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章:傀儡坊惊现逃婚实锤
一、晨光里的傀儡闹剧
太熙年间的晨光总是带着股子松木香气,穿过“姜氏傀儡坊”青瓦时,被雕花窗棂切成碎金,稀里哗啦掉进后院。姜桃趴在堆满木屑的工作台上打盹,怀里的豆包正用机关手指夹着半块花生酥,往她嘴里塞。傀儡的圆脑袋蹭过她鼻尖时,她忽然打了个激灵——昨天分明把最后一块花生酥藏在房梁上的“秘密树洞”里了!
“豆包!”她揪住傀儡的冲天揪,马尾辫上的胡萝卜发带跟着晃出残影,“是不是又偷开我的百宝匣?嗯?”
木傀儡摇头晃脑,铃铛叮当作响,突然从背后掏出张皱巴巴的油纸,公鸭嗓因为机关卡顿变成颤音:“师、师、师父留、留……”
“留信?”姜桃眼睛一亮,抢过纸条时带起一阵木屑,扑簌簌落进她半敞的领口。墨迹在晨光里洇成歪歪扭扭的蝌蚪,“桃桃”两个字被画成两颗歪瓜裂枣,后面跟着“为师去南山寻傀儡灵感,勿念”的鬼画符。她咬着下唇琢磨,师父上次说去“寻灵感”是骗她去醉仙居听书,结果输掉三百两银子,被她用傀儡线绑回家时,腰间还挂着说书姑娘送的绣花香帕。
“不对!”她一拍大腿,木屑扑簌簌落进粗布围裙口袋,“师父的“灵感包袱”里怎么会有辣椒馅包子?”
豆包蹲在旁边“嗯嗯”点头,圆眼睛盯着她手里的油纸——那分明是柳如霜“追魂镖局”的特制包装纸,牛皮纸上印着烫金镖旗图案,去年师父被追得跳河时,她亲眼看见他把包子塞进井里藏着。
后院突然传来杀猪般的怒吼:“姜桃!你又给老夫子傀儡装放屁机关?”
她慌忙起身,屁股底下的木凳“吱呀”抗议,撞翻身后的傀儡架子。十八尊“关公傀儡”集体歪头,丹凤眼变成斗鸡眼,红脸蛋上的腮红抖成粉雾,吓得送茶小童“啊呀”一声,连托盘带青瓷茶杯摔在青石板上,溅起的茶水在“忠义千秋”的匾额下洇成滑稽的尿渍形状。
姜不忧举着刻刀冲进来,花白马尾乱糟糟地支棱着,活像被踩了尾巴的公鸡。他那件灰扑扑的粗布长袍永远沾着木屑和辣椒油,袖口还挂着昨晚给豆包修关节时崩断的傀儡线:“你想让江湖人笑死在咱们傀儡坊门口吗?这可是武圣关二爷!”
姜桃吐了吐舌头,从傀儡手里抢过偃月刀——刀刃上还粘着半块花生酥,刀刃缺口处隐约可见咬痕:“师父你看,关二爷也爱吃甜食,说不定他在曹营时,天天盼着曹操送蜜饯呢!”
豆包在旁“咯吱咯吱”拍手,肚子里的机关突然“咔嗒”错位,“噗”地放出个惊天动地的屁。木屑粉尘被震得腾空而起,在阳光下形成一小团“蘑菇云”,前排傀儡的长髯纷纷扬起,活像在跳踢踏舞。姜不忧的脸黑得比关二爷的青龙偃月刀还深,抄起刻刀就要拆傀儡,刀柄却被姜桃塞进个油纸包。
“师父!柳姑娘新送的辣椒包子,热乎着呢!”她笑得眉眼弯弯,露出左边虎牙,“您尝尝,这次没搁泻药!”
老头的眼睛瞬间亮了,刻刀“当啷”落地,油乎乎的手指刚碰到包子,豆包突然用傀儡线勾住他后腰的包袱皮——褪色的青缎子里,露出半截镀金追魂镖。镖尾系着的红缨已经褪色,却还打着十年前的同心结。
“师父你藏着柳姑娘的定情信物!”姜桃惊呼,蹲下身时马尾扫过傀儡坊的青砖,“上次你说坠崖弄丢了,原来骗我!”
姜不忧的耳朵瞬间红到耳根,活像被人塞进了辣椒堆。他手忙脚乱地抢回包袱,却没注意到里面的《鸳鸯刀法图谱》掉了出来,扉页上用朱砂笔写着“霜儿亲启”,落款是“不忧顿首”。
“小、小孩子家家的别乱看!”他把书往怀里塞,结果用力过猛,书页里掉出张泛黄的画像——画中女子红衣似火,正是年轻时的柳如霜,眼角眉梢都含着泼辣的笑意。
姜桃捡起画像,指尖抚过女子腰间的追魂镖:“师父,你明明画得这么好看,为什么总说柳姑娘是“母老虎”?”
“胡、胡说!”姜不忧突然指着天上,破锣嗓子都劈了叉,“看!有流星!”
姜桃抬头望去,只看见隔壁王婶家的老母鸡扑棱着飞过墙头,鸡毛簌簌落在师父的发冠上。再回头时,老头已经踩着傀儡坊的后墙,像只胖麻雀似的蹦跶着逃走了,腰间的包袱还在晃悠,露出一角“追魂镖局”的杏黄旗,旗子上的“镖”字被火烧掉半边,变成“票”字——那是三年前他偷改柳如霜的逼婚书时留下的罪证。
“姜不忧!”她叉着腰怒吼,惊飞了树上的麻雀,“你敢再逃婚,我就把豆包的放屁机关改成你的声音!”
