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需要帮忙吗?"门外传来他低沉的嗓音,带着明显的笑意。
"滚!"我抓起毛巾砸向门板,声音却抖得不成样子。
指尖碰到生理盐水的瞬间,我突然注意到浴缸边缘有一道泥巴的痕迹。我鬼使神差地伸手去摸那道痕迹,指尖刚碰到,整面浴室镜子突然爬满蛛网般的裂纹。镜中的我嘴角诡异地扬起,露出一个完全不属于我的笑容。
我踉跄后退,撞翻了置物架。灌肠袋、润滑剂噼里啪啦砸在地上,门外李元的脚步声骤然逼近。
"砰"的一声巨响,门被硬生生踹开。李元站在门口,脸色阴沉得可怕。他的目光扫过满地的狼藉,最后定格在我惨白的脸上。
我张了张嘴,却发不出声音。镜中的裂纹正在以肉眼可见的速度愈合,转眼就恢复如初,仿佛刚才的异象只是我的幻觉。
"磨蹭什么呢?"李元的声音从身后传来。
我转身,他倚在门框上,姿态慵懒,眼神却锐利如鹰。阳光透过窗帘缝隙,在他脸上投下细碎的光斑。
窗外突然狂风大作,吹得玻璃嗡嗡震颤。蛋糕上的蜡烛齐齐熄灭,房间里只剩下一片血红——不知何时,所有灯光都变成了暗红色。
我这才发现自己的双手在不受控制地发抖。
李元突然把我拽到花洒下,冰冷的水柱当头浇下。我剧烈挣扎,却被他死死按在瓷砖墙上。
"清醒点。"他掐着我的下巴强迫我抬头,"小神经病。"水珠顺着他紧绷的下颌线滑落。
我这才发现自己的睡衣已经湿透,紧贴在身上。李元的眼神暗了暗,突然关掉水龙头,扯过浴巾粗暴地裹住我。
李元的手掌隔着浴巾重重擦过我的后背,力道大得几乎要磨破皮肤。我疼得瑟缩了一下,却被他扣住后颈拉得更近。
"抖什么?"他的鼻尖几乎贴上我的,"害怕了?不是你自愿来找我的吗?"
水珠从他发梢滴落,砸在我锁骨上,烫得惊人。我这才发现我浑身紧绷得像张拉满的弓——根本不像表面那么游刃有余。
"元总......"我试探着伸手,指尖刚碰到他湿透的衣领,就被一把攥住手腕按在墙上。浴巾滑落一半,冷空气激得我起了一层鸡皮疙瘩。
李元的呼吸骤然粗重,目光从我泛红的肩头一路下移。他突然低头,k看着我锁骨上未消的牙印:"知道吗?你每次露出这种表情..."
疼痛混着酥麻窜上脊背,我仰头撞在瓷砖上,眼前炸开一片白光。李元趁机掐住我的腰,湿冷的掌心贴着皮肤,激起一阵战栗。
"......都像在邀请我弄坏你。"
花洒不知何时又被打开,热水倾泻而下。蒸腾的雾气中,李元扯开自己浸透的衬衫,纽扣崩飞的声音清晰可闻。水珠顺着他腹肌的沟壑蜿蜒而下,没入皮带扣下方。
我鬼使神差地伸手,指尖刚碰到他腰侧,就被猛地拽进怀里。李元滚烫的唇压下来,带着近乎暴戾的占有欲,啃咬得我舌尖发麻。
"礼物......"他在换气的间隙哑声道,"我要亲自拆。"
"等等......"我偏头躲开他的吻,"我还没有打灌肠......"
李元动作一顿,突然冷笑出声。他单手扯下领带,蒙住我的眼睛:"好,厉小少爷。"
视野陷入黑暗的瞬间,其他感官被无限放大。李元带着薄茧的指腹摩挲着我腰窝,另一只手顺着脊梁骨缓缓上移,在第七节脊椎处重重一按——
"啊!"我疼得弓起身子,却被他趁机揽得更紧。后腰抵上冰凉的金属架,医用器械叮当作响,冷冰冰的生理盐水灌入的瞬间,我抑制不住的发抖。
耳边响起皮带扣解开的脆响,李元滚烫的躯体完全覆上来。他在我耳垂不轻不重地咬了一口:"最后一次机会,现在说不要还来得及。"
我隔着领带"看"向他声音的方向。我揉着自己的肚子,扶着浴缸把灌肠剂排掉。他把软管递过来,当冰凉的金属管再次抵上我的后腰,我又灌了一次。
一时间静的可怕,只有液体滴落的黏腻声响。
"要。"我颤抖着抓住李元的手臂,领带还蒙着我的眼睛,我仰头寻找他的方向,"但去床上可以吗......"之前在浴室里,撞得我浑身都是青紫块。
回答我的是骤然腾空的失重感。李元抄起我膝弯大步走向卧室,湿漉漉的脚印在木地板上拖出长长水痕。被扔到床上的瞬间,我扯开领带,正对上他温柔的像大猫咪的目光。
他咬住我喉结的力道近乎凶狠:"专心点......我的礼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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