许芜言一把将老妇护在身后。
“大人为何如此无情,身为百姓父母官,理应辨忠奸,察民情,正所谓:为官一任,造福一方,大人如此这般,会让百姓寒心。”
围观的百姓越来越多,把衙门口堵得水泄不通。
“好!”
“好!”
“说得好!
”
掌声越来越响与此起彼伏的叫好声连成一片。
王光远面露怒色也只能隐忍不发。
“啪”的一声,惊堂木一响,围观在门外的百姓一下子禁了声。
“这位老妇有何冤屈,本官听你娓娓道来!”
老妇颤巍巍跪于堂下,嗓音嘶哑却字字泣血,将冤情一一道来。
张书衡强占了她女儿,她的老伴护女心切,与张书衡纠缠,被张家下人重伤,女儿因不堪受辱,投河自尽,老伴急火攻心也撒手人寰……
老妇说完,在场的人,无不为之动容,师爷的笔尖悬在纸上久久未落,连相来冷面的王光远也眉头紧锁,喉头微动。
“啪“的一声,惊堂木一震
“来人!去捉张书衡前来对簿公堂!”
张府这头儿,张书衡右眼肿的只剩下一条细缝,左耳被包成了粽子,四五个美人围作一团,有捧着冰镇帕子往伤处敷的,有端着琉璃碗喂杨梅的,有跪在软垫上揉肩捶背的……
“乡妇野夫也配动老爷?老爷明日就派人抄了他们家。”
张书衡哼笑了一声,牵动伤口,“嘶”了一声。
一个下人匆匆跑过来:“公子不好了!公子不好了!”
“慌慌张张的干什么!”
“官府来——来捉——人。”
“什么?谁吃了熊心豹子胆!敢在本爷头上动土!”
张书衡“腾”地一下从椅子上站起身。
他一个手势,围在身边献媚的四五个女子纷纷退下。
“回公子,是昨天那女子状告的您。”下人小心翼翼地说。
“爷本想着休养两天,顺便摸摸他们的底细,竟自己送上门了!”
“妈的!这该死的娘们!看爷不弄死她们!”张书衡咬牙切齿道。
“爷,衙役们正在前堂候着。”
“知道了,我更衣便去!”张书衡怒不可遏。
张书衡被两名衙役架着进了衙门,大家哪见过如此狼狈的张公子,脸肿的像猪头,耳朵被层层纱布包裹,鼓胀的如同端午的肉粽。
“他也有今天,真是恶有恶报!”
“人在做天在看,自作孽不好活!
“小点儿声,日后小心遭报复!”
堂内的两名衙役,看着张书衡这鼻肿眼青的模样,忍俊不禁,
堂前的老妇,一见张书衡,那双浑浊的双眼,瞬间燃起熊熊烈火,她一下扑了上去,嚎叫着:“你个畜生还我女儿!你还我女儿!”
张书衡毕竟年轻力壮,他抬手一掼,瘦弱的老妇一下子跌坐在地上。
“嘭”的一声,惊堂木响起。
“肃静!”
“堂下可是张书衡?”
“正是!”张书衡背着手,昂着头,像一只傲慢的公鸡。
“你可知罪?”
“我何罪之有,还望知县大人如实相告。”张书恒反问道。
“许芜言状告你□□未遂,企图侵占他人财产,威胁她性命……”
张书衡一听,火又上来了:“我连她的脸都没碰着一下,怎么就□□了?”
“知县大人请您明鉴,小女脖颈上的伤疤就是张书衡所刺,小女差点儿死在他的手里。”许芜言边说边“凄凄切切”地哭了起来。
“知县大人,此女信口雌黄,一派胡言!”
“张书衡你的脸是怎么回事?”
“是她的奸夫所为!”张书衡指着许芜言恶狠狠地说。
“可是那诉状中所说,是戒指的主人”王光远问。
“正是。”
“他人在何处?”
“陆庭墨在此!”他拨开人群,大步迈了进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