章擎藜疲惫地靠在公寓冰冷的金属大门上，手里捏着一张被揉皱的纸条。

那是李韵霜留下的，只有一行字：我知道你在找我，我已经走了，别费力气找我了。

纸条旁边，是李韵霜留下的那件黑色丝绒睡袍，叠得整整齐齐，像一个无声的嘲讽。

章擎藜的手指用力，指甲几乎嵌进掌心。

她拿出手机，拨通了那个烂熟于心的号码，响了很久，终于被接起。

“你别后悔。”章擎藜的声音冰冷刺骨，带着最后通牒的意味。

电话那头沉默了几秒，传来李韵霜同样冰冷，却异常清晰的声音：“我不后悔。”

数月后，章擎藜公寓。

门铃被粗暴地按响，持续不断。章擎藜面无表情地打开门，门外站着的是形容枯槁、眼神躲闪的李韵霜。

她身上昂贵的衣服有些皱，脸上带着长途飞行的疲惫和一种走投无路的仓惶。

“被人坑了？钱没了？资源丢了？墙倒众人推了？”章擎藜斜倚着门框，双臂环抱，眼神像打量一件过期商品，充满了毫不掩饰的讥讽和冰冷，“现在想起我了，我在你眼里就那么贱吗？你想要就要，不想要就一脚踢开？李韵霜，我的心是肉做的，不是铁打的，你以为你错了，回头看一眼，发现还是我对你好，就巴巴地跑回来？是吧？”

李韵霜被这劈头盖脸的羞辱刺得脸色惨白，嘴唇颤抖着：“我…我那么喜欢你……以前是我不对……”

“喜欢我？”章擎藜像是听到了天大的笑话，她向前一步，逼人的气势让李韵霜后退，“为了捧红你，我用尽了一切力气，人脉、金钱、心血……可你呢？你是怎么回报我的？为了你的事业，你就毫不犹豫的抛弃我，踩着我往上爬，李韵霜，你真的让我心寒透了。” 她的声音不高，却字字泣血，带着被彻底背叛后的苍凉。

“我对不起你……”李韵霜的眼泪涌了出来，声音带着哀求。

章擎藜的眼神彻底冷了下来，像淬了寒冰“对不起？你以为说一句轻飘飘的‘对不起’，我就会像条哈巴狗一样摇着尾巴原谅你？李韵霜，你想得太美了。”

“我…我无家可归了……”李韵霜试图抓住最后的稻草，声音里充满了绝望的示弱。

章擎藜的眼神没有一丝波澜，只有彻底的冷漠和疏离：“和我有什么关系吗？” 她侧过身，让开门口，语气冰冷得不带一丝温度，“别像一个甩不掉的老赖一样待在我家门口不走。这里不是收容所。”

李韵霜突然激动地抓住章擎藜的胳膊，像是抓住最后的救命稻草，“我后悔了，我真的后悔了！章擎藜！我知道错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