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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8章 光速写完感情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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好闷——

好闷——

她觉得自己睁不开眼睛,身上,脸上,眼皮上都是粘稠的东西覆盖在上面,鼻腔,口腔都被什么东西堵住了,既无法出声,也无法呼吸。

裸露在外的皮肤传来刺痛的感觉,但她避无可避,本能地挥舞手臂想要上浮——她身处于水中吗?似乎不是的……

呼吸!快呼吸!

心肺快要爆炸一般被调动起来,气管里面火辣辣地疼,可是再不呼吸,再不获得氧气,自己绝对会死掉……啊,到时候尸体被挖掘出来,法医鉴定自己死于窒息,一定会很荒谬吧,也不知道抚恤金能给多少,能不能照顾爸妈的晚年……

咦?我为什么会觉得自己死了一定会被法医鉴定,抚恤金?我是做了什么工作才会有抚恤金?

陈山烟猛的睁开眼睛,后脑勺传来阵阵眩晕感,她听见自己的心脏跳的飞快,下意识伸出手按掉手机的闹钟后,陈山烟陷入了无意识的恍惚状态。

……刚刚,是鬼压床吧?

她揉揉脑袋,看了一眼手机,是上班起床的时间,穿好了衣服下床洗漱。觉得自己似乎忘记了什么,但热乎乎的预约稀饭打消了陈山烟的想法,她发现自己越是想要回忆起忘记了什么,脑袋就越疼,陈山烟怕疼,所以决定不想了。

陈山烟照常去上班。

一进办公楼属于人事部的那一层,陈山烟照常往自己的工位拐,却发现那个位置上坐着一位陌生的男职员,她立刻转变方向,绕了一个弯从整个办公区穿过去——今天她怎么这么糊涂,自己的单人办公室在这层楼东面。

已经来了的职员见到她,纷纷打招呼:

“陈姐来了呀?”

“陈姐早上好。”

“陈经理?策划刚刚发到你邮箱了,有空记得看一下。”

“陈姐……”

走进自己的单人办公室,陈山烟放下手提包,看见办公桌上摆着自己熟悉的摆件,日历,茶杯等杂物,才觉得正常的一天开始了。

上午,中午,下午,加班。陈山烟照常下了班回到家。

才九点钟,她早早地躺在床上,翻来覆去睡不着。奇怪,我究竟忘记了什么?

电话忽然响起,陈山烟看了来电人:装修王哥。

这是谁……哦,陈山烟发现自己一下子想起来了,自己刚买了人生中第一套房子,昨天通过网站信息介绍找到了一个可靠的装修队伍,加了负责人的联系方式。

对哦,自己也是买了房子的人了。

陈山烟莫名觉得心情格外愉悦,明明买房子这件事自己两个月前就办好了相关手续,只差装修了。她接通电话,王哥的声音听上去格外爽朗亲切,他们互相友善地寒暄一番,在询问户型,地段和预算等基本问题后。王哥表示自己会在微信上给出一份合适的装修价目表,让陈山烟作为客户先进行大方向上的筛选,从而决定一个大致的价位。

她挂掉电话,皱了皱眉,刚才回答的新房地址自己并不陌生,但是,没记错的话那是本市别墅区的位置吧?

陈山烟下意识去了书房,拉开抽屉,果然找到一份房产证,上面写得明明白白,陈山烟作为房产的唯一所有人,买下的是一幢两层小楼,带着花园,两层楼加起来两百多平。

还真是我买的……陈山烟放下心中的违和感,白纸黑字还盖了章的东西最有说服力,也对,自己已经是公司人事部的经理了,还做出过不错的业绩,自己兢兢业业勤俭持家,攒出个小别墅的钱也很正常。

但陈山烟还是无法睡着,她索性来到客厅的沙发开了灯坐着。她打量着自己这个出租屋,不说住了十年,三五年总是有的。比起灰扑扑还没有装修的新房,陈山烟觉得自己生活了几年的出租屋更有家的温馨感,要不是这间屋子是房东的,周边环境也不太好,陈山烟更愿意直接买下这里。

她放松地看着只有自己的客厅,电视屏幕上倒映出自己一个人的身影。

恍惚间,陈山烟觉得家里不应该只有自己一个人,但是她并没有和谁同居过呀?大学同学也仅仅住不到几个月就离开……

这个时候应该是热热闹闹的,陈山烟无聊地打开了电视,调到了纪录频道。

茶几上果盘里的橘子完完整整,没有人去剥开,厨房的开水壶安安静静,并没有人去烧水;陈山烟的身旁只有空气,并没有谁在沙发另一侧坐着。除了纪录片的念白,她的耳边并没有人同她聊天。

我家里并不只有我一个人生活。

这个想法冒出来的瞬间,陈山烟一下子觉得自己想起来忘记什么了!