回应她的,只有隔壁老槐树的沙沙风声,和豆包肚子里“咕噜噜”的花生滚动声。傀儡晃了晃圆脑袋,从背后掏出个小本本,上面用傀儡线刻着:“师父第37次逃婚记录,本次关键词:流星、老母鸡、辣椒包子”。
二、井里的逃婚证据
姜桃蹲在井边,用傀儡线勾住那个破破烂烂的包袱时,霉味混着潮湿的土腥气扑面而来。她屏住呼吸,眼睁睁看着半件绣着并蒂莲的喜服袖子浮出水面,金线绣的莲蓬上还挂着水草,袖口处有块醒目的焦痕——那是她十二岁时,偷玩师父的“神火傀儡”不小心烧的。
“豆包,递镊子。”她头也不回地伸手,傀儡却递来块花生酥。
“不是吃的!”她无奈地叹气,转头却看见豆包正用机关手指捏着块碎银子,圆眼睛亮晶晶的——那是从包袱里掉出来的。
包袱里的东西堪称“逃婚大全”:半本《江湖逃债三十六计》,书页间夹着柳如霜历年的逼婚书;三封未拆的“追魂镖”信件,封口都被狗咬过(估计是师父养的看门傀儡干的);最底下是个檀木匣子,打开时“咔嗒”弹出道机关,吓得姜桃差点掉进井里。
“什么宝贝这么严实?”她掏出帕子擦掉灰尘,匣子里躺着枚断镖,镖身刻着“柳”字,断口处还沾着暗红的血迹。
豆包突然“啊”了一声,傀儡线指向井口石沿——那里有行模糊的刻痕,像是用刀尖匆匆划的:“霜儿,对不起,别来找我”。
姜桃的手指抚过刻痕,突然想起七岁那年,师父抱着她在月下看傀儡戏,指着天上的银河说:“桃桃,江湖太大了,有些人走着走着就散了。”当时她似懂非懂,只记得师父的声音像浸了蜜的核桃酥,甜里带着涩。
“师父真是个笨蛋。”她把断镖放进袖口,站起身时膝盖磕到井沿,疼得龇牙咧嘴,“喜欢就去追,躲什么躲?”
豆包在旁“嗯嗯”点头,突然“噗”地放了个屁,震得井里的水荡起涟漪,倒映着傀儡坊的飞檐,像幅被揉皱的古画。姜桃摸着它的圆脑袋,忽然想起师父说过,豆包用的槐木是他亲自砍的,那年她发高热说胡话,师父就守在床边,一刀一刀刻出这个圆头圆脑的小傀儡。
“走啦,包子。”她扛起豆包,傀儡的铃铛声里混着井中水滴落的轻响,“咱们去南山“寻灵感”,顺便帮师父把欠柳姑娘的情债还了——大不了让豆包给她表演三百场放屁傀儡戏!”
三、铁血山庄的神秘零件
收拾行李时,姜桃在师父的工作台下发现个油纸包,拆开时差点笑出眼泪——里面是柳如霜送的“情侣肚兜”,上面绣着“忧霜百年好合”,却被改成“傀儡天下第一”,针脚歪歪扭扭,像被老鼠啃过。
“师父真是个嘴硬心软的老狐狸。”她把肚兜塞进包袱,忽然看见豆包后腰的夹层开了道缝,掉出个刻着花纹的小弹簧。
“这不是……”她捡起弹簧,花纹竟与铁血山庄的纹章一模一样。去年冬至,谢云洲来修傀儡时,她曾见他从袖中掏出过类似的零件。
三年前,铁血山庄突然宣布“傀儡坊操控命案”,谢云洲的父亲谢远山亲自带队围剿,结果却在南山离奇失踪。从那以后,铁血山庄与傀儡坊的关系就像油和水,半点不沾。
“难道师父的失踪和铁血山庄有关?”她咬着唇把弹簧收进荷包,豆包突然举起傀儡线,上面串着谢云洲上次落下的玉尺——那是他用来测量砖缝的宝贝。
“算了,先找师父要紧。”她把玉尺塞进豆包的傀儡箱,“等见到谢云洲,再把这些破铜烂铁还给他!”
夕阳把傀儡坊的匾额染成橙红色时,姜桃站在门口,对着空荡荡的后院喊:“师父,等我找到你,一定让豆包给你表演“放屁连环炮”!要是敢躲着不见,我就把你的“鸳鸯镖改良图纸”送给柳姑娘!”
话音刚落,房梁上突然掉下个锦囊,里面装着块金丝蜜枣——那是她藏了三个月的宝贝。姜桃望着锦囊上歪歪扭扭的“路上吃”三个字,突然眼眶发酸,赶紧揉了揉鼻子,扛起豆包大步走出傀儡坊。
街角的风卷起落叶,豆包的铃铛声渐渐消失在暮色里。没人注意到,井中的断镖突然泛起微光,镖身上的“柳”字旁边,隐约还有个“忧”字,像被岁月磨淡的胎记。
四、夜宿破庙的神秘来客
南山脚下的破庙漏着月光,姜桃把豆包放在供桌上,掏出火折子点燃枯枝。傀儡的眼睛在火光中忽明忽暗,突然举起傀儡线,指向庙外的竹林。
“别闹,包子。”她往火堆里添了根枯枝,“师父就算要躲,也会选有酒有肉的地方,怎么会来这种……”
话没说完,庙门“吱呀”一声开了道缝,冷风卷着落叶扑进来,吹得豆包的铃铛“叮铃”作响。姜桃手忙脚乱地摸向腰间的傀儡线,却听见个熟悉的公鸭嗓喊:“桃、桃、桃桃!”
“师父?”她跳起来,却看见个灰头土脸的小乞丐站在门口,怀里抱着个破傀儡,正是师父最宝贝的“鲁班爷爷”。
“姑、姑娘,行行好,给点吃的吧。”小乞丐的声音带着哭腔,却在看见火堆旁的花生酥时,眼睛亮得像偷油的老鼠。
姜桃眯起眼睛,看着对方乱草堆似的头发里露出的花白马尾,突然伸手揪住他后领:“姜不忧!你化成灰我也认得!”
老头浑身僵硬,手里的破傀儡“吧嗒”掉在地上,露出里面藏着的鸡腿骨头:“桃、桃桃,你听我解释……”
“解释什么?”她叉着腰,火光照得脸颊通红,“解释为什么带着“鲁班爷爷”逃婚,却把“老夫子傀儡”丢给我收拾?解释为什么井里藏着柳姑娘的定情镖?”
姜不忧的肩膀越缩越小,像只被踩了尾巴的乌龟:“我、我只是想研究傀儡,不想被婚姻束缚……”
“放屁!”姜桃抓起豆包,傀儡“噗”地放出个响屁,吓得老头后退半步,“你去年还说想抱徒孙!现在柳姑娘就在南山脚下的追魂镖局,你敢不敢去见她?”
破庙外突然传来马蹄声,打断了老头的支支吾吾。姜桃扑到窗边,看见三骑快马停在竹林边,领头的黑衣人腰间挂着铁血山庄的腰牌,月光在他袖中兵器上划出冷冽的光。
“铁血山庄的人怎么会来这儿?”她皱眉,手却被豆包塞进个东西——正是那枚刻着铁血山庄纹章的弹簧。
姜不忧突然抓住她的手腕,掌心全是冷汗:“桃桃,带着豆包先走,别管师父……”
“说什么呢!”她甩开他的手,从包袱里掏出“关公傀儡”,“咱们傀儡坊的人,什么时候怕过麻烦?豆包,准备“放屁机关”,咱们今天就来场“关公战铁血”!”
