算了算了,那还是一个软软糯糯的小白团子呢,不好这么瞎折腾的。
斑最后还是摇摇头,拒绝了泉奈的安排。泉奈倒没有坚持,认可了兄长的决定。
带土见父亲的确没有领养一个孩子的想法,当下安心不少。他再次安稳地坐下,低头猛吃。就在他吃完饭菜,丢下碗筷准备开溜的时候,正在主位上悠闲喝酒的斑抬眼盯住了他:“臭小子,你有几天没有晚训练了?”
带土闻言一呆。他的确已经有好几天没有晚训练了。但这不能怪他啊,谁家孩子的晚训练是忍界修罗培训的?而且这个大伯真不愧是非亲生的大伯,对他是真的能下手,哪天训练他宇智波带土不是带着伤下场的?也就是他命硬,否则哪能活到这么大,早被这个可怕的男人给打死了。
以前斑打他就打他了,伤他也就伤了,反正他命硬,还有父亲做靠山,大伯总不可能真打死他。可是现在不行,狗币木遁细胞恢复能力太强,他还没有完全掌握这份恢复能力,可不能当着大伯的面受伤然后快速自动痊愈。一旦那样,以他对这位大伯的了解,对方一定会很快想到木遁,然后自己的身世就暴露了。
这事要不得。他就是死,都不能暴露自己的身世!
他的泉奈爸爸天下第一好父亲,他这辈子都要做泉奈爸爸的儿子!才不要什么初代火影千手木头做爸爸!呸!
盯着斑意味深长的目光,带土吞吞吐吐撒谎:“我生病了。”
“这样啊。”斑笑了一下,像在嘲笑带土的谎话多么低端。斑说道:“既然生病了,就请你柱间伯伯来替你诊疗,怎么样?他的医术可是木叶一绝,绝对能让你药到病除!”
“不不,不用了。”带土整个人都炸了,连连摆手,拒绝这份来自大伯的“关爱”:开玩笑,他现在能让那个木遁狂魔来看病?鬼知道他会看出什么来。别他么一个千手柱间走进来了,两个木遁被打杀出去!
“带土是在撒谎吗?”泉奈略微苦恼地看着儿子道。
带土惭愧地低下了头,他也知道自己这个谎话根本骗不过父亲和大伯,但是刚刚情急之下就口不择言了。
“对不起。”带土向父亲道歉道。
“嗯,就父亲而言,并不介意带土满口谎话啦。但是啊,谎言是对付敌人的利器,可不是用来对待自己爱的人哦。”泉奈微笑,摸了摸儿子的头:“带土,在烦恼什么?”
“我……”面对父亲关心的目光,带土忽然感受到一股压力,明明已经立下决心,将那张鉴定单忘记,只做父亲的儿子的,现在却有股冲动,将一切都说出来。
斑盯着泉奈和带土这对父子的一举一动,眼底光芒一闪。他将杯中酒一饮而尽,然后站起身,拉开椅子走到了带土的面前,一把将侄子拎了起来:“别想拖拖拉拉,躲过今天的训练。今天你要加倍,将前面的量补上!”
“斑哥。”泉奈吓了一跳,想要阻止兄长这么粗暴地对待自己的心肝宝贝。他看得出带土有烦恼,而且是很大的烦恼。介于儿子现在这个年龄,正是进入青春期的关键时刻,泉奈觉得还是应该细心温和地了解过后,加以引导才对。
泉奈总觉得兄长对自己的儿子太过严厉了。按照泉奈对兄长的了解,温柔的哥哥对一个孩子,还是他这个重要的弟弟的儿子,理应十分宠爱才对,怎么样也不会像现在这样,严厉得近乎凶狠了。以至于,带土常常偷偷在自己亲大伯背后喊“老头子”。
“泉奈,还记得父亲是怎么训练我们的吗?”斑不为所动地拎着带土,看向弟弟道。
泉奈一噎,随即辩解道:“但是现在和以前不同……”
“有什么不同呢?泉奈,难道你不清楚,现在木叶所谓的和平是建立在什么上面吗?”斑打断弟弟道,“一旦我和柱间死去,木叶能见到的依旧还是战争不是吗?”说到这里,斑就显得极为不耐烦,这个充斥争斗与贪婪欲望的虚伪世界,真是令人难以忍受。偏偏无限月读……现在他唯一能做的就是用力地操练手里这个贤二,让他在自己死后多一份自保的能力。从旧时代走出来的他们,比谁都清楚没有力量的人终究是任人鱼肉的炮灰。
他不希望带土变成他的弟弟们最后的样子……
泉奈看清兄长眼底的烦躁,低垂下了眼,没再坚持下去。他其实想说,现在的木叶新生代正在蓬勃生长,木叶会变得更强大的,兄长的担忧固然有道理,却未免过于悲观。但是他不敢说,他怕和兄长起争执。
斑哥有病。泉奈一直知道这件事。奈何他哥哥不肯去他的好友千手木头的心理治疗室看病。自己只能陪在他身边,希望兄长有一天能自己想通,放下心结。
在泉奈的妥协下,带土被斑带进了训练室。中途他挣扎过,但是区区中忍根本违抗不了忍界修罗的挟制,最后被斑直接扔进了训练室中。
带土摔了一跤,连忙从地上爬起来。然后他就看到大伯关上训练室的大门,并掏出一个黑漆漆的圆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