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和老师请了假,整个人都是没有精气神的,想问题就想了很久很久,久到还是疏通不清。
早上起来母亲已经不在一楼的房间里了,我强忍不适,走到一楼厕所时一股脑就吐了。
难受…到底是怎么了。
我撑着洗手台,听到救护车的声音。
响铃大作,耳朵耳鸣起来。
手机里弹出来。
南绥姐姐:【许南绥突然要生了,生完之后你来照顾,别不要脸。】
我的手颤抖着,打字都一顿一顿。
玄:【好。】
我的手渐渐收起握成了拳,青筋与白筋崩起,抬头看向镜子的瞳一颤再颤,镜子里长相清冷的人脸色暗黑,对面没有了答复,对于许南绥的怀孕来说似乎非常不靠谱。
我拿起手机出了厕所,迎面看到提着菜篮子的有点沧桑的母亲,想起来小时候她也是个美人,被生活和家庭磨砺成这样。
我开口说了声妈,声音哑的要命。
“昨晚我喊了一宿,你倒是起来悠闲自在的。”她轻笑着,低头似乎在沉思。
我摇头,和她说我请假了,身体不太舒服,想说出一切事情的原因,我却不敢开口,因为这里面也涉及许南绥的隐私。
她提着菜擦肩而过进了一楼门,我跟上去要帮她做家务。
她拍开我躁动不安的手,回身开始问我问题。
“为什么要和巷尾那个人玩?”母亲放菜到台面上,嘴唇蠕动着,脸上的皱捏合在一起:“她今天早上急产去医院了,你知道我看到她的脸色有多恐怖吗?”
称得上无比漂亮的脸狰狞的痛苦,脖下青筋尽显,喉间溢出疼痛的叫喊。
“你也想被强/奸?生下他们的孩子?昨天要不是我,你现在是什么恶心样子你自己想想。”母亲的眼神中带着轻浮尖利:“我说你怎么老是晚归,原来他妈插足别人人生,你如果是交的男朋友我都不说什么。”
“妈…不是这样的不是的…”我摇着头,迟钝的要拿出手机里曾经拍下来的那些东西,可是翻出来这么翻都找不到那些证据,只有和许南绥拍的照。
“你对于那个不良少女是什么态度,你得自己想想,不要一味想去救人不顾自己安危。”
我的眼里有了泪,他们落到手机上,半年了,我们好多照片阻挡了破败不堪的证据。
腰有些低下来,我根本翻不到…母亲已经走远了。
态度?怜悯?不忍?心软…?我寻找了好多词。
照片里的许南绥笑的明艳动人,即使每个举动里都流露出忧冷。
怎么一回事呢。
我走到餐桌旁的椅子坐下来,抹干净了泪,有点油的凳子冰冰凉凉。
第一次见她,是亮眼的红色百褶裙和高跟鞋,徘徊的烟雾和与众不同漂亮美丽的她。
第二次,是雨中湿身垂涎的模样,那么破碎破败的感觉。
第三次,是对我敞开心扉的诉说。
我们是朋友,也似乎是对方生活中唯一一道亮光,她在我眼里顽强又破碎的跻身在这种环境下,我本身是清醒的,抗拒这种环境,我想清高,但是看着许南绥就感觉看到了这背后的一切。
但是许南绥不一样,我就想救。
我还太傻,一切救的方法都那么懵懂无知,笨拙无力。
在她的视角,或许我的想法有些托高自己,我是她唯一的朋友,也是悉心照顾她的好友,她能对我倾诉,能聊天。
昨天,或许是我变奇怪了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