豆包欢快地转了个圈,肚子里的机关“咔嗒”作响。破庙的月光突然被乌云遮住,只剩火堆的红光映着姜桃扬起的嘴角,和姜不忧眼里一闪而过的欣慰。
“记住,桃桃。”老头突然正色,从怀里掏出个小木人,“傀儡术的最高境界,不是操控机关,而是操控人心……”
“知道啦!”她把木人塞进袖口,远处的马蹄声越来越近,“等解决了这些麻烦,你再跟我慢慢讲——比如,你和柳姑娘到底怎么回事!”
姜不忧苦笑一声,破庙的门突然被狂风撞开,月光里,铁血山庄的杀手已经举起了刀。豆包的铃铛声骤然变急,姜桃握紧傀儡线,忽然想起师父说过的话:“江湖路险,傀儡护险。”
“豆包,”她轻声说,“让他们见识下,咱们傀儡坊的“放屁破防术”!”
木傀儡重重点头,肚子里传出“咕噜噜”的响声。破庙的枯枝在风中摇晃,像无数只举起的手,见证着这场即将爆发的、充满花生酥香气的江湖闹剧。
第二章:破庙夜战与强迫症少侠的破功时刻
一、放屁傀儡的“香艳”攻击
破庙的狂风卷着沙尘灌进来时,铁血山庄的杀手已经举起了刀。为首的黑衣人面罩下露出半张疤脸,袖口的铁血纹章在月光下泛着冷光,他盯着姜桃腰间的傀儡线,声音像生锈的刀轴:“姜氏傀儡坊余孽,拿命来!”
姜桃咽了咽口水,手忙脚乱地操纵豆包上前,却因紧张咬破舌尖——江湖传说傀儡师的精血能增强机关威力,结果豆包突然“嗷”地发出公鸭嗓尖叫,肚子里的放屁机关喷出五颜六色的烟雾,混着花生碎和昨天吃剩的桂花糕渣。
“什、什么鬼东西?”疤脸杀手后退半步,挥刀劈开烟雾,却被一块花生酥打中面门,“该死!是毒雾!”
“这是我新研发的“五谷杂粮攻击术”!”姜桃硬着头皮喊,实则心里发虚——豆包的机关明明该放臭豆腐,怎么变成了零食大杂烩?
豆包在烟雾中摇头晃脑,铃铛声混着肚子里的机关乱响,突然“噗”地放出个震耳欲聋的屁,破庙的灰尘扑簌簌落下。后排杀手们集体捂住口鼻,其中一人惨叫:“头儿,这味道比血手堂的尸臭味还难闻!”
姜不忧趁机拽住姜桃往神像后躲,却被她甩开:“师父,你先走!我掩护你!”
“傻丫头!”老头急得跺脚,从怀里掏出个木人傀儡,“接着!这是“替身傀儡”,能帮你挡一刀!”
木人刚塞进她手里,就被飞来的暗器劈成两半。姜桃抬头,看见疤脸杀手的袖箭擦着她鬓角飞过,在墙上钉出个深深的洞。豆包突然蹦到她肩头,傀儡线勾住杀手的面罩往下一扯——露出的不是想象中的凶神恶煞,而是张堆满横肉、沾着辣椒酱的脸。
“你是醉仙居的厨子?”姜桃惊呼,“上个月还卖给我桂花糖糕!”
杀手们集体僵住,疤脸杀手的脸涨得比辣椒还红:“少废话!我们现在隶属铁血山庄!”
破庙外突然传来马蹄声,比先前更急。姜不忧脸色一变,拽着姜桃就往后门跑:“是铁血山庄的铁骑!桃桃,快跟师父走!”
“不行!”她甩开他的手,从傀儡箱里掏出“关公傀儡”,“我偏要看看,铁血山庄凭什么说我们傀儡坊是凶手!”
豆包在旁“嗯嗯”点头,突然“噗”地放出个连环屁,震得供桌上的香炉倒下,香灰撒了疤脸杀手一身。姜桃趁机操纵傀儡线,勾住对方的刀鞘往后一扯,杀手重心不稳,“扑通”摔进火堆里,假发掉落,露出地中海发型。
“哈哈哈!”姜桃笑出眼泪,“原来你是“地中海杀手”!上个月还在街口卖炊饼!”
杀手们面面相觑,显然没想到身份暴露得如此彻底。疤脸杀手恼羞成怒,抽出刀扑过来,却被谢云洲的玉尺挡住——冷面少侠不知何时站在破庙门口,月白色锦袍一尘不染,额前碎发被风吹起,手里的玉尺正抵住杀手咽喉。
“铁血山庄办案,闲杂人等回避。”他冷冷道,却在看见满地花生碎时,眉尾不易察觉地抽搐了一下。
二、洁癖少侠的“被迫营业”
姜桃眨着眼睛看谢云洲,傀儡线不知不觉松开,豆包趁机从她肩头溜下去,用机关手指戳了戳少侠的靴子——那是双绣着竹纹的白底皂靴,此刻正踩在一块沾满香灰的青砖上。
“谢云洲?”她脱口而出,“你怎么来了?”
少侠的耳尖微微发红,却仍保持着冷面姿态:“路过。”
实际上,他已经在南山脚下找了姜桃三天。自从上个月在洛阳街头分别,他总是不自觉地摸向袖中的玉尺——那上面还沾着她的鼻血,被他偷偷擦了七遍仍舍不得丢。
疤脸杀手趁机挥刀砍来,谢云洲侧身避开,玉尺却“当啷”落地,掉进豆包刚放的“花生酥泥坑”里。他瞳孔骤缩,强迫症发作地弯腰去捡,却被姜桃一把拉住:“别碰!脏!”
“那是我的……”他话未说完,杀手的刀已经劈向头顶。姜桃本能地拽着他躲到神像后,两人撞在蛛网密布的墙壁上,谢云洲的洁癖发作地浑身僵硬,却在看见她发间的木屑时,鬼使神差地伸手拂去。
“谢云洲,你是不是跟踪我?”姜桃仰头看他,睫毛在火光中投下阴影,“老实交代,是不是想我了?”
