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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3章 第 23 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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然而好日子也没过几日,困扰她足足一月的事他竟才花了十几天的功夫就打探到。

又是深夜,贺祈年按照约定站在雕窗外敲了几声,等了许久却不见谢漾过来。忽然听见里面传来一声巨响,似是东西摔落,他以为是谢漾出了什么事,便也没顾及礼数翻窗而入。

厢房内未点一盏灯,眼前漆黑一片,他自是什么都看不清,更是无法辨别谢漾身处何方。自雕窗那翻下后只能试探着摸黑往前走几步,脚底不知被何物绊住,他来不及反应人已笔直往前倒去。

贺祈年自己也没料到他倒下的地方恰好就是谢漾的床榻之处,正想要胡乱摸索起身,脸上突然一阵刺痛。

“啪——”巴掌声在安静的环境下显得格外响亮。

谢漾本睡得正香,忽然身上莫名多了重力,几番挣扎不掉,偏偏又困得厉害迷迷糊糊睁开眼睛见一道黑影竟趴在她身上。任谁见了恐都会觉得害怕,她自是不例外,抬手对着他打去。

只是那道黑影仍未离开,她索性掀开被褥将其裹在黑影身上,一顿拳打脚踢。

“盗贼你半夜不睡,竟还我敢夜闯我房中!”她边打边说,困意已然消散。出乎意料的是手感还不错,于是她索性放开了手打他。

“师姐别打,是我呀。”贺祈年的声音朦朦胧胧自被褥里传来。

“你还想骗我?”谢漾在外面听得不真切,以为他在说谎,抬腿压在他身上狠狠捶打。直到她觉得手酸才肯作罢,彼时里面已听不见一丝声响,她将一旁的灯点亮,小心翼翼掀开被褥一角查看情况。

没想到里面躺着的人竟真是贺祈年,而且显然还是被她打晕过去了,脸上青一块紫一块的,有的地方甚至已破口不断冒着血。

她当时整个人懵懵的,手指捏住被褥边角半天不敢出声。当前景象她要是不说,又有谁会认为两人是师出同门。她甚至都不敢想象若是此事就这么被传出去,她不知要被师父骂多久。

良久,陷入昏迷的贺祈年缓缓转醒,谢漾站在床榻旁低垂着头,手指搅动着腰带别着的一块玉佩,心里有些忐忑不安,实在不知该如何开口解释刚才之举并非有意。

“师姐你莫不是一早就将那日的约定忘了?”贺祈年舔了舔干涩的唇面,一股淡淡的血腥味随之漫入口腔内。伤口虽已被谢漾处理过,但只要稍稍牵动就疼得厉害。

“怎么会,我自是比你记得还清楚。”谢漾说话时眼神直接略过他,双手不自觉紧握着。

她的这些小动作被贺祈年瞧得一清二楚,他心里明知她在说谎,可他还是选择没有点破。

他目不转睛望向她,拉住她的袖口:“师姐莫生气,我也只是随口问问而已。”

“你呀你,怎的也不先关心一下自己,都被打成这样了还强撑着。”谢漾一直觉得他的关注点很怪,之前就总是放在一些不重要的地方,如今更是奇怪。这事换成他人或许早找她麻烦了。

说来惭愧,她当时着实不清醒,倘若事先确定好,他更不会平白无故挨打。如此想来,谢漾对他更是多了份愧疚感。

贺祈年听后眉眼一弯,嘴角微翘:“这些我都不在乎的,再说那时我也有错在先,没等你回应就自作主张闯入,被当做盗贼也是活该,所以师姐你不必心怀愧疚。

“对了,那日师姐拜托我办的事,我已有了眉目。”他顿了顿适才记起来此的真正目的。

他朝她招招手,直至谢漾弯腰才贴近她的耳边悄声将从段焱那儿打探到的所有相关消息告之。

“所以你是说师姐辜负了段师兄?”谢漾闻言明显一愣,眸中闪过一抹诧异,不自主放大声音。亏她待在山上这么久,竟一点没察觉到师姐与段师兄还有这段关系。

她话音刚落,外面倏然传来“沙沙”的声响,紧接着唇上一热,是贺祈年捂住了她的嘴。

“嘘,不要出声,小心有人偷听。”他伸出另一只手放在嘴边无声比划。

谢漾点点头安静等待着,然而声音并未消失,反而越来越大,更像是往这边过来一样。

“喵呜——”猫叫响起,她只觉肩上一重,低头一看先前被师姐抱走的白猫再次归来。

余光中瞥见地上散落着不少宣纸,上面印着些许梅花爪印,顿时了悟其实刚刚根本没人出现,一切声响皆是它误将案上的宣纸弄掉而发出的。

“阿样,你怎么跑到这了?”贺祈年突然开口。

听他提及到“阿样”二字时,谢漾还以为他是在同她说话,身体明显僵住。嗯?她不是一直在这吗?

她刚将他的手拿开,张了张嘴还未出声,就见贺祈年一把将她肩上的白猫抱入怀里,手指挠了挠它的下巴。它似是舒服极了,圆眼眯起整个脑袋抬得很高。

“贺祈年,它是你养的?”谢漾指着白猫问道。

“嗯,跟在我身边有段时间了,怕它无人照顾便将它也一并带来山上 当然事先已与师父商讨过,他也同意了。”贺祈年很认真向她解释,白猫也在旁边叫唤好几声,仿佛是在应和他的话是对的一般。

“那你刚才喊它什么?”

“阿样啊。”自刚才起他的视线就再没从她的身上离开过。

“阿样。”她跟着重复念了一遍,抬手摸了摸额角,不怒反笑。所以他刚才那声是对它说的?不过一只猫而已,他竟替它取了个与她如此相似的名字,还险些让她误会。幸好那时她忍住没说话,否则岂不是当场闹了个大笑话。

与此同时,那猫竟一下从贺祈年怀中挣脱出来,在谢漾的裙角来回蹭着,尾巴高高翘起有意无意发出呼噜声。瞧见它一副讨好她的模样,不知道的还以为是她养的。

“师姐你看,阿样它很喜欢你。”

“那又怎样?”谢漾冷哼了一声,听他一口一个阿样叫着,她只觉心烦的很,索性转过身子往前走了好几步想装作没看见。

可偏偏呼噜声越来越响,响到她实在难以忽视。刚才脚踝处被它尾巴缠绕住的温热感再次袭来,低头一看它竟追了过来。

它不愧是贺祈年养的,和他性子倒是出乎意料的一致,不是一般的难缠。谢漾暗自想着,稍稍弯腰将它自地上抱起。

谢漾仔细打量它一会儿,随后捏起它腮帮的软肉往两边轻轻一扯,它既不为此感到惊慌,它也没多做挣扎,反而以这种姿态下懒懒地打了个哈欠,这点竟也和贺祈年惊天的相似。

“你该叫贺祈年才对——”她戳了戳它的鼻尖情不自禁道。

好在贺祈年失神,并没有听见她所说之话不免好奇道:“师姐你说什么?”

“秘密,就不告诉你。”谢漾的心情渐好,将白猫抱的更紧些,无论他缠着问多少遍皆不与他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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