邵染翻了个白眼,“你终于癫了吗?”
可是就算身边围着个样的帅哥,她的心思也不在这上面,她有些怨恨简叶斐,用短短的时间就把自己变了一个样,这简直没有道理可言。
为了证明自己完全不需要简叶斐,她找了自己之前最喜欢的小嫩草来陪自己,把男孩带到自己家,踏进家门的那一刻,她感觉到自己背叛了简叶斐,明明她们没有绑定恋爱关系我为什么自己会有背叛别人的错觉。
她以为找到那些朋友,做着曾经自己最喜欢的事情,没想到却感到无比的寂寞,仿佛内心有东西破开往外流失,东西无法填补。
男孩看出他的心思不在这上面,主动挽起她的腰,亲吻她的脸颊,冯晓感到非常无趣,男孩说:“姐,你心不在焉啊。”
冯晓正想说算了,门开了,那一瞬间,她觉得要窒息了,仿佛空气都被凝固了,她从未感到如此的心慌,她后悔自己带男孩来到曾经她们一起欢声笑语的家。
简叶斐看着僵在原处的冯晓,感到自己可笑至极,她原本是想来道谢的,谢谢冯晓帮助自己收拾小三。
“叶斐,你听我说。”
“你要说什么?”
“我和他不是你想的那种关系。”
“你没必要和我解释,我们又不是情侣。”
“简叶斐,你再说一遍。”
为什么一副不在乎的态度,为什么不当回事,她们之间就这样了吗。没有质问,就感觉她们好像从来就没有发生过什么,好像之前的暧昧与甜蜜都是虚无。
冯晓不甘心,像是不服输似的,想要把对简叶斐所有的感情掏出来筛查一下到底她对自己是重要还是可有可无。
“我们不是情侣,也没确认关系,你还想听什么,我全都说出来,让你听个痛快怎么样?”
“简叶斐,你真有种!”
胸膛的那颗心脏仿佛破裂了,在最后时刻冯晓坚持着所谓的脸面与简叶斐叫嚣着自己不需要她也可以,可是她仔细想了下,原来从头到尾只有她显得像个懵懂冲撞的孩子。
十一点,夜色浓郁,没有开灯的屋里,冯晓看着街道上的霓虹灯闪烁着,像个雕像一样坐着,她感受到了久违的寂寞,寂寥愈发沉重,心脏仿佛有一个缺口被无限的放大,冯晓脑子很乱,她停不下思索,没有骨头般的坐在地上,倚靠着沙发。
嘴里想叼着东西,她伸出手在长桌上胡乱搜索一番,摸到了自己想要的打火机和烟,打火机打了几下都没打出火,她烦躁的把打火机摔在地上,手里握着烟盒低着头。
她究竟是怎么了,她不明白为什么自己会特别想要一个人的陪伴,在这空荡安静的大房子里,没有一丝欢声笑语,感觉不对劲。
这几天,冯晓都是浑浑噩噩的度过的,她甚至觉得自己要成为酒鬼了,[我从来没有尝试过和女人呃交往,但我可以试试。 ]冯晓打开手机给邵染发了消息。
邵染:[我去你家陪你,别一个人闷着。]
邵染来到冯晓家,刚开门扑面而来刺鼻的酒味,一地狼籍堆满了酒瓶,这不像有洁癖的人也不像冯晓,她从未见到冯晓失魂落魄的样子,这么颓废,简直换了一个人。
屋子里的酒味熏天,邵染眉毛压得低,看了眼冯晓正灌泡冒泡的酒水,拿脚踢了踢地上的酒瓶,“你给我振奋点,你这样子,我都有点怕。”
冯晓掀起眼皮,喝了口酒,魂魄被抽去了似的,“你怕什么?”
邵染吸了口气,捞起在地上的冯晓,语气带着浓重的惋惜,“怕你会和燕皖一样,她不在了,我不想你也和她一样。”
“我不会那样的。”冯晓空茫地低着头,晃晃荡荡的坐到沙发上,眼神中流露出痛苦之意,“她是个傻子,谈个恋爱把自己的小命都搭进去了,好好活着不好吗?为了所谓的爱情家人朋友都不爱了。”
邵染对上冯晓无神的眼睛,异常惆怅,“如果她还活着的话,没有,如果她早就走了。”
邵染想要用燕皖给冯晓点醒,她希望朋友错误的事例可以改正,爱情这玩意太波荡起伏,可以让人上天堂也能下地狱。邵染正安慰,家里打来了电话,她家的亲戚来闹事,她得回去撑场面,可她又担心冯晓,冯晓看出她的顾虑,摆摆手让她离开,然后一直喝酒,妄想用酒精麻痹了大脑,行为动作都不像自己了,多了些许疯狂。
负面压抑的情绪排山倒海倒过来,万念俱灰,脆弱不堪,她的人间暖火在哪里,为何不来找她,温暖她僵硬冰冷的身躯和那颗受伤的心脏。脑海是简叶斐的脸,那花而样的颜容,不出众,却在冯晓身心脑海烙下烙印,麻木火烫,冯晓跌跌撞撞的从沙发上爬起来去茶几上拿手机,她看着自己给简叶斐备注“darling”神情恍惚。
对啊……简叶斐的备注是自己的“darling”啊,从对简叶斐开始产生模糊的感情时,她就已经认下了简叶斐,这些日子烙印不断侵蚀心脏,要穿透了。无意识的,她按下拨通键,电话发出嘟嘟嘟的播音,一声声激荡冯晓的心脏,怦怦跳的心脏和急促的呼吸交织着。
电话通了,冯晓眼底闪过一丝惊慌失措,她伸出手指在屏幕上的“darling”字样划了下,“你今天为什么不来?不会因为我生气了,你就不来吧,你就当我发神经,我这个人有点神经质。”
简叶斐声音听不出怒意,“我早就给你发了信息的,我不去了。”
冯晓拿起酒杯摇晃着,声音听不出情绪,“现在谁还看短信啊,今天你到底来不来?”
简叶斐没有过多解释,“我有事。”
“你这语气还是我打扰你了是吧?爱来不来,不来拉倒,我稀罕你?”冯晓颇为委屈,她喝酒就会发酒疯,早已忘记电话那头的人是对自己异常重要的人,她语气带着逼问,让人无从下手。
冯晓愤愤挂了电话。
简叶斐长长的睫毛瑟瑟抖动,沉默的看着已经暗了的手机屏幕,她以为是对方需要自己,没想到是质问,
无尽的委屈变成眼泪夺眶而出,鼻子酸涩的发疼。
李曼看出简叶斐心不在焉很不对劲,问道:“怎么了?”
简叶斐勉强笑了笑:“没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