少侠的耳尖瞬间红透,却在这时,豆包的傀儡线突然勾住他腰间玉佩——正是刻着傀儡坊纹章的那枚。姜桃眼神一变,伸手抢过玉佩:“原来你早就知道我师父的事!”
谢云洲还未开口,破庙外突然传来女子的娇叱:“姜不忧!你躲在里面做缩头乌龟吗?”
柳如霜的追魂镖劈开庙门,红发在月光下像团跳动的火焰。她身后跟着四个抬着花轿的壮汉,轿帘上绣着“百年好合”,却被火烧出几个窟窿——显然是姜不忧的杰作。
“霜、霜儿……”姜不忧的声音发颤,却在看见花轿时,转身就往神像后躲,“你听我解释!”
柳如霜冷笑一声,手腕一抖,追魂镖擦着他耳边钉入柱子,镖尾的红缨扫过他鼻尖:“解释?你躲了十年,现在想解释?”
姜桃趁机拽着谢云洲躲到花轿后,却发现轿子里堆满辣椒香囊,香气呛得她直咳嗽。豆包从傀儡箱里探出脑袋,突然“啊”了一声,傀儡线指向谢云洲的袖袋——里面露出半截弹簧,正是铁血山庄的纹章。
“原来你也有这个!”她掏出自己捡到的弹簧,“谢云洲,你是不是知道我师父和你父亲的事?”
少侠的脸色瞬间凝重,刚要开口,却听见柳如霜的怒吼:“姜不忧!你敢再躲,我就把这破庙炸了!”
破庙的屋顶突然“咔嚓”一声裂开道缝,月光漏在姜不忧头上,像顶滑稽的银色帽子。他看着柳如霜手里的辣椒炮弹,终于咬牙开口:“霜儿,当年我真的不是故意逃婚……”
“够了!”柳如霜打断他,“要么跟我回去成亲,要么我把你和铁血山庄的秘密告诉所有人!”
姜桃和谢云洲对视一眼,同时从花轿后跳出:“什么秘密?”
三、十年前的辣椒与傀儡
柳如霜转身时,追魂镖在月光下划出冷冽的弧光。她盯着姜桃手里的弹簧,眼神突然柔和:“桃桃,你师父没告诉你吗?铁血山庄的“精密机关术”,是从我爹那里偷的。”
“胡说!”谢云洲皱眉,“铁血山庄的机关术自成一派……”
“派你个头!”柳如霜掏出枚辣椒暗器,“当年你爹谢远山为了得到我爹的“追魂镖机关图”,故意接近我,结果拿到图纸后就设计陷害傀儡坊,说他们操控傀儡杀人!”
姜不忧的脸色煞白,像被抽走了所有力气:“霜儿,谢远山的死我真的不知情……那天我去南山找他,发现他已经……”
“已经死了,对吧?”柳如霜冷笑,“所以你就伪造现场,让所有人以为是傀儡坊干的,实则是为了保护我爹的机关图不被泄露!”
姜桃只觉得脑袋“嗡”地一声,终于明白为什么铁血山庄总是针对傀儡坊,为什么师父总在躲柳如霜——原来一切都是因为十年前的机关图血案。
豆包突然“噗”地放了个屁,打破了沉重的气氛。姜不忧趁机溜到门口,却被柳如霜的追魂镖拦住去路:“姜不忧!今天你不把话说清楚,就别想走!”
“我……”老头看着柳如霜泛红的眼眶,突然从怀里掏出个油纸包,“霜儿,这是你最爱吃的辣椒包子,我一直带在身上……”
柳如霜的表情瞬间软化,却在看见包子时,突然抄起镖砸过去:“带了十年的包子?你想毒死我吗?”
包子在空中炸开,露出里面的傀儡零件——原来姜不忧早把包子换成了机关部件。谢云洲捡起一块碎零件,眼神一凛:“这是……铁血山庄的失传机关?”
姜不忧叹了口气,坐在破庙的断墙上:“当年谢远山拿到机关图后,被真正的凶手埋伏。他临死前把图纸分成两半,一半藏在傀儡坊,一半藏在铁血山庄,而开启机关的弹簧零件,就在你们手里。”
姜桃看着手里的弹簧,突然想起师父工作台下的半本《铁血机关谱》:“所以,铁血山庄和傀儡坊的恩怨,其实是有人故意挑拨?”
谢云洲握紧玉尺,指节发白:“如果是这样,那杀害父亲的真凶……”
破庙外突然传来马蹄声,这次是整齐的铁骑阵列。柳如霜脸色一变,拽着姜不忧躲到花轿后:“是血手堂的人!他们怎么来了?”
疤脸杀手趁机爬起来,狞笑着掏出信号弹:“头儿说了,只要引出姜不忧,就有赏银!”
信号弹在夜空中炸开,红色的光芒映着破庙的断壁残垣。姜桃握紧傀儡线,看见豆包的眼睛突然亮起来——那是傀儡即将失控的前兆。
“豆包,顶住!”她大喊,“别在这时候掉链子!”
木傀儡却对着她露出个“天真”的笑,突然张开嘴,喷出一团熊熊火焰——原来姜不忧偷偷给它装了“神火机关”,却忘了装灭火装置。
“姜不忧!”柳如霜的怒吼盖过火焰声,“你想把我们都烧死吗?”
老头缩着脖子躲在花轿后,却在看见柳如霜被火光映红的脸时,突然想起十年前的上元节。她穿着红衣在灯笼下笑,手里的追魂镖缠着金丝,像极了此刻跳动的火焰。
“霜儿,”他轻声说,“对不起。”
柳如霜的睫毛猛地颤动,追魂镖“当啷”落地。火焰在破庙中蔓延,谢云洲突然抓住姜桃的手,玉尺指向后墙:“跟我走,我知道有条密道。”
“那师父他们……”
“放心,”柳如霜擦干眼泪,抄起辣椒炮弹,“有我在,他跑不了。”
四、夜奔南山与强迫症的“破例”
谢云洲的密道其实是条废弃的傀儡工坊隧道,墙壁上刻着密密麻麻的机关图。姜桃跟着他在黑暗中穿行,闻到淡淡的沉水香——那是他常用的香粉味道。
“谢云洲,”她突然开口,“你是不是早就知道我师父的下落?”
少侠的脚步顿了顿,袖中的玉尺轻轻擦过她手背:“上个月,我在南山脚下的酒肆看见个老头,腰间挂着傀儡坊的罗盘。”
“所以你就跟着我?”她笑了,“还说不是跟踪?”
