时序下床试了试铐手上的锁链,发现距离刚好能让他进厨房,到浴室,又刚好碰不到地下室的门。
地下室那扇门上,先是一道密码锁,接着是密密麻麻一排锁,江一在这时出声,笑着提醒:“哥,这还只是里面的锁呢,外边还有很多锁,这可是我花重金定制的防盗门,比银行的门还坚固,你不要想着跑。”
“就算你想跑,也是跑不掉的。”
江一坐在床上,双手抱胸,一副势在必得的样子,盯着他哥的眼神像一条满口獠牙的毒蛇,“现在,过来,跪好。”
锁链被焊死在床头,时序每走一步路都能发出“叮叮当当的”响,在寂静的地下室显得格外明显。
慢悠悠走到床头,时序轻笑,扯动嘴角那颗红痣:“宝贝,这样喜欢让我跪吗?”
江一想了想,点点头。
“那好吧,跪给你看。”顺从地跪在床边。
他的宝贝喜欢,那就跪给他看吧,没什么大不了的,他抬起眼来,像一只勾人的大型犬。
地下室的灯光很亮,可以很清晰地看见时序脸上的皮肤纹理,殷红的唇,那双温柔的眼睛一直注视着他,爱意像是能溢出来。
两人无声对视,江一觉得他哥好像有点溺爱他,都说男儿膝下有黄金,他难道不觉得屈辱吗?
江一摸了摸他哥的脑袋,最后伸出手指剐蹭一下他的鼻尖,危险地笑了:“你刚才,跑到门边去,是想跑吗?”
时序摇头,用脸去蹭他已经离开的手,“宝贝,我才不会跑。”
“你最好是!”江一这会用双手揪着他哥的衣领,捏紧,再捏紧,“只要不想着跑,只要你甘愿被我关起来不见天日,我就随便给你吸,放学回来还给你带草莓小蛋糕。”
他停顿了几下继续:“如果你还想着跑,我会……我会,折磨你!”
对于江一的恶声恶气,时序却是溺爱的笑了,像看一只动物园里非要表演的小猫,“那宝贝想怎么折磨我,很期待。”
“我……”江一想想了想,这才发现他其实并没有想好,但他哥很期待是什么鬼,“哥,你不会是个受虐狂吧?”
“可能吧。”时序双手支撑在床沿上,“宝贝,你到底为什么一定认为我会跑,哥只有你一个亲人,怎么可能会跑,跑了哥也成孤儿了。”
为什么呢,为什么总是执着将他关起来。
一定是他没有给足安全感。
时序不说话了,等待床上傲娇崽的答案。
“你还好意思说这个!”要不是看他哥现在很乖,他估计早就已经动手将他腿打断了,地下室有个柜子,是江一物色了好久才买到的东西。
一副支架,还有一把刀和铁锤,用来将他哥骨头敲断的作案工具。
无数秒没有见到他哥的时候,他都在幻想,幻想将他哥骨头敲断,将他哥捆在床上,这样他哥别说跑,甚至连上厕所都需要他同意。
他固执地认为,只有他哥变成了这样才是安全的,才不会有人觊觎,更不会让他和别人有见面的机会。
“你说只有我一个亲人,那你告诉我,时溪是从什么地方来的,他为什么也叫你哥哥,你说啊时序,你今天不说个所以然出来,我有你好看的!”
时序怔愣了下,最后那双撑着床沿的手慢慢往上,抓住江一的一点衣角,轻轻说:“我从来只把他当成陌生人,他是无关紧要的人。”
“那你为什么要离开我,你那天离开难道不是为了去救他吗?”
“时序,你就是彻头彻尾的骗子,你别解释了,你就是骗子!”
“骗子就是要遭报应的,你骗了我,我关你一辈子,这就是你的报应!”
