钟离软放下伪装,进到屋内。
女子为钟离软倒杯茶,随后坐到钟离软旁边,双手支住下巴,意味深长道:“姑娘今日闹出这么一番,是专门来砸场子的吗?”
女子几乎快要靠在钟离软身上,若是不知道的外人进来,还以为是在说悄悄话的闺中密友。
钟离软不语,只是端起女子为她倒的茶,刚才口干舌燥却不敢动嘴。
女子看透钟离软的心思,轻轻握上钟离软端茶杯的手,将茶杯牵到她的嘴边,抿了一口,“姑娘请放心,无毒。”
钟离软笑出声,大口饮下杯中剩余的茶水,“好茶。”
“那……姑娘现下可以说来奴所是干什么的了吧?”
钟离软自顾自地又倒一杯,“来找人。”
“谁啊?”
“你。”
钟离软双眸对上女子。
女子含情脉脉的眼睛睁大几分,“我?”
“对。”钟离软将自己的板凳朝女子拉近,“就是来找你。”
“娘子——”
钟离软语落,门被重重踢开,宇文行焦急喊道。
“这……”
宇文行瞅着屋内脸快要贴上去的二人,眨巴眨巴眼,二话不说上去,将钟离软拉开一段距离护在身后。
“噗——”
女子大笑起来,“郎君莫要紧张,人家只是在和姑娘交谈而已。”
“交谈?”宇文行依旧警惕,“哪里有那样交谈的!”
钟离软嘴角扯了扯,无语至极,一巴掌拍开宇文行,“别添乱了。”
“是有事情要问奴主。”
“这样啊,这就好办了,”女子扭腰做回原位,“第一,叫人家娇娘,第二,要人家答问得是金号牌才可以,当然偷来的除外。”
“要多少钱就能拿到金牌?”
宇文行手摸向钱包,干脆问道。
娇娘眼里冒出星光,“一万两就可以。”
“一万两?!”
钟离软匪夷所思。
这娇娘比钱烨还心黑。
“还真敢要啊。”
宇文行嘴上说着,手上掏钱的动作没停。
眼看宇文行掏出几张崭新的银票,就要往娇娘手里放,钟离软赶紧制止。
“等等!”钟离软将银票拽到自己手里,把宇文行拉到身后,“你敢保证,给了钱之后,我们问什么你就会答什么?”
娇娘见白花花的银子就在眼前,不假思索,连连点头。
钟离软将银票在娇娘眼前晃一晃,“那不妨先听听我们的问题。”
“好呢~”娇娘百依百顺,“姑娘您但说无妨,人家必知无不言,言无不尽。”
钟离软说出了钱家在供述中描述的如何买帮手的过程。
“所以,那日买的是何人?祖籍哪里?长何样子?后来有没有再来过?”
“这……”娇娘听完,眼中划过一丝精光,随后朝钟离软伸出手,“要回答,拿钱。”
“好!”钟离软将钱朝娇娘手中放去,银票快要触及娇娘掌心片刻,钟离软又把钱收回,“我反悔了。”
“姑、娘!”娇娘气得跺脚,咬牙切齿,“您怎么可以耍人家呢?您不想知道那人的消息了吗?”
宇文行也在身后拉了拉钟离软的袖子,“怎么了?有诈?”
钟离软拍拍宇文行的手,示意让他放心,继而对娇娘笑道:“我打算换个交易方式,反正钱拿到你也不会跟我们说实话。”
“怎会?”娇娘憋闷,“姑娘错怪人家了。”
“是吗?那就对不住了,”钟离软耍无赖,“但我心意已决,准备换个方式换你的消息。”
娇娘抱住胳膊,闷声问道:“什么?”
钟离软坐到娇娘的对面,眼里闪出笑道:“你的奴所能不能继续开下去。”
“什么意思?”
娇娘脸色微变,笑容僵住。
形势反转,钟离软占回上风,翘起二郎腿说道:“娇娘身为奴主,我什么意思你最禽畜不过了吧?”
娇娘站起身,彻底没了之前的放松,防备道:“你到底是谁?”
“我是谁不重要,重要的是我知道你的奴隶都是怎么来的,你做的什么勾当。”
钟离软回答的语气含着威胁,表情更是极其欠揍。
宇文行顿时反应过来钟离软的意思,在后面也摆出架子,帮钟离软装腔作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