黑暗中,她听见他的叹息:“姜桃,你总是这么莽撞。如果今天没有我……”
“没有你,我也能搞定!”她不服气地反驳,却在这时,隧道顶部突然掉落碎石,她脚下一滑,整个人摔进他怀里。
谢云洲的身体瞬间僵硬,洁癖发作地想推开她,却听见她闷哼一声——膝盖撞上了石壁。他叹了口气,掏出袖中的帕子垫在她膝盖下:“笨。”
姜桃抬头,看见他的眼睛在黑暗中亮如星辰,突然想起洛阳街头的“踩砖缝大赛”。那时他穿着月白锦袍,耳尖红红的,却固执地要教她“正确的走路姿势”。
“谢云洲,”她轻声说,“你是不是喜欢我?”
隧道里的风声突然变大,掩盖了他急促的呼吸。良久,他别过脸去,声音轻得像月光:“你总是这样……毫无规矩。”
姜桃笑了,刚要再说什么,却听见隧道尽头传来豆包的铃铛声——傀儡不知何时挣脱了她的控制,正在出口处对着月亮“嗯嗯”叫。
“豆包!”她慌忙爬起来,却发现傀儡的肚子里冒出浓烟,显然是神火机关还在运作。谢云洲皱眉,掏出玉尺测量烟雾浓度:“根据《江湖火险手册》,这种浓度的烟雾……”
“少废话!”她拽着他就跑,“再不跑,咱们都得变成烤乳鸽!”
出口处是片竹林,月光透过竹叶洒在谢云洲脸上,映得他的侧脸格外柔和。姜桃突然想起师父的话:“傀儡术的最高境界,是操控人心。”她看着谢云洲耳尖的红色,突然觉得,也许不用操控,人心就已经足够柔软。
“姜桃!”他突然拉住她,玉尺指向竹林深处,“有人来了。”
话音刚落,血手堂的杀手从四面八方涌出,为首的正是疤脸杀手,他手里抓着昏迷的姜不忧,脸上挂着得意的笑:“姜氏傀儡坊的余孽,这次看你们往哪逃!”
姜桃握紧傀儡线,却发现豆包的神火机关已经耗尽能量,此刻正蔫巴巴地蹲在地上。谢云洲挡在她身前,玉尺在月光下划出冷冽的弧光,却在看见杀手们踩乱的砖缝时,眼神一阵抽搐。
“谢云洲,”她轻声说,“别管什么规矩了,先救人要紧!”
少侠咬牙,突然握住她的手,把玉尺塞进她掌心:“拿着!用傀儡线缠住我的腰,我带你冲出去!”
“你疯了?”她惊呼,“这样你会……”
“少废话!”他的耳尖红得要滴血,“这是命令!”
姜桃看着他认真的表情,突然笑了。她用傀儡线缠住两人的腰,感受着他的体温透过衣料传来,听见他轻声说:“抓紧我,别松手。”
血手堂的杀手们扑上来时,谢云洲突然抬脚,重重踩在一块松动的砖上——这是他第一次主动打破规矩。砖块下的机关突然启动,喷出大量辣椒粉,正是柳如霜的独门暗器。
“咳咳!这是……”疤脸杀手捂住口鼻,“追魂镖局的辣椒雾!”
姜桃趁机操纵豆包,用最后的能量放出个“惊天动地屁”,震得竹林沙沙作响。谢云洲抱着她跃出包围圈,月光中,他的衣摆扬起,像展开的羽翼,而她听见他在耳边轻声说:“姜桃,其实我……”
话未说完,远处传来柳如霜的怒吼:“姜不忧!你敢把我的辣椒炮弹扔进花轿?”
破庙方向燃起熊熊大火,映得南山的夜空一片通红。姜桃看着怀里的豆包,看着身边的谢云洲,突然觉得,江湖虽然危险,但有这些人在,好像也没那么可怕。
“谢云洲,”她抬头看他,“等解决了这些麻烦,我请你吃花生酥好不好?”
少侠看着她鼻尖的灰,突然伸手替她擦掉,嘴角微微上扬:“好。但下次再闯祸,我就用傀儡线把你绑在身边,省得你乱跑。”
姜桃眨眨眼,发现这是她第一次见他笑。月光落在他睫毛上,像撒了把碎钻,而他腰间的玉佩轻轻撞在她掌心,发出清脆的响。
远处,柳如霜的追魂镖劈开浓烟,姜不忧的咳嗽声混着豆包的铃铛声传来。姜桃握紧谢云洲的手,突然觉得,不管前方有多少麻烦,只要有这些人在,就一定能笑着闯过去。
第三章:傀儡秘境与强迫症的“心跳加速”时刻
一、铁血山庄的地下迷宫
南山深处的竹林在晨雾中若隐若现,谢云洲的玉尺在一块看似普通的青石上敲了三下,石面突然裂开,露出向下延伸的石阶。姜桃探头望去,潮湿的寒气扑面而来,混着铁锈和沉水香的味道——那是铁血山庄独有的气息。
“这里是……”她握紧豆包,傀儡的圆脑袋在晨雾中显得格外呆萌。
“我父亲的秘密工坊。”谢云洲的声音低沉,玉尺在石阶上点出清脆的响声,“当年他总说“有些真相需要时间沉淀”,现在看来,他指的就是这里。”
石阶尽头是扇青铜门,门上刻着铁血山庄的纹章,却在角落藏着个傀儡坊的罗盘图案。姜不忧摸着罗盘纹路,突然轻笑:“谢远山那家伙,果然把机关图一分为二了。”
柳如霜翻了个白眼,追魂镖在门上敲出火星:“少废话,快开门!”
姜桃注意到谢云洲的手指在腰间玉佩上摩挲,突然想起昨晚他说的话:“傀儡坊和铁血山庄的机关术,本是同根同源。”她掏出怀里的弹簧,对准门上的凹槽——果然严丝合缝。
青铜门缓缓打开,露出一间堆满傀儡的密室。月光透过头顶的石缝洒落,照在中央的石台上——那里躺着具穿戴盔甲的傀儡,手中握着半卷羊皮纸。
“那是……”谢云洲瞳孔骤缩,“父亲的贴身傀儡“铁卫”!”
姜桃操纵豆包跳上石台,傀儡线刚碰到羊皮纸,密室突然震动,墙上的油灯依次亮起,照出满墙的机关图纸。豆包的铃铛声突然变急,它指着铁卫傀儡的眼睛,公鸭嗓喊出:“眼、眼、眼里有东西!”
