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村长有什么事吗?我爹好些天没回来了。”
“那你娘在家吗?”村长背着手在院外大声问。
“村长有什么事吗?”许母听见动静,推门出来。
“你家丫头得了肺痨,导致咱们村的果子都滞销了,往年都是进村来收购的,今年死活不敢来,给人家送货上门,都不敢要!村民都跑到我家里去闹,他们联名上书,让你们赶快搬走!”
“村长,你听我说——”许母的话还没说完,村长冷眼一扫手一甩,气咻咻地走了。
许母心一慌身子一软,差点儿跌坐在地上,陆庭墨眼疾手快一把扶住许母。
“伯母您别着急,办法总会有的。”
“娘别担心,咱们从长计议。”
许芜言和陆庭墨一左一右把许母扶进屋。
“这可怎么活啊!过了一关又一关,什么时候是个头啊!搬走,搬去哪啊!”许母手里攥着帕子,边擦眼泪边说。
陆庭墨也犯了愁:全村那么多的水果,少说也得有几万斤,这销路的确是个问题,果子熟了还很容易烂掉,村民忙活了大半年,眼盼着有个好收成,却出了这档子事,换成谁儿都不好过啊!
许芜言用手托着腮,脑子一转,突然来了主意。
她站起身:“我有办法把村里的水果都卖出去,但需要你们的帮助。”
“此话当真!”陆庭墨一脸诧异。
“言儿这关系到全村上百户人家的生计,不是小事!切莫胡说!”许母在一边提醒道。
“娘放心吧!我自有办法!”许芜言一脸自信。
第二日,许芜言去了村长家。
村长一看见她,就捂着口鼻,连连后退。
“你不赶快搬家,跑来我家做什么?”
村长臭着一张脸,不耐烦地说。
“村长我已病愈。”
村长定睛仔细一看:水润灵动的眸子,白净透亮的脸蛋儿,桃花般粉嫩的薄唇,是不像将死之人。
村长半信半疑又问了句:“生死攸关的大事,莫要胡说!”
“我绝无半句虚言!”
许芜言边说边躬身行礼。
许安家那婆娘,身子骨儿差,是村里出了名的药罐子,她竟然都没事,还日日去田里干活。
村长在心里琢磨着,又抬眼上下打量了许芜言一番,终于相信了许芜言的说辞。
“你找我什么事?”
许芜言见村长态度有所缓和,也松了一口气。
“村长,因我患病,导致全村水果滞销,我深感愧疚,我有办法把水果都卖出去,解决大家的燃眉之急!”
“就凭你!”村长一脸不可置信。
“是,就凭我许芜言!”
“哐!”
“哐!”
“哐!”
村民们听见铜锣声响起,都纷纷出门,来到村东头的老槐树下。
“这一大早的,有什么事啊!召集大伙”
“我还要去赶集哩!”
百十户村民聚在一起,叽叽喳喳乱的像一锅粥。
村长见大家都差不多到齐了,他站到一块大石头上说:“大伙都静一静!静一静!”
村长是个两鬓斑白的老头儿,五短身材,其貌不扬,说起话来却中气十足。
“今天召集大伙儿,是有重要的事情和大伙儿商量,第一,许芜言的病已经好了,想必这几天有不少人看见她了,她现在的状态很好,也不会连累大家,我以项上人头担保。请大家相信我。”
村民一听在底下议论纷纷,此起伏彼的“嗡嗡”声连城一片……
村长给了片刻时间让大家消化的时间。
又接着说:“大家的水果许芜言有法子,帮大家买出去,而且价格会比往年的高一些,但这也需要大家的鼎力相助。”
听完村长的话,底下人的议论声更大了。
大家的面部表情有轻蔑、惊讶、欢喜、担忧。还有的妇女,双手环臂,从鼻腔里发出“嗤”的一声,一脸的鄙视……
许芜言几步上前,走到村长身边:“大家可以不相信我,但是现在没有更好的办法,不如死马当活马医,总不果子烂在地里强吧!”
“给我一次机会,也是给你们自己一个机会。
此话一出原本闹哄哄的人群,瞬间安静了,大家你看看我,我看看你,目光又看向村长和许芜言……
“好!我愿意相信你一次。”
“我也愿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