尽管李折竹对神秘男人入梦有所准备,但一睁眼还是被眼前的阵仗吓了一跳。
月华如水,在从落地窗洒进来,窗外浓密的灌木把月光切割成各种斑驳的形状,又投射在木质地板和覆盖着丝绸的床铺上,昆虫的鸣叫声传来,像是初秋夏末的交响曲。
李折竹脸埋在丝绒被上,滑溜溜的触感让他感到一丝不妙,他惊慌失措地撑起身体想要查看,手掌一摸却摸到了一片温热,细腻柔软的触感让他一激灵,他猛地撑起身体,一把掀开被子,借着银色月光看清他的处境。
只见他浑身上下一丝不.挂,在他旁边这位兄弟也浑身上下一丝.不挂,正侧卧在他的旁边,支起一只手支着脑袋,好整以暇地看着他。
对方这次没有戴着白色狐狸面具,露出俊美立体的五官,一双柔情似水的眸子,像是荡漾着一池春水,带着无边风情。
眉目深邃,鼻梁高挺,嘴唇饱满。
——这是李折竹第一次看见他的面容。
对方躯体皮肤在月光的照耀下显得莹白如玉,有力的手臂肌肉随着支起的动作微微鼓起,胸膛肌肉鼓起,形状较好,柔韧的腰肢隐没在丝绸被单和黑暗之中......
而他的手正正好撑在男人的胸肌上,Q弹滑腻,手感极佳,李折竹顿时感觉摸哪里都不是,尤其是自己和对方一片衣服都没穿,他无比尴尬地把被子一卷,企图把自己严严实实遮挡起来。
他这一卷被子,他倒是把自己盖住了,男人却漏了个彻彻底底,男人有些无奈地叹了口气:“你要是想看光我,大可不必这样委婉。”
他大大咧咧地把长腿一伸,修长漂亮的腿舒展开来,莹白的肌肤在银黑色的床单里形成鲜明对比,极致的白和极致的黑强烈冲击着视觉,精致的踝骨向上一抬,蹭了蹭李折竹被薄薄一层被子盖起来的腿。
李折竹脸色涨得通红,哗啦一下又把被子一角盖到男人隐私部位上,恼火道:“你怎么回事!好歹给我们整件衣服......”
男人脸色一变,一把伸出长手把李折竹按在怀里,另一只手捂住了他的嘴,压低声音说:“你小声点,别被我爸听到了......”
这和你爸又是哪门子关系?
李折竹的嘴巴被死死按着,形状姣好柔软的唇被紧紧挤压,男人眼睛暗了暗,松开手用大拇指蹭了蹭他艳色的唇瓣:“毕竟我们这样不太光彩......”
“你也知道不......”光彩二字还未说出口,就听男人压低声音叫他。
“——小妈。”
你今天还玩的是小妈文学?
李折竹眼睛都要瞪出来了,他不可思议地问:“你非要玩这么花的吗?”
男人闷笑起来,胸腔震动,他的脊背和男人的胸脯隔着一层薄薄的被子贴在一起,对方的温度似乎也顺着丝滑柔软的薄被透了过来,莫名其妙的有些热。
他意识到这个姿势实在是暧昧,下意识想推开对方,然而对方先一步将毛绒绒的脑袋凑过来,搁在了他的颈侧,一阵浅淡的香气又再次袭来,他一个恍惚错神,再次错失了时机——对方紧紧搂住他,眷恋地蹭着他,像是餍足的小猫,发出一声舒适的清浅的喟叹。
“那个鬼婴,是不是——”他突然想到正事,反正对方看起来无所不知,不如趁着这个时机问一问。
“是的,我们有一个孩子。”男人将手伸进被窝,放在他的小腹上,轻轻地揉了揉,“它以前就在这里......”
温热的手掌覆在光滑细腻的皮肉上,李折竹脸色涨红,一把把男人作乱的手拎出来,然后突然想到什么,等等,小妈,孩子——
他迅速拉开被子去查看自己的身体,还好,该有的都有,不该有的也没长出来。
男人被逗笑了,低沉的笑声从他的喉咙间溢出:“你怎么这么可爱?”
男人用手指掐了一下他的脸,温柔地说:“想什么呢?我没那么丧心病狂。”
“那个女人怀孕了,鬼婴就是她的孩子。”李折竹斩钉截铁。
尸块有7块,而女人只能找到6块碎块,最后一块少的是她的孩子。
“别在这种时候说这个事情。”男人抱怨着,从后面拥着他,歪过脑袋,亲了亲他的颈侧,“怪扫兴的。”
温软的唇瓣落在颈侧,顿时一阵触电般的感觉从敏感的颈侧传来,酥麻感遍布全身,他猛地向相反一侧逃离,像是一只受惊的小鹿。
他微微睁大眼睛,下意识伸手,按住了被亲过的颈侧。
他喉结滚动了一下,那股若有若无的香气又缠绕着他的鼻尖,刚刚的撩拨勾起了他心中隐秘的一把火,他突然觉得很干渴,需要什么柔软微凉的东西解渴。
他回过头,目光不由自主地落在对方一开一合柔软的唇瓣上,微微开启的唇瓣和整齐牙齿后面是一点若隐若现的殷红色舌尖。
他的眼睛变得暗沉晦涩,里面仿佛藏着一匹狼的眼睛。
“怎么了?”男人把玩着他的手指,似乎早有预料,蛊惑着将嘴唇送过去,贴着他的唇畔,仅仅隔着几毫米的距离,温热的呼气和他缠绕在一起,暧昧无边,“你想亲我?”
李折竹嗓音沙哑:“你身上的香气有催情的作用?”
男人像是听到了什么天大的笑话,闷声大笑起来,震动从胸膛一直到他的喉咙处,他笑得直不起腰,眼泪都笑了出来。
“从来没有什么香气。”他眼睛十分明亮,即使在黑夜中也微微闪着光,亲昵地摸着李折竹的侧颈和垂下来的柔软发丝,嘴唇挨着他的耳朵,将温热的气流送进他敏感的耳道,耳鬓厮磨间,他说:“只有互相喜欢的人才会闻到彼此间身上的香气。”
“李折竹,你爱我。”
他笃定道,眼神坚定,斩钉截铁。
李折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