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的好朋友?咱们满满什么时候有的好朋友?怎么都不介绍介绍给我认识?”
姐姐连着给我抛出好几个问题,又不等我回答,惘自接下去:“算了,有个聊得来的就好了,就你那脾气也不知道能有几人能忍你。”
我讪讪地笑,试图给自己留点面子。
朋友。
打小我就没朋友。
或者,换句话讲,我除了想和姐姐相处之外,几乎没想过和别的什么人产生羁绊和关系。认识了很多人,但是我从来都是一个人待着的。
我的童年回忆起来,能记住的全是和姐姐有关的片段。
我以前内向孤僻,不善言辞,对感情也迟钝,是姐姐的陪伴在我身边,逐渐让我喜欢上我自己和这个世界的。她让我变得开朗大方,变得更好。
后来认识的人都说我就像深夜中的耀眼星子。
如果我是星星的话,那么,姐姐一定会是我这一生都要追随环绕的月亮。
星月繁繁,夜夜辉映。
姐姐最终还是写了对意寓辞旧迎新的春联。
我等它好久才干,小心着收了,才妥帖地夹在腋下。
我们在元朝阁周边逛上了几圈,零零碎碎买了些看得上眼的小玩意,有些留着自用,有些打算送人。更多买的是那些装饰用的,准备这两天回去给屋里也添点。
我给姐姐买了支哆啦A梦的糖人画,给自己提了兔儿灯。虽然现在还不到晚上,但此地的春节的气氛已深深感染到我了。
“糖人,吃吗?”
姐姐把糖人举到我嘴边问我。
澄黄透亮的糖所构成的哆啦A梦,一边耳朵被小口咬去,浑圆的大脑袋正对着光,反射出润泽的诱人光线。只是那被小口咬去的脑袋一环有着些像是某人咬过后不经意留下的痕迹。
姐姐唇上的口红!我内心尖叫不停。
“吃……”我答应得很小心,注意力都集中在糖人的缺口上。
我表面淡定,却不经重重咽了咽口水,慢慢低头,假装不经意地沿着她曾咬过地痕迹,大口咬下。伴着清脆地“咔嚓”声,吞咽下糖人半边脑袋。
眼眸一抬,正对上姐姐专注看着的眼神。四目相对下,我猛然想起这好像算是和姐姐“间接接吻”了,脑子里轰然一片空白,立马别过头,不去看她。
“怎么回事,耳根子红得。是感冒了吗?反反复复的。”
姐姐笑了,眼眉弯弯,像初七初八晚的弦月,脸颊边冒出两朵酒窝,一边笑我老是脸红,一边牵着我走回家。
我看见,她一点嫌弃也没有的,顺着我咬过的痕迹,认真舔舐着剩下的糖人……
我感觉到脸又红了。
都怪姐姐做出那么涩情的动作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