谢云洲皱眉,洁癖发作地掏出帕子,轻轻揭开傀儡的眼皮——里面掉出枚弹簧,和他们手中的零件一模一样。姜不忧突然惊呼:“这是“双生机关”!只有同时插入两枚弹簧,才能启动核心傀儡!”
柳如霜不耐烦地跺脚:“别卖关子了!快启动看看谢远山那老东西到底藏了什么!”
两枚弹簧插入石台的瞬间,铁卫傀儡突然动了。它抬起手臂,羊皮纸展开,露出密密麻麻的字迹,却在这时,头顶的石缝漏下泥沙,糊了傀儡一脸。
“咳咳!”姜桃笑出眼泪,“谢庄主的临终遗言该不会是“注意防水”吧?”
谢云洲无奈地摇头,玉尺在傀儡关节处轻点,铁卫突然转身,对着墙面射出枚袖箭——墙面上浮现出投影,正是十年前的南山雨夜。
二、傀儡影像的“糊脸”真相
投影里的谢远山穿着铁血山庄的玄色长袍,雨水顺着兜帽滴落,他身后跟着个戴着斗笠的神秘人。姜桃眯起眼睛,发现那人腰间挂着的,正是血手堂的鬼头刀。
“爹!”谢云洲下意识向前半步,玉尺在掌心握出冷汗。
谢远山突然转身,声音里带着焦急:“不管你是谁,既然找到这里,就说明机关图的秘密已经瞒不住了。十年前,我拿到追魂镖局的机关图后,在南山遭人埋伏,凶手用的是傀儡术……”
投影突然闪烁,铁卫傀儡的脑袋“咔嗒”掉在地上,露出里面的花生碎——显然被豆包偷偷塞过零食。姜不忧尴尬地咳嗽两声:“那个……铁卫的脑袋我之前拆过,可能没装好……”
柳如霜抄起镖就砸:“老东西!连谢远山的临终影像都敢破坏!”
姜桃慌忙操纵豆包接住镖,傀儡线却勾住铁卫的手臂,导致投影里的谢远山突然“跳”起了滑稽的傀儡舞。谢云洲捂脸叹息,却在这时,投影里的神秘人突然掀开斗笠——露出疤脸杀手的容貌!
“是他!”姜桃惊呼,“昨晚的那个地中海杀手!”
谢云洲眼神一凛:“血手堂果然和当年的血案有关。”
投影继续播放,谢远山在傀儡舞中艰难开口:“凶手的目标是机关图……咳咳,别笑了,这很严肃……他们想利用傀儡术控制江湖……”
话音未落,铁卫傀儡的肚子突然“噗”地放出个屁——豆包的放屁机关不知何时被触发,投影瞬间被烟雾笼罩。姜不忧尴尬地挠头:“这个……可能是我给铁卫装了排气系统……”
柳如霜气得跺脚:“所以真相到底是什么?谢远山到底是谁杀的?”
密室突然陷入寂静,只有豆包的铃铛声在回响。谢云洲弯腰捡起铁卫掉落的羊皮纸,上面用鲜血写着:“血手堂……傀儡……”字迹戛然而止,显然谢远山没来得及写完。
姜桃突然想起什么,从怀里掏出半本《铁血机关谱》:“师父,你之前说图纸分成两半,是不是这个?”
姜不忧接过书,手指在书页间颤抖:“没错!当年我把下半部分藏在傀儡坊的井里,上半部分应该在……”
“在我爹的书房。”谢云洲接过话头,“但书房三年前就被大火烧毁了。”
柳如霜突然冷笑:“说了这么多,还不是没查出真凶?姜不忧,你最好祈祷不是你干的!”
老头刚要反驳,豆包突然“啊”了一声,傀儡线指向墙角的暗格。姜桃操纵傀儡线勾出个木盒,里面装着封泛黄的信,信封上写着“霜儿亲启”,正是姜不忧的字迹。
三、求婚信与“放屁”助攻
柳如霜的手在接过信时颤抖,追魂镖“当啷”落地。姜不忧突然转身,对着墙壁研究起砖缝:“那个……天气不错,适合看月亮……”
“闭嘴!”柳如霜拆开信,声音突然哽咽,“姜不忧,你这个笨蛋……”
信纸上的字迹力透纸背,显然是匆忙所写:
*霜儿,当你看到这封信时,我已经带着机关图远走。谢远山的死不是意外,凶手想嫁祸给傀儡坊,我必须去查清楚。别来找我,血手堂的人已经盯上你。
*上次你说喜欢桃花,我在南山种了片桃林,等事情结束,我带你去看。
*还有……其实我早就准备好了聘礼,是你最喜欢的鎏金追魂镖,可惜没机会送给你。
*别难过,等我回来,我们一定能堂堂正正地站在阳光下。
——不忧绝笔
姜桃看着柳如霜泛红的眼眶,突然想起师父工作台下的鎏金镖——原来他真的准备好了聘礼。豆包似乎感受到气氛沉重,突然“噗”地放了个温柔的屁,烟雾中隐约有桃花香——显然姜不忧偷偷换了香料。
“所以你种了十年桃树,就是为了等这一天?”柳如霜擦干眼泪,追魂镖指向姜不忧的后背,“为什么不早点告诉我?为什么要一个人扛?”
老头终于转身,头发乱糟糟的,却笑得像个少年:“因为我怕你担心,更怕连累你……霜儿,我从来没想过要逃,只是想等真相大白,再风风光光地娶你。”
谢云洲看着眼前的场景,突然想起姜桃说过的话:“江湖路险,傀儡护险,但真心才是最好的机关。”他转头看她,发现她正用傀儡线给豆包编花环,晨光落在她发梢,像撒了把碎金。
“谢云洲,”她突然抬头,“你说,等事情结束,我们也种片桃林好不好?”
少侠的耳尖瞬间红透,却在这时,豆包突然跳起来,公鸭嗓喊出:“主人!我、我能说话了!”
所有人都愣住了。姜桃眨眨眼:“豆包,你刚才说什么?”
“我能说话了!”傀儡转了个圈,铃铛声清脆,“刚才吃了谢少侠的“清醒散”,现在脑子好清醒!”
谢云洲皱眉:“我的药瓶明明在袖袋里……”
“嘻嘻,被我偷啦!”豆包得意地晃着傀儡线,“主人,我还知道个秘密——师父曾想偷柳姑娘的内衣当傀儡布料!”
“豆包!”姜不忧老脸通红,“小孩子家家的别乱讲!”
