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他追随了一辈子,当作毕生对手的人,就这么轻飘飘的没了。
自己再也没有机会打败他了……
自己也再也没有机会告诉他,我爱你,爱的发狂,爱到哪怕知道我们都是雌虫,我也不在乎!
所以,当钟霜知道白夜凉居然还有个男朋友的时候。
他疯了。
他将前来领取白夜凉遗骨的青蒙蒙,神不知鬼不觉的囚禁了起来。
“告诉我,你和他是怎么开始的。”
“你们在一起生活过吗?”
“他喜欢吃什么?除了制服他平常喜欢穿什么?”
“我要你一丝一毫,一分一厘都不差的告诉我。”
钟霜似乎要将青蒙蒙脑子里一切有关白夜凉的记忆都榨取出来细细咀嚼。
这些都是他不知道的白夜凉。
钟霜从来只见过白夜凉,冷酷无情的一面,他甚至都不会笑,一度被认为是面部神经坏死导致的面瘫。
可在青蒙蒙的记忆里,白夜凉是鲜活的,会哭会笑,一点一滴,温暖如涓涓细流。
钟霜心如刀割,终究只是因为我不配吗?
在钟霜阴沉沉的目光里,青蒙蒙的身子不由自主的颤动起来,像是一种条件反射。
他赶紧从白夜凉的怀里钻了出来,还给白夜凉拍了拍身上不存在的灰。
我错了,我不该碰你心爱的虫。
钟霜大佬,你俩慢慢唠,老奴我先撤退了。
面前的男人好像看不见青蒙蒙,他在对青蒙蒙说话,可眼睛却痴痴的望着白夜凉。
“别害怕,我不会对你怎么样的。毕竟我们才是夫妻,不是吗?”
“只要你,好好管住你那张嘴。”
瞬时间,青蒙蒙思路全开。
对呀,钟霜痴痴的爱着白夜凉,甚至一度为爱癫狂到要把人家鳏夫给抓走,自己也享受一把白夜凉的快乐。
那么问题来了,白夜凉知道面前的男人喜欢他吗?
呵呵,小样,我这下可算是抓住了你的七寸了。
青蒙蒙柔软的小腰板微不可查的挺直了一点点。他对着钟霜比个一个中指,表明了自己的态度。
狐假虎威可真爽啊!
然后,呲溜一下缩回了白夜凉宽阔的背影里。
对方拒绝了您的请求,并向您比了一个中指。
钟霜的眼睛眯了起来,眼里有狂风暴雨在酝酿中。
太久不见,青蒙蒙这个皮皮虾,看来是真的皮痒了。
“亲爱的,好久不见。你躲在别的雌虫后面,是想给我个下马威吗?还是说……”他的声音越发的沙哑低沉,带着丝丝刺骨凉意。
“你?还想再回顾一下我们当年的幸福生活。”
这是威胁吧!
这就是赤果果的威胁吧!
青蒙蒙现在就是后悔,感觉自己脸都要被打肿了,为啥我要不顾生死的对着大魔王比中指啊!
皮肤上传来仿佛被毒蛇舔舐的感觉,钟霜的目观犹如实质,青蒙蒙感觉似乎下一秒自己就会头首分离,四肢断裂。
钟霜这个恐怖的黑寡妇。他早就想要自己死吧。
自己死了,夹在钟霜和白夜凉之间最大的阻碍就消失了。
然后两个最强军雌就可以欢天喜地的迎来他们之间的美好生活,搞一搞雌雌恋。
说到底自己不过是雌虫们的遮羞布,挡箭牌而已。
挡在青蒙蒙身前的白夜凉眼睛里也仿佛要冒出火来。
“阿青。你不给我解释一下吗?”
解释啥呀,虽然我是被迫的,钟霜自己违规操作,都没通知我,我就和他在一起了。
但………
白纸黑字写的明明白白。
自己那张过度拥挤的身份证明上,不还清晰的镌刻着这位大佬的的名字吗?
青蒙蒙下意识的看向了在场的第三个人。
暗自祈祷这位前男友是个狠人,战力惊人,在如此凶险的境地之中,舍身取义将自己救下来。
看着面前这个戴着墨镜,口罩,帽子,围巾……捂得跟木乃伊一样的黑衣男子。青蒙蒙绝望了。
呵呵,这可能是他所有前男友里最弱鸡的一个,一个和自已一样身娇体软易推倒的当红小生!
参天啊!大地啊!天要亡我!
钟霜笑得更开心了,露出8颗雪白的牙齿,寒光乍现,眼睛危险的眯了起来,手指轻轻的朝着青蒙蒙勾了勾,像叫小猫小狗似的。
“过来,不要挑战我的耐心。”
身前的白夜凉一把拽住了青蒙蒙胳膊。“不许动。”
大哥你们一个让我动,一个让我不动,我是到底是动还是不动呀?
我动吧,白夜凉可能眼睛一闭一睁,一把,就把我掐死了。自己这小脖子在他手里就是一声嘎嘣脆的事儿。
不动吧,前面那个笑的比哭还难看的钟霜分分钟就能如鬼魅一般贴近过来,把自己给灭了。
虽然青蒙蒙从没见过钟霜动手,可那不是大佬为了掩盖自己的身份给自己搞一个文化人设定吗。
想也知道能够和白夜凉齐名的上将会是什么好相与的人吗?
青蒙蒙刚刚试探着颤抖着向挪了一步,白夜凉一个闪电就劈到了他的脚趾间。
呲啦,鞋面飞了。
青蒙蒙:这微操,怕了怕了。
白夜凉:“回来。”
原本已经云消雨散的天空,重新电闪雷鸣起来,闪电一个接着一个,直直的劈向钟霜。
钟霜整个人都笼罩在雷电之下,可他依旧不为所动。带着白色手套的修长手指在黑夜里微微画了一个小圈。
雨水全都变成了尖利无比的冰锥,朝向青蒙蒙。
钟霜:“我最后再说一遍。过来。”
青蒙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