江一越说越惊动,太阳穴一突一突的,他甚至觉得自己马上就要没理智,下一秒就要将他哥腿打断,这时,他忽然被一个充满清茶味道的怀抱裹住了。
是安心的味道,让他埋藏在胸口的怒气就这么不争气地消了下去。
他说:“宝贝,对不起,我的错,都是我的错。”
密密麻麻的吻落在他额上,“我的错。”
“我才不是为了救他,完全是为了自己,为了了结过去那段关系,和过去做个了断,现在我的人生里只有你了。”
“宝贝,我们结婚吧,等你学业完成我们结婚。”
“去国外领结婚证,我们去环游世界,去你想去的任何地方。”
“好么?”
江一被这突如其来的喜讯砸得有些蒙圈,愣在他哥怀里,他哥温暖的手此时一下下摸着他哥的后脑勺。
“别气了,让我亲亲好不好。”时序在他耳根落下一个虔诚的吻。
“可我还是不放心把你放出去,我想关着你一辈子怎么办?”江一捧住他哥的脸,同他鼻尖相抵。
四目相对的瞬间,时序轻轻说:“那就关我一辈子,我愿意给你关。”
“我是你的。”
时序见人不反抗之后,慢慢靠近,在人脸颊旁落下一个黏糊糊,湿漉漉的吻。
一个。
两个。
无数个……
小猫又被吸了,猫猫下巴,猫猫脸颊,啃啃猫猫的小手,小腹,还有脖子,这只猫被翻来覆去吸,像条鱼一般被摆弄。
腰腹落下一个吻。
烫的小猫敏感地缩了缩脖子。
江一其实有点无语,他觉得自己像个挼来挼去玩具。
他哥好像有猫瘾。
把他固定在怀里到处吸,一个接一个地深吻,最后江一被吸得无聊了,拿出手机开始玩游戏,地下室没有网,只能玩单机游戏,他选了个贪吃蛇问他哥:
“你要不要玩,手机里下了很多单机游戏,几千本小说,怕你无聊,我还下载了电影和电视剧。”
“好贴心。”时序好在不停吸:“不过不爱游戏,你玩你的,我吸我的。”
江一怪异地看了他哥一眼,开了一局贪吃蛇。
小蛇从几个小点点变成一大条,他玩得入迷又开心。
时序像是重新得到了玩具,爱不释手,不放过小猫的每一寸,像只粘人的大狗,使劲贴贴。
江一觉得自己好像浑身都被舔了一遍,玩游戏也玩不安生,手机上的大蛇已经占领整个屏幕,就在这时,江一忽然觉得肩膀的位置越来越疼,手一滑,大蛇死了。
“宝贝,你刚才没有理我。”
江一把手机一摔,躺在床上气愤地望着天花板,“我在玩游戏嘛,不是故意的哥哥。”
“好吧。”时序将小猫搂着,玩玩小手,最后将猫猫两只小爪固定住,确认小猫忽然挣扎也跑不掉。
一个黏糊糊的深吻。
结束时,小猫的舌头再一次缩不回去。
江一以为,把他哥关起来先受不了发疯的一定是他哥,可他想错了,先受不了的人是他!
这实在很诡异,他哥像是有使不完的牛劲一般,时时刻刻都要抱着他开始吸,有时候半夜,他会被热醒,然后睁眼一看,原来是他哥正将他裹在怀里。
这种灼热的温度就算开着十六度的空调也无济于事。
将他哥推开也没用。
因为他哥会自己黏上来,像火炉一般黏上来,亲他,宝贝长宝贝短。
他在一旁玩游戏,他哥就从他身后抱住他吸,他在一旁看书,他哥同样吸,上瘾了就把他抱起来,将他放在桌面上。
不停玩。
可怜的小猫已经彻底沦为玩具。
两人没羞没臊处了一个多月,终于家里的物资吃没了,到了选购物资的日子,江一站在浴室里照镜子,总觉得自己很奇怪。
地下室没有阳光,这让他肤色更加细腻,加上时序每天都给她做精油按摩,皮肤触感好像更加柔软。
而且,浑身上下每一寸肌肤几乎都被挼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