柳如霜的眼神瞬间冷下来,追魂镖在手中转了个圈:“姜不忧,你再说一遍?”
老头连连后退,不小心撞翻铁卫傀儡,却在这时,傀儡手中的羊皮纸突然发出微光,上面的血迹浮现出新的字迹:“血手堂幕后……是……”
字迹还未显现完整,密室顶部突然坍塌,泥沙如瀑布般落下。谢云洲本能地护住姜桃,玉尺在碎石中划出机关,露出另一条密道。
“走!”他大喊,“这里要塌了!”
姜桃抓起豆包,却发现傀儡的肚子里掉出个陌生的弹簧——上面刻着血手堂的鬼头纹章。谢云洲眼神一凛:“这个弹簧……不是铁血山庄的!”
没等他说完,密道深处传来阴森的傀儡笑声,混着熟悉的放屁声。姜桃握紧傀儡线,突然意识到——真正的幕后黑手,恐怕早就盯上了他们。
四、桃林求婚与“规矩”初破
密道尽头是片桃林,桃花开得正盛,花瓣落在谢云洲的月白锦袍上,像撒了把粉色星星。姜不忧看着眼前的桃林,突然想起信里的承诺,喉咙动了动,却没说出话。
柳如霜看着漫天桃花,追魂镖轻轻敲击他的肩膀:“老东西,当年你说要带我看桃花,现在花谢了十年,才让我见到。”
“霜儿,”姜不忧掏出鎏金追魂镖,镖身刻着“霜”字,“这是我亲手改良的,镖头加了软垫,尾部能弹出桃花……”
“够了!”柳如霜打断他,却在看见镖身时,突然笑了,“姜不忧,你这辈子最大的规矩,就是从不按规矩来。”
老头愣住了,下一秒,柳如霜的追魂镖已经抵住他咽喉,却在他闭眼等死时,轻轻勾住他的腰带,将他拉进怀里。桃花落在两人发间,像场温柔的雪。
姜桃看得眼眶发酸,突然感觉有人轻轻握住她的手。谢云洲的声音在耳边响起:“姜桃,其实我……”
“我知道。”她抬头看他,月光下的桃花落在他睫毛上,“你喜欢我,对不对?”
少侠的耳尖红得要滴血,却在这时,豆包突然大喊:“主人!谢少侠的玉尺上刻着你的名字!”
“豆包!”谢云洲惊觉,想夺回玉尺,却被姜桃抢过。尺身上果然刻着“姜桃”二字,字体工整得过分,显然刻了很多遍。
“谢云洲,你……”她突然笑出声,“原来你早就……”
“闭嘴!”他别过脸去,却在看见她眼里的笑意时,突然伸手将她拉入怀中。桃花落在他们肩头,远处传来姜不忧的咳嗽声和柳如霜的轻笑。
豆包在旁“嗯嗯”点头,突然放出个“桃花屁”,花瓣随着气流升起,在月光下形成个心形。谢云洲看着姜桃的笑脸,突然觉得,打破规矩的感觉,其实也不错。
“姜桃,”他轻声说,“等解决了血手堂,我带你去看更大的桃林,好不好?”
她抬头看他,发现他眼里有星光在闪烁。远处,铁血山庄的密道传来隐隐的机关声,像是某种警告。但此刻,桃花落在傀儡线间,豆包的铃铛声混着心跳,一切危险都显得遥远而模糊。
“好。”她轻声说,“但你要答应我,以后不许再板着脸,要多笑一笑。”
谢云洲看着她鼻尖的桃花瓣,突然轻笑出声。这一笑,惊飞了树上的麻雀,也惊落了满枝的桃花。姜桃看着他的笑容,突然觉得,江湖路再险,只要有这个人在身边,就什么都不怕了。
第四章:洁癖大boss与强迫症的“惺惺相惜”
一、桃林求婚的“放屁”乌龙
桃花树下,姜不忧单膝跪地,鎏金追魂镖在月光下泛着柔光。柳如霜的红发被晚风拂起,却在看见镖尾弹出的桃花时,突然笑出眼泪——花瓣里混着半片花生酥,显然是豆包的杰作。
“霜儿,”老头的声音发颤,“这十年我偷练了“求婚傀儡戏”,你看……”
他操纵傀儡线,树后突然跳出十几个木傀儡,手里举着“嫁给他”的灯牌,却因线路短路交替显示“嫁给他”和“江湖骗子”。柳如霜刚要感动,豆包突然大喊:“师父!烟花准备好了!”
一道绿光冲上夜空,在群星间炸开——不是桃花烟花,而是柳如霜的辣椒炮弹。姜不忧目瞪口呆地看着未婚妻的脸被绿烟染成菜色,听见她咬牙切齿的声音:“姜、不、忧!”
“误会!这是豆包干的!”老头慌忙甩锅,却看见傀儡正抱着辣椒炮弹啃得欢快,嘴角还沾着引线碎屑。
谢云洲捂脸叹息,玉尺在掌心敲出节奏——这已经是今晚第三次“求婚事故”。姜桃拽了拽他的袖子,眼里闪着笑意:“要不你帮师父设计个“防豆包捣乱机关”?”
少侠挑眉:“比如在傀儡里装“放屁检测装置”,只要豆包靠近就自动弹出?”
“好主意!”她拍手,却在这时,桃林深处传来阴森的傀儡笑声,混着机械齿轮的转动声。豆包突然浑身僵硬,公鸭嗓喊出:“幕、幕、幕后黑手来啦!”
二、洁癖boss的“战场整顿”
血手堂的傀儡大军如潮水般涌来,每个傀儡都穿着统一的黑色劲装,脸上戴着鬼头面具。谢云洲皱眉,玉尺指向傀儡队列:“他们的步法……是铁血山庄的“九宫连环阵”!”
“不可能!”姜不忧惊呼,“这明明是傀儡坊的“傀儡行军术”!”
傀儡大军突然停住,中间让出条道,一个穿着雪白锦袍的男子踱步而出。他手持翡翠鼻烟壶,每走一步都用丝帕擦拭地面,在看见桃林里的落花时,眉头皱得能夹死蚊子。
“在下血手堂“净世尊者”,”男子开口,声音像含着蜜的毒酒,“江湖太脏了,该好好整顿整顿了。”
姜桃差点笑出声——男子腰间挂着个“洁癖卷轴”,上面写着“凡踏碎花瓣者,罚扫江湖十年”。豆包突然指着他的头发大喊:“白头发!像蒲公英!”
