顾辰昭其实只是醉酒后,随意叫出了一个名字。因为林挽舟最近常贴这么近看他,所以他下意识地就叫成了林挽舟。
他大脑昏沉,怕是都没看清眼前的人究竟是谁。
但这件事在沈怀鹤眼里,却仿佛是天塌级别的大事件。
妒火一下子升腾起来,差点就把沈怀鹤燃烧成渣。
明明整场庆功宴,一直是他陪在辰昭身边的。
为什么辰昭第一个叫出的名字是林挽舟?
难道说,在辰昭心里,他的位置排在林挽舟后面么?
沈怀鹤刚刚为顾辰昭挡酒,也喝了不少。酒精放大了沈怀鹤的情绪,把他的反应推向了极端。
他捏着顾辰昭的下巴,才想用力。可一触到那里温热的皮肤,又不自觉地转为暧昧的摩挲,不规矩地蹭着。
他扼制着怒气,缓声问:“辰昭,你再说一遍,我是谁?”
沈怀鹤期待听到顾辰昭念出自己的名字,但顾辰昭继续笑:“挽舟?”
顾辰昭被推在沙发上时,仍染醉意,搞不清状况。稀里糊涂的,他便顺着力道,半坐躺在沙发上。后腰完全靠着沙发支撑,脖颈略微仰起。眸色茫然,唇瓣没有完全闭合,隐约露出一点空隙。
见到唇里那柔软又灵动的红,沈怀鹤感觉像过了电般刺激,感觉全身都在战栗。
他伸出两指探了进去,撑开唇,溜进齿缝,去夹弄藏在里面的舌。
顾辰昭条件反射地把唇闭上了,反倒把手指也包进来了。红润的唇瓣含两根手指,发出一声呜咽:“呃?”
感受到指尖的湿热触感,沈怀鹤嘶了一声,眼里出现了一抹幽光。
不顾那舌的抗拒,哪怕躲到口腔的其它位置,沈怀鹤也追着去拨弄一番。
那张脸俊朗风流,却被人玩得嘴都没办法合拢。
沈怀鹤嗓音低沉,话语里有浓浓的威胁:“以后别再乱叫那些讨人嫌的名字,知道了么?”
顾辰昭吃痛地挣扎,像是被惹怒般,气势冷冽起来。他晃悠着站起来,转身想走,但很快又被沈怀鹤逮回来。
两人奋力拉扯时,不小心泼洒了旁边的酒液。顾辰昭觉察身前被洇湿,抖了一下。
沈怀鹤趁势把他拽了回来。俯身,凑过去,形成一道阴影。
又再次仔细地擦过顾辰昭的唇,仿佛这样,就能抹除掉他刚才唤的人是林挽舟这个事实。
顾辰昭下颌酸疼,却无法自主闭合。眼睛被远处闪烁的灯光照射,都有点想流泪了。
恍恍惚惚间,他想起了遥远的、零碎的记忆片段。似乎曾被一条蛇钻进来,没有衣物遮挡,缠绕着全身。而现在,噩梦降临,那条蛇不肯放过他,又找来了。
顾辰昭抗拒,想把面前的人推远。
但这举动更是刺激了沈怀鹤。凭什么只让林挽舟亲近,却让他走?他就这待遇?
这时候,有人不讨巧地过来:“诶,来来来喝一杯……”
沈怀鹤心绪躁狂,不愿被人打扰,冷冷道:“滚。”
那人被吓了一跳,四肢僵硬地转身离开了。
沈怀鹤又把顾辰昭往更隐蔽的角落里拖了进去,像是毒蛇咬到了猎物般,死不松手。
帘子被放下来了。
沈怀鹤兴奋到难以压抑:“辰昭,我们继续吧。”
既然这唇总要说些让他不喜欢的话,那就不要用来说了,明明应该用来……
宴会已到顶点,酒酣耳热之时,大家欢歌笑语,远处人声鼎沸。
昏暗见不得光的角落里,野鸳鸯在拥吻着。
顾辰昭明明是个alpha,但是被困在角落里,像是凶兽被锁进了笼里,显出几分拘束与局促。
沈怀鹤似乎注意到了他的不适,松开了压抑的束缚。把他放下,亲了亲他的鼻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