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喂，经理，我这边查了，我记得他是叫卫暄，保家卫国的卫，寒暄的暄，但是我这里的单子有两份，签名都是苏以凡，但是一份的时间是两个月前，一份的时间就是前几天......”

“嘟嘟嘟嘟......”电话里传来了忙音，人事姑娘拿着手机觉得奇怪：“经理？经理？”但是没有任何的回复，只觉得半夜凉飕飕的，这天气，已经冬天了，刚才接到电话要求要尽快来到公司，她就睡衣套外套直接赶来了，现在经理也是个奇怪的家伙，打通了电话还挂断。

人事姑娘正要转身离开，想把合同单子都收到抽屉里面，一只白白净净的手突然伸出拦住了她：“真的是我的名字吗？”

“啊！”人事姑娘惊恐万分的大叫，“鬼啊！”

苏以凡被尖锐的嗓音震的大脑发疼，立刻捂着耳朵：“你又没有做对不起我的事情，叫什么叫啊！”

但是苏以凡还想再说几句，哪知人事姑娘已经昏倒在地上。眼见办公电脑已经开机，密码已经输好进入了主页面，苏以凡便也不客气地坐在了电脑桌前，打开电脑一顿操作，凭借他大学本科学了三年会计，外加顺手管理自家的一些生意，凭直觉直接登录直播公司局域网，大肆查找资料。

也不知道道爷要这些资料干什么，主打一个先找了再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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摄影机还架在客厅里，经理见卫暄躺在沙发上一动不动，心里万分火急，甚至大手一挥就要往直播的凶宅赶去，但是又害怕遇见脏东西，上面的领导可是刻意叮嘱过只能让主播一个人呆在凶宅直播。

时间越来越久，经理手心都捏了一把汗，哪知直播的情况和他预想的完全相反，原先预计不出十分钟，直播间就会空无一人，但现在直播间的人气倒是越来越旺了。

事出反常必有妖。

旁边的化妆师一边刷手机一边收拾自己的化妆品想要离开，偶然间刷到一个新闻，忍不住惊呼：“知名爱豆去世74天发动态！”只见随着手机上不断刷新的页面，看到同一条新闻反复滚动，化妆师惊呆了，要知道想要购买一条头条新闻，或者是反复刷新后任然挂在头条的新闻可贵了，居然有人为了一个去世三个月、现在也没有什么消息的爱豆购买头条，真是活久见。

但是化妆师没有多想，而是收拾收拾打算回家睡觉，晚上阳气弱、阴气盛，她心里盘算着要不要辞职换个工作，奈何老板给的工资多，她又是缺钱花的年纪。

在无数开着这个娱乐软件的人的手机上，不断刷新着同一条动态，正是那个去世的爱豆艾特这家直播公司的官方账号：“我们联动啦~”

经理看着直播间盛况空前，还不明所以，直到助手提醒他看某平台的动态，经理点头，上头也没有通知啊？这次这个新人小伙子运气不错，还能和知名爱豆联动，看来上面的领导都很重视这个板块，做好了要和上头邀功，赚点提成......不对！经理错然，这次直播分明是凶宅直播！是在死去的爱豆家里直播......

再联想起刚刚在屏幕前出现的上一任跳楼自杀的主播，经理直冒冷汗，究竟是让他撞了多大的坏运气，一天之内居然看见这么多去世的人。

“晦气晦气！”经理破口大骂。

“经理，咱们是和那个爱豆由合作的吗？”助手还在旁边不明所以的问。助手是最近才招进来的新人，不明白。

其实直播公司是隶属于星海万里娱乐的，在二三十年前，星海万里娱乐的老总就已经进军娱乐圈了靠扶持一些小明星制造人气，赚流量，扩大影响，做出品牌，已经赚了不少了。看近期直播兴起，更是要抓紧机会带红一波人，大赚特赚。

那个艾特直播公司官方账号的爱豆艺名叫“陈橙橙”，之前是和星海万里娱乐签约的异人，爱豆生前居住的公寓也是星海万里娱乐购买安置的，因此在爱豆去世之后，房屋的所有权还在星海万里娱乐的手里，因此分配给直播公司当作直播场地也是理所当然。

只是三个月前爱豆去世也是闹得沸沸扬扬，加上灵异主播跳楼自杀，很多人都以为星海万里娱乐出了这么大一个幺蛾子，应该办不下去了才是，谁知现在的星海万里还是娱乐界的半边天，越做生意越红火，也没有见得高层换水，或是抓捕了谁。

之前关注过陈橙橙的人，都隐记得爱豆在意外身亡之前在社交娱乐平台发布过大串大串的解释，说自己是没有结婚，和一个女化妆师的婚宴是假的，是被人逼迫当接盘侠的。可惜星海万里娱乐背后有很大的靠山，一旦发现发出这样的帖子，立马删帖、封号、禁言，一顿操作猛如虎，叫人不服气都不行，因此陈橙橙去世之后便是销声匿迹了一样，娱乐公司还会制造出更多的明星、更多的爱豆，想当明星和爱豆的人也是数不胜数。

已经去世的人失去了发言的权力，更是会被人遗忘。

这个世界的规则向来如此。

直到今天晚上，所有熬夜在平台刷新页面的人，都看见去世了很久的陈橙橙突然发动态了。平台值夜班的程序员、文员等看见怎么也删不掉的动态，皱起了眉头。

今晚注定是不眠之夜，卫暄躺在凶宅的沙发上翻了个身，伸手摸了摸衣服口袋，刚刚在屋子里贴了一圈，现在身上没有几张符纸了，他直起身做起来，睁开眼睛，果真看到摄像机前面站了一个人影——不是苏以凡，是之前住这里的家伙。

果真出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