“放肆!”男子挥手,傀儡大军举起弩箭,“先收拾了这些脏东西,再把江湖从头洗干净!”
谢云洲挡在姜桃身前,玉尺在月光下划出冷冽的弧光,却在看见傀儡们踩碎桃花时,眼神一阵抽搐。姜桃握紧他的手腕,感受到他掌心的冷汗:“谢云洲,别管什么规矩了,保命要紧!”
少侠咬牙,突然扯开腰间的玉带,露出里面缠着的傀儡线——那是姜桃去年送他的“定情信物”。玉尺轻点地面,桃林里的落花突然升起,像无数把小剑刺向傀儡大军。
“这是……”姜不忧惊呼,“傀儡坊的“飞花摘叶”术!”
“在下洁癖,最讨厌别人学我。”净世尊者冷笑,掏出个香炉,“让你们尝尝“香灰迷魂阵”!”
香炉打开的瞬间,姜桃突然闻到熟悉的花生味——豆包不知何时钻进尊者的衣袖,正在啃他的秘制香灰。尊者脸色大变:“脏、脏东西!快把它弄走!”
豆包打了个饱嗝,突然放出个惊天动地的屁,震得香炉倒飞出去,香灰撒了尊者满头。他看着自己雪白的锦袍变成灰色,发出凄厉的尖叫:“我的限量版云纹锦!你们赔!”
三、强迫症与洁癖的“惺惺相惜”
谢云洲看着满地香灰,洁癖发作地掏出帕子,却在看见姜桃担忧的眼神时,突然轻笑一声。他握住她的傀儡线,玉尺与她的指尖相抵:“姜桃,试试“人傀合一”?”
“可我们没练过……”
“不需要练。”他的眼神坚定,“只要你在身边,我就知道该怎么做。”
两人的傀儡线在空中交织,像两根缠绕的藤蔓。豆包突然跳上谢云洲肩头,傀儡线勾住他的玉尺,三人一傀儡同时发力——桃林里的落花突然分成两拨,一拨组成“姜”字,一拨组成“谢”字,向傀儡大军压去。
净世尊者看得目瞪口呆:“你们这是在秀恩爱吗?”
“答对了!”姜桃大笑,操纵豆包放出“桃花屁”,粉色烟雾中,傀儡大军的面具纷纷掉落——露出底下血手堂杀手们的真容,包括那个地中海疤脸杀手。
“原来你们都是秃头!”豆包大喊,“谢少侠的头发比你们多十倍!”
谢云洲差点破功笑场,却在这时,净世尊者掏出枚弹簧,正是与姜桃手中配对的“双生机关”。铁卫傀儡的残躯突然站起,手中羊皮纸发出红光,露出完整的血案真相:血手堂尊者联合铁血山庄叛徒,利用傀儡术陷害两派,妄图独霸江湖。
“不可能!”净世尊者后退半步,“我明明……”
“你明明是被利用了。”谢云洲冷冷道,玉尺指向尊者腰间的鬼头纹章,“真正的幕后黑手,是那个连你都要服从的人。”
尊者脸色煞白,突然转身想逃,却被柳如霜的追魂镖拦住去路。她咬着牙,镖尾红缨扫过尊者鼻尖:“说!当年谢远山是不是你杀的?”
“不是我!”尊者颤抖着跪下,“是“血手堂之主”!他说只要嫁祸给傀儡坊,就能拿到机关图……”
话未说完,桃林深处传来锁链声,真正的幕后黑手终于现身——竟是个坐在轮椅上的蒙面人,怀里抱着个镶满宝石的傀儡。
“很好,”蒙面人开口,声音像生锈的齿轮,“你们比我想象的聪明。”
姜桃握紧傀儡线,却发现手腕突然无力——豆包的清醒散效果过去了,此刻正趴在她肩头打盹。谢云洲感受到她的颤抖,突然松开傀儡线,将她护在身后:“躲在我身后,别出来。”
“谢云洲!”她想抗议,却看见他转身时,月白锦袍上沾着香灰,却依然挺直如松。
四、破功少侠的“护妻守则”
蒙面人挥手,铁卫傀儡残躯突然爆发出强光,手中羊皮纸化作灰烬。谢云洲玉尺连点,却发现傀儡的关节处全是铁血山庄的机关——显然幕后黑手早有准备。
“放弃吧,”蒙面人冷笑,“你们以为靠情情爱爱就能拯救江湖?规矩就是规矩,谁也不能打破!”
这句话像根刺,扎进谢云洲的心脏。他想起父亲的教诲,想起铁血山庄的教条,却在这时,姜桃的声音从身后传来:“谢云洲,你知道我为什么喜欢你吗?”
他回头,看见她站在桃花树下,月光为她镀上金边,眼里是比星光更亮的笑意。
“因为你明明是最讲规矩的人,却愿意为我打破所有规矩。”她说,“这才是真正的英雄。”
谢云洲突然轻笑,低头看自己沾满香灰的锦袍,看乱了的发冠,再抬头看她——突然觉得这些“不规矩”的瞬间,才是生命中最珍贵的光。
“姜桃,”他轻声说,“抓住我。”
她愣了愣,傀儡线刚缠住他的手腕,谢云洲突然抬脚,重重踩在一块完整的青砖上——这是他第二次主动破功。砖块下的机关喷出大量辣椒粉,正是柳如霜的秘制武器。
“咳咳!”蒙面人咳嗽着后退,“你竟然用这种下三滥的手段!”
“下三滥?”谢云洲挑眉,玉尺在辣椒粉中划出弧线,“比起你用傀儡术害人,这已经很规矩了。”
姜桃趁机操纵豆包,用最后的力气放出“终极放屁炮”——混合着花生碎、辣椒面、香灰的烟雾中,蒙面人的面具终于掉落,露出一张满是疤痕的脸。
“你是……”姜不忧惊呼,“铁血山庄的老管家!”
老管家狰狞地笑:“没错!谢远山拿到机关图后想销毁,我只好杀了他!现在,你们都得死!”
他掏出最后一枚弹簧,却在这时,谢云洲的玉尺已经抵住他咽喉。少侠的衣摆染着辣椒粉,却依然挺直如松,眼神冷冽:“铁血山庄的规矩第一条——背叛者,死。”
老管家瞪大双眼,突然喷出一口血,倒地不起。桃林恢复寂静,只有桃花落在众人肩头,像场温柔的雨。
姜桃跑向谢云洲,却在看见他染血的袖口时,眼眶发酸:“你受伤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