我应该之前正在和谁一起生活才对!

但是那个人是谁呢?那个人为什么没有和陈山烟一起居住了呢?那个人怎么离开了?

陈山烟忍不住打开手机的通讯录:有谁是她的同居人?有谁和她最近联系最多——她为什么没有在家里放几个监控,这样也能知道之前谁和她度过了一段同居时光。

没有,一个也没有,通讯录的所有人都是陈山烟认识的,也是不会和陈山烟同居的……究竟是谁?究竟是谁?

陈山烟无端觉得心情急躁而敏感,自己就好像失去了什么重要的事物,那是自己绝不能放手,一旦失去就会十分难过,十分不舍的一样事物……不对,是人,陈山烟很明确,自己在为了一个不知名的同居人的离开,消失不见而难过。

她好委屈,可是为什么委屈呢?是觉得有谁对不起她吗?陈山烟鼻子一酸,难受地流泪,可是她又是在为谁流泪?

是为了那个不知名的同居人吗?

可那到底是谁?谁让陈山烟这么牵肠挂肚,一整个晚上都在想着这个人,舍不得这个人,放不了这个人?

社畜扯了纸巾擦掉眼泪,但还是止不住地流。一哭,陈山烟就想骂脏话来发泄一下,可是她都不知道自己有什么对象可以发泄。嘟囔了几句“狗日的”,陈山烟觉得自己似乎有点饿,她想吃点东西,最好重油重盐,热量炸弹,满是脂肪和糖分。

陈山烟心情不好了,她想一出是一出,极度任性,极度自我中心,好在现在她身边没有人,所以不用承担她的坏脾气。陈山烟说干就干,换了鞋子,套着珊瑚绒睡衣就要去开门,她要去吃烧烤——

“吱呀,”门被打开了,陈山烟没有走出家门,相反,她像是又回了家。

玄关处摆着门钥匙,陈山烟看见厨房里钻出来一个黑发的男青年,手里端着一碗汤。他很英俊,脸上有颗黑痣,眼睛是金黄色,跟黄玉琥珀似的好看。见到陈山烟,他冲她微笑:“吾主?”

这是谁?陈山烟一激灵,迅速关上了门,退回了自己家。

“吾主?”

那个磁性的声音如生长的藤蔓缠绕上了陈山烟心间,在家里荡起回音。

“吾主?”

陈山烟打开了门,朝外望去,外面是一条街道,还是刚才那个男青年,这次他穿着简练的运动服,踏着地板砖走过来,和陈山烟打招呼:“吾主?您今天下班真早……”

陈山烟关上门,再打开,这一次直觉告诉她必须走下去。

女士的平底鞋踏过书房的木地板,她以旁观者的姿态看着墙壁光芒大作,英俊的凯尔特骑士单膝跪地,向一无所知的御主效忠。

她走过家中的瓷砖,懵懂的英灵在社畜的指导下一步步适应家中的一切。

走过初夏的厅堂,年轻的男女在畅聊着对未来的期许。

走过秋高气爽的大楼,看见身份转变的社畜在训练场挥洒汗水。

走过圆月高挂的夜晚,他们肩并肩有说有笑地行走在夜市,讨论着刚才电影的剧情。

走过深秋的寒风,他们坐在河岸边的折叠椅上交心地对彼此倾诉。

陈山烟的脚步越来越快,到最后几乎是跑着拧开一扇又一扇门,她的脚步声越来越清晰,身边快速掠过不同的场景和人物,陈山烟看着一幕幕闪过的场景,那其中有一个人始终在那里——

是从哪里,什么时候开始的?

是因为他容颜那样英俊,眼神那样恳切真诚?是他的心思那样纯洁忠诚,身为英灵的光芒照亮了她?还是说那段相处的时光那样幸福愉悦,在战场上历经血与火的考验,并肩而行的放松和默契打动了她?又或者这只是两个同样热枕,真诚和愿意接纳彼此的灵魂相遇了?她理解他,她想靠近他,珍惜他,她想要给出自己的友善,温柔,怜爱,欣赏,尊重和一切美好的事物——欲望,这就是欲望,纯粹的,才被发现的欲望。她寻求着与他产生一份全新的羁绊和联系。

她的嘴里塞满了要飞出来的蝴蝶和花朵,她的胸膛里填满了柔软又滚烫的东西要倾倒出来,陈山烟从未感觉自己的身躯这样悸动,一颗怦怦跳动的心脏就要从她胸口蹦出来了,就要用她的大脑,她的血肉,她的一切情感思绪做养料来发出一株最特别的嫩芽,成为名为“陈山烟”的女人身上众多高矮不一的树木中新的一株……狂风刮起来了,江河汹涌起来了,大海卷起了波涛,休眠的火山要喷发了!

