感觉到方时雨沉醉地低头往他颈间蹭时,他突然手肘狠狠往后拐去,这一下用了十成十的力道,直击方时雨胸膛,方时雨正迷醉着,完全没防备,一下就被痛得缩了力道,夏喜晴趁此机会从他怀里挣脱了出来。
方祺回来了,夏喜晴不敢大声,怕吵到方祺,他满身羞红,立刻拉紧了裕袍压着声音低喝:“方时雨,你给我滚!”
方时雨被那一下痛得酒都醒了五分,还没回过神来就被夏喜晴揪着衣服扔出了房外。
他愣愣地站在夏喜晴的房门口,脑子里还残留着刚才磨蹭时那种爽到头皮发麻的快感,整个人都还是恍惚的。
“时雨?”
出来喝水的方祺奇怪地看着他:“你站在小夏房门口干什么。”
方时雨不敢转身,呆愣愣地站在那里,背对着方祺:“我……我找他有事。”
方祺感觉他很奇怪,但是喝了酒他大脑也不是很清醒,只说:“这么晚了,他灯都关了,应该睡了,很急吗?不急的话明天再说。”
方时雨用螃蟹步子挪到隔壁他的房门前:“不急,明天再说,我睡了,爸。”
房门关上,方时雨靠在房门上灯都没开,直接拉开了裤子。
山茶花香气的香气清新馥郁,皮肤凉滑柔润,黑暗给与了想象力足够的空间,方时雨翻了个身,头抵上门板,用刚才抱着夏喜晴的那个姿势,想象着夏喜晴还在他怀中。
呼吸不受控,力道不受控,速度不受控,整个人都不受控。
方时雨闭着眼睛,脖子上青筋暴起,在浓重浑浊的呼吸声里释放自己。
“晴宝……”
开了灯,门上不堪入目,这时羞耻感才姗姗来迟,方时雨弄干净了一切,包括他自己,躺到床上已经一点半了。
他侧耳倾听,可是听不到半点动静,先不说这房间都实心墙,小点儿的动静其实听不到,夏喜晴这个点儿应该已经睡了。
可是方时雨睡不着。
哪怕已经给自己弄了一次,但一想到夏喜晴,热意就重新席卷,光是想想他就已经重振旗鼓了。
他不管夏喜晴今天是不是真的要勾引他爸,但是他肯定是被勾到了,而且一想到夏喜晴会穿着这身,香喷喷的出现在别人面前,他就受不了。
不行不行不行!
刚才喝酒的时候还有的一点儿犹豫这会儿全都没了。
他不可能把夏喜晴让给任何人。
他爸也不行!
夏喜晴都能去追他爸,他又有什么可犹豫可害怕的,暗恋都恋了三年,一时追不上就是再追个三年又怎么样!
方时雨烙锅贴似地在床上翻来覆去翻了半宿,也不知道什么时候睡着,反正晚上做了一晚上吃奶油蛋糕的梦。
第二天醒来的时候看手机,哪里还是早上,都已经中午十一点半了。
方时雨下楼的时候,他爸正从厨房往外端菜,看他起来,还调侃他:“做什么美梦呢,早上敲你门敲了几次都不醒。”
方时雨看他爸只拿了两幅碗筷就知道夏喜晴不在家,但是夏喜晴今天不是上晚班吗?应该三点才上班啊,于是问方祺:“夏喜晴呢,怎么这么早就走了。”
提到这个,方祺也正奇怪,说:“我也正想问你,小夏怎么突然说要搬出去住,你们是不是吵架了。”
啊?
方时雨愣了。
难道是因为昨天他太莽撞,把人吓着了?
“学校都没开学,他能去哪里住?”方时雨急了。
方祺也正奇怪:“说是有个朋友刚好在奶茶店附近有房子,他可以去暂住一段时间,上班方便。”
方时雨这下哪还有心思吃饭,直接就想去找人了。
方祺却拉住了他,脸色有点严肃:“昨天我就想问,你是不是和小夏吵架了,这几天你们俩都很不对劲,昨天那么晚还站在他房门口,而且还喝了酒的样子。”
方时雨心里苦。
方祺是个很好很开明的爸爸,方时雨又是个直性子,所以父子俩之间基本上没什么秘密,除了他喜欢夏喜晴这事儿。
如果是别的,他还能找他爸讨个经验,可现在是,他有嘴也不敢和他爸说啊。
“我……有点事儿没处理好,让夏喜晴生气了。”方时雨说。
方祺看着儿子愣直直样子,叹了口气:“去说几句软话,小夏是个心软的人,他在外面又没亲人,咱们家也算是除了福利院以外他唯一能安心来的地方了,别让他无家可归。”
方时雨的心一下子酸的不成样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