宋韫庆幸自己刚刚还装着一瘸一拐的姿势:“尚不能自如行走。”
“看着也没有大碍嘛,毕竟都能侍寝。”皇帝道,“伤筋动骨是要修养百日,但出门也是坐轿,用不上腿吧。”
“陛……”
“你毕竟救长公主有功,虽然你说不要任何封赏,但朕私下总觉得过意不去,皇后也总劝朕,要多提拔你。”
“陛下——”
皇帝笑着打断他:“何况你在殿中任职有快三年,是时候变个位置,换换心境。凑巧户部有个右曹郎中的空缺,朕属意你去填上。”
虽然都是五品,可户部的差与御史台不同,能接触实政,也不必被文武百官敌视,对已经闲置三年的宋韫来说,算得上是升迁。
宋韫瞠目结舌,开口就想拒绝。“陛下,臣无德无能,恐怕不能胜任。”
“你是否有德能,不是由你说了算,而是朕说了算。”皇帝伸手,拍拍他的肩膀,目光慈爱,“朕意已决,月底你就赴任吧,可别拖拖拉拉的,耽误了时机。”
申时,皇帝心情愉悦,甚至兴高采烈地离开了长公主府。
他对黄则道:“朕久违地从这些文人身上找回了自信啊。”
黄则低眉顺眼:“陛下见贤思齐,集思广益,功比先帝,是明君典范。”
皇帝:“这种马屁就不要吹了,黄则,虽然朕爱听。”
而魏国长公主府,正处在一片凌乱之中。
玉瑟托着宋韫的脸,左看看,右看看,问:“陛下对你说什么了?他是不是垂涎你的美色,让你去服侍他?”
宋韫本来神不守舍,被她这么问,真是哭笑不得:“殿下怎么会这样想。陛下只是警告我,不许我在殿下面前越界。”
玉瑟马上松了口气,不然这传出去得多丢人啊。又问:“怎么才算越界?”
宋韫看着她,眼中千般万般情绪混杂,反问:“殿下觉得什么才是越界?”
玉瑟:“唔。”
自然,她是想不出的。宋韫跪在她脚边,两手握住她的小手,低声再问:“殿下最讨厌我做什么?”
这下屋子里的氛围就变了。
不需要玉瑟使眼色,仆从们纷纷退了出去。玉瑟道:“讨厌你不听我的话。”
宋韫笑了,无奈道:“我哪敢不听殿下的话。”
“就有,你在床上……”有段时间没亲近了,玉瑟又变得不好意思起来,红了脸,“每次让你进来,你都不肯听。”
“我是怕伤着殿下。”宋韫道。
“少来。”玉瑟根本不信他这套。她虽然不算聪明,可还是能感受到,宋韫在顾虑什么。
“上次和殿下那样,殿下不是也觉得舒服么?”宋韫把脸贴在她的膝盖上,“真放进去了,殿下会痛的。”
玉瑟倒是相信这句是真话。她不知道别人的尺寸,可就她看到的而言,实在是有些长,有些吓人。
她就是不服气而已。
“等殿下慢慢适应了,我什么都依着殿下,好吗?”宋韫哄着她,指上的动作已经缱绻起来。
玉瑟脑子里闪过那日在宜春苑,看见的男人躯体,命令道:“那你以后都不许穿衣服,要敞开给我看。”
“好。”
小别胜新婚,玉瑟荒了许久,只是听见他这依恋的声音,已经躁动不已。她手忙脚乱去拆宋韫的衣衫,拆到只剩里衣,敞开胸腹时,宋韫卡着她的腿:“听说殿下给康公子赐了花。”
玉瑟:“嗯,是啊,你听谁说的?”
宋韫:“……不记得了,大概是宁中人。”
“哎呀,难道你是嫉妒了?”玉瑟笑嘻嘻的,从一旁折了枝木香菊插在他鬓边。
“嗯,”宋韫埋进她怀里,任凭细碎的花瓣和呻.吟声一起被揉乱,细细碎碎地掉落,低声道,“嫉妒,嫉妒得要命。”
“只、只是花而已,”玉瑟道,“你戴着肯定比他好看。”
宋韫自她胸口抬眼,缓缓亲上去,直吻到玉瑟的唇边,趁着换气的时候问:“殿下讨厌撒谎的人吗?”
“讨厌,”玉瑟扣着他的脖子,歪着头答,“我讨厌有人瞒着我做事,还藏不好,叫我发现。”
她娇笑着:“这种时候,问这个做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