“吾主!”

有人在急切地呼唤她。

“吾主!”

陈山烟眼中涌出了热泪,开怀地大笑:“迪卢木多!”

碰!一扇高高的木门挡住了陈山烟的去路,她刹住车,面色不善地看着这扇门。

陈山烟回过头,看见的还是自己家里的布局陈设,一切还是静悄悄的,但是聪明的女主人很快明白哪里出了问题,她折返到书房,先是缓慢轻柔地抚摸了那绘制着魔法阵的墙壁,宛若抚摸自己的一位情人。她拉开抽屉,拿出那份崭新的房产证,毫不留情地从中间扯开。

“不!你不应该拒绝这个!”一个满含恶意与不甘的声音在陈山烟脑子里咆哮。

“去死吧!你做白日梦也做的有逻辑一些!”陈山烟忍住脑子里传来的针扎一样的剧痛,又拿起手机,看着微信一堆的“x总”,“x哥”和“小x”等工作上客气的代称,不甚在意地全选,按下了删除键。

“这种东西我自己就可以得到,用不着你给我许空头支票。”陈山烟抹了一把头上的冷汗,“不过有一说一,我还真的没什么出息啊,连你都觉得用这些就可以满足我……”

“不可能,你就是如此一个平庸的人,你应该喜欢这些……”那个声音不可置信,但很快又快活起来,“我知道了,你渴望的东西才刚刚出现,果然,女人就喜欢情爱……”

“呸!”陈山烟拧身来到那扇高高的木门前,门框已经摇摇欲坠,整个墙体都在剧烈地抖动起来,“这种事情就更不需要你个狗日的来掺和!”

是,她是个没出息的,是个俗人,是个平庸的家伙,是芸芸众生中最普通的一员。她承认,她接受,她凭此一路走到这里。

不知何时,陈山烟身上的装束变回了她的那一套秋装,上面有脏兮兮的土块,污渍,血迹,她的脸上也不干净,被灰尘和血痕弄脏了。

“走之前奉劝你一句,”陈山烟站在木门前,“你这个残留下来的家伙,不知道哪个年代留下来的遗老遗少,别人的事情你少管。”

说完,陈山烟抬起脚往那扇木门上狠狠一踹,大亮的天光从外面透进来。

黑泥把所有人埋掉的同时,其实大家都不好受。

神牛的嘶鸣很快消弱了,大量的黑泥在向外蔓延,却危险地停在了山区公路的边缘。

“绝对不允许,绝对不可以再往前……”

几乎淹没了一个山头的黑泥底下,传来这样的女声。

伴随着咕噜咕噜的声音,黑泥作为具有实体的魔力,其流动性还不错,第一个从黑泥里面冒出头的不是任何英灵,而是魔术回路与本地地脉联系的爱丽丝菲尔。

这片土地暂时将自己的力量借给了她,阻止黑泥向外扩散。

“这片土地不允许其他魔力降临,这是地脉告诉我的!”爱丽丝菲尔咬着牙冲扒拉在自己身上的黑泥怒吼,“另一个世界的污染,也给我滚开!”

居然编织了伊莉雅是个普通魔术师嫡女的美梦来麻痹自己?还让爱丽丝菲尔在梦中担当了爱因兹贝伦家族的家主,风光迎娶了卫宫切嗣作为入赘女婿,生下了美丽健康的伊莉雅作为家族唯一的继承人……这个梦可实在太美好了,它唯一的破绽在于爱丽丝菲尔就算真的处于那样的地位,也绝对不可能和心爱的丈夫那样相处!

什么深情虐恋白月光,换魔术回路强制爱带球跑,为什么切嗣是男人还会怀孕啊?这是什么八点档狗血电视剧桥段!

悄悄回味了一下梦中丈夫难得的脸红表情,爱丽丝菲尔很快振作精神,试图寻找丈夫和其他人的身影。

“切嗣——”

“Saber——”

“舞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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