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易二公子在等我清灵阁?”虞青蝶问。
“正是,鄙庄安排了客房,正等着清灵阁几位姑娘入住,只不知蓝阁主怎么未到?”
“我师父身子不适,因而不能前来,教我向易庄主赔罪。”
“那是可惜了。就请虞姑娘和云姑娘跟在下回庄罢。”易克柄摆摆手,就想请虞青蝶和云紫烟上山。
虞青蝶看看司城业成和钊天秦,易克柄竟将他二人当个屁,跟没看见似的,司城业成尚还神态自若,钊天秦的脸色却已非常难看了。
“我们不去了罢,”虞青蝶说,“还是在城里转转有趣。”
“既如此,在下就不强求了。”易克柄说着瞥瞥司城业成,走开了,好像请虞青蝶二人上山只是为了膈应司城业成似的。
这世上有对美女殷勤备至的男子,自然也有对美女不感兴趣的男子,他们感兴趣的自有别的东西,金钱、地位、功力等等,这都是蓝无心的老生常谈。
“这个易克柄,”钊天秦气得咬牙,“老子一定要在校场上狠狠揍他一顿。”
钊天秦这话倒不是吹牛,他和易克柄平分秋色,剑路又都是偏狡诈的风格,若在校场上相逢,确实能在难分难解中将对方狠揍一顿,但最后谁挨的揍轻,谁挨的揍重,这就难说了。
虞青蝶看看这些男子,个个武林名门,少年英才,而自己这十年来却多将功夫下在一个“媚”字上。十年南辕北辙,她此时再奋力追赶,虽有进益,但总觉得少个指引,进益甚慢,何时能赶得上这些人?更何时才能报仇雪恨?
四人在城中找了家客栈住宿,这次来参会的人,比虞阳城的试剑大会少得多,客栈尚有许多空余的客房可以入住。
然而他们一住下,这客栈就马上爆满,还有来迟了没住上的,只能哀叹着悻悻离开。
要问为什么,当然是因为清灵阁的蝶剑仙子和云紫烟姑娘住了进来,若能同住一间客栈,在这少英会的三天时间里和两位绝色美女抬头不见低头见,真是想想都美。
钊天秦调侃说:“客栈掌柜真该付两位姑娘牙钱。”
这钱若真的到了手,虞青蝶则想,也该是师父赚的。
翌日,四人早早来到校场。这次来的人虽然没试剑大会多,但该来的门派也来了个七七八八,大抵是庄主易远发写的信函言辞切切,各门派不派上一两弟子来捧捧场实在推说不过。
启城宣家自也来了人。宣家人杵在人群里非常显眼,他们一水的魁梧身材,长着同一张方正的脸,背上负着的剑也如他们的身材一样宽而厚重,是武林中少有的使重剑的派别。这次来的还是宣家大公子宣胜,和他众多弟弟中的两个。宣家人丁兴旺,家里多的是“宣明”、“宣朗”之类,各自年纪相近,长得又相像,宣胜的弟弟们到底哪个是哪个,旁人总也傻傻搞不清。
虞青蝶对宣家印象不错,在她看来宣家大个子多是些仁厚的人,但对于他们手中的重剑,虞青蝶还是有些犯悚的。她曾和宣胜过过招,得出一个结论:千万不要去沾他手中的重剑,只能以巧取之。
以她女子之力,若与那重剑相驳,她手中的剑多半就握不稳了。
这次虞青蝶和云紫烟没有再去提“想和谁比就和谁比”的特权,昨日已同司城业成和钊天秦一般无二地递交了名帖。谁承想,这第一场,虞青蝶就抽中了,对手还是易远发的长子,易克柄的双胞胎哥哥,易克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