其实,岑溪有个秘密,他谁都没说过。
沈悦是他前男友。
看起来挺劲爆,实际上也很劲爆,这事他连黑狗都没提起过,就这么压在心里。
所以,得知沈悦回国,他马不停蹄地把离婚进程提到正规,并答应邬渟以净身出户为威逼快速结束了这一段荒唐婚姻。
最让他意想不到,邬渟竟能迅速配合。
多半是白月光的威力?
岑溪拿不准主意。
说是品牌拍摄,其实他并非御用,而是登载在产品详情页的那种模特。因为很符合众人对奶油小生的定义,后期也蛮喜欢他:只要是岑溪,压根不用修图,直接往主页放,领导也毫无意见。
邬渟西装革履,坐在聚光灯下,灯将他发丝照得犹如画报上的天神,岑溪看他一眼,再看他一眼,两人就在某个时间对视。
岑溪隔空笑笑。
他甚至不确定邬渟是否瞧见他这个微笑,对方慢慢转过头,似乎正与身侧人叮嘱些话,工作人员点头,讲出口型。
岑溪觉得应该是说的他的名字。
他那时事业如火中天(当然,也是相对于同一时间入行的人来说),自然有这种无畏的傲气。事后想想他竟当着众人的面,胆大包天向前跟邬渟搭话,岑溪恨不得给过去的自己俩大耳刮。
总而言之,他们三个人的关系混乱如层乱麻,可另外两人截然不知。
岑溪决定将这份混乱带入坟墓。
事与愿违。
岑溪刚梦见高中时,沈悦与他翘掉体育课,躲在空荡荡的阅览室最后面,校服盖在头顶充当帐篷,鼻腔都是嘴巴里薄荷糖的冰凉气。
那时他们还很天真,计划着报考同一所大学,未来携手并进再有个自己的小家。
结果岑溪红杏出墙与沈悦病秧子大哥勾搭,没两年病秧子一命呜呼,沈悦冷着脸在机场等岑溪解释,直到登机前几秒钟也没见人来,气得七窍生烟当场拉黑岑溪这个小混蛋。
岑溪没脸找沈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