔在匣中,“今晚我去给你买个黑瓶,以后别两个混放了。”不然下次范衡拿出瓶子嗑药的时候,他都不知道该从范衡嘴里抠药还是继续再喂范衡糖了。

“带毒的手感糙一些。”范衡徒劳解释道,其实他就是懒得买新瓶子而已,再说,毒药和糖他还能分不出来?

牧溪叹了口气,拉着范衡就往楼下走,“你能坚持,我可坚持不了,去天外酒楼吃张涵虚说的西湖醋鱼吧,我倒要看看能有多难吃。”

“今天一天都没有看到沈清羽和张涵虚他们,不知他们去了哪儿……”范衡推了推沈清羽和张涵虚紧锁的房门,到现在还没回来,沈清羽怎么做的护卫,天黑了不赶紧带着人回来想什么呢。

华灯客栈大门口,沈清羽和张涵虚一前一后往里走,中间隔了至少一丈远。范衡一把抓住沈清羽,牧溪拦住张涵虚,询问起今天发生了什么,怎么两人之间的气氛这么古怪。

“你们问他!”张涵虚气呼呼指向沈清羽。

沈清羽怒气冲冲回头道:“我还要问你呢,张大医师,你凭什么阻止我拼凑防风氏的遗骨!”

“那叫龙骨!入药用的,人家去医馆抓药等着救命,你又凭什么不让他们砸碎龙骨拿去煎药!”

“我当时可是要花钱买整个的!”沈清羽寸步不让反驳道,“你却暗中砸下半边给了来抓药的人,龙骨随便找家医馆都能买到,他们这次砸的是我一直想要的防风氏的脊骨,你害的我不能拼凑出防风氏的脊椎了你知道吗!”

张涵虚难得露出倔强的神情,“可是来抓药的老人看上去神色匆忙,且方子是用于肝热生风之急症用的,这种时候,时间就是生命,比起你那早就入土百亿年的防风氏遗骨,难道不是活人的性命更加重要?”

“急症?”沈清羽嘲讽道,“张神医,你的医书都读到狗肚子里了,治疗急症多用丸剂或散剂,或者针刺,谁还费那时间熬药,而且,你真的以为那种埋地里好几万年的骨头渣子可以救人性命吗,不过聊胜于无罢了,我赤瞑教也有精通医术之人,他们可不会拘泥于单一药材,只有你们中原人才会教条于经书典籍,正因如此,你们的医术才只会原地转圈。”

“你们赤瞑教医术还不是建立在累累尸骨之上?”张涵虚被沈清羽的话激怒,先人所著经典博大精深,沈清羽一介毒师出身,又怎会懂?

沈清羽毫不掩饰道:“医术不建立在累累尸骨上,难道还指望你们埋首于浩繁的卷帙寻找答案吗?就算你们医书倒背如流,不还是对绝症无能为力?如果我致力于当一名大夫,第一件要做的事情就是剖开病死之人的尸体,看看他究竟因何而亡。”

张涵虚深深看了沈清羽一眼,逐字逐句问道:“若今日那病人因你擅自截下药材而死,你待如何?”

沈清羽忽然词穷,目光躲闪起来。

这下轮到张涵虚步步紧逼,“你也不知道他会不会死,你只会一厢情愿认为你的猜测是对的,沈清羽,你太傲慢了,傲慢到连人命大过天都忘记了。抱歉 ,我是医者,医者的责任是哪怕患者有好转的一丝希望也会全力以赴。我们并不是执着于在先人卷帙中寻找救人之方的答案,而是面对生死,我们能做的实在太少,只能回首先人,留下自己的笔记,然后变成先人,如此千百年积累下去……这何尝不是建立在累累尸骨之上呢?”

“好一个神医上官逸的高徒,说出来的话居然跟他如出一辙,抱着你那虚无缥缈的执念慢慢腐朽吧。”沈清羽忽然像是想到什么一般露出释然的笑容,“大家都一样,只会相信自己愿意相信的,互不退让……张涵虚,祝你以后能得偿所愿。”沈清羽说完便大踏步走向楼梯,这事对他而言已经结束了,他一个人力量有限。防风氏的遗骨恐怕早就不知道毁损多少了,执着于此只会让他跟张涵虚一样作茧自缚罢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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