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的春节过的很快。
春节过后是持续的忙,新剧宣传、广告拍摄、综艺录制、活动邀约、公益片拍摄……绝大部分是单人活动。
“作奸犯科”cp已正式解绑——笑亖,剧播时刚绑上就被剧外的“音乐天赋”辜安隅拆得差不多了。
凌宇娜和廖知佚,爆剧《生产线》的主角和反派,他们二搭了。但新剧的角色立场正相反,《生产线》里的勇敢正义记者姐在新剧里演反派,“后院人”繁育专家卓院长在新剧里则演主角。
网友戏称:记者姐收留野生卓院长(反派是把受害者当肉类部位分割练习素材的肉铺女学徒)。
我近期的作品也就去年拍的一部待播剧,角色是二番。这次翻红我没有急着接影视剧本,一方面是因为他们都找我演男明星——这是“范恪”这个角色的红利,但我不想短时间内演一堆同质化严重的角色了。另一方面是我想继续演话剧,所以长尾效应结束后,我连综艺都没有接,一时之间无事可干我就去旅游,网友说我“刚翻红就糊”我也不那么在意了。
这个时候,有个音综找到了我。
该音综叫《合唱伙伴》,目前只播了第一期。形式是找四个歌手作为嘉宾,用(赞助商的)AI大数据查出他们的“最佳合唱现场”,然后给歌手一天的时间,想办法联系上当年的合唱伙伴来现场重现“最佳合唱现场”,接着就是老友会面,一起排练,中间穿插一些回忆杀、交叉剪辑、爱恨情仇、物是人非什么的,最后嘉宾跟合唱伙伴穿上“最佳合唱现场”时的衣服,再现合作现场。
——这个缺德味儿不禁让我想到了辜安隅起飞的音综,我看了第一期,去查了这个音综的主创团队。
果然,编导团队和《唱考》是同一个,怪不得有着一脉相承的缺德味。
比如第一期嘉宾之中,请来了十多年前的组合中的一个成员,另一个成员犯事已经蹲完大牢退圈了,当年那件事闹的还不小,这种情况下就算联系得上也不可能让退圈的那个重新登台。
但是,节目组并没有人为改动嘉宾的“最佳合唱现场”的结果,甚至这个嘉宾联系合唱伙伴,也就是组合成员的时候,也没有消音对方的名字,而是让合唱伙伴在剧本的力量下拒绝了邀请,节目组顺理成章判定嘉宾“邀请挑战失败”,让嘉宾自己一人排练,最后换上当年的造型独自登台唱“最佳合唱”。
就在观众真情实感地叹物是人非的时候,喜剧演员出身的节目合伙人,扮成嘉宾的合唱伙伴当年的样子,在间奏时突然登场,和嘉宾重新合唱现场……
艰难完成舞蹈动作的嘉宾看到突然出现的合伙人,直接笑场了,后面的虽然唱完了,但“现场重现挑战”也失败了,被罚念粉丝小作文。
我并不是第二期嘉宾,第二期嘉宾是辜安隅,他毕竟是《唱考》出来的,现在他的名誉权官司胜诉,节目组想拉他一把。
本来辜安隅的“最佳合唱现场”没悬念就是跟钟子玮老师的《熏烟》了,但钟子玮老师也是第二期的受邀嘉宾,嘉宾之间不能邀请对方合唱。
但“最佳合唱伙伴”也并没有因此落到我身上,大数据整理出来的是和麻绪灵的《只有死亡能将你我撮合》,但麻绪灵是没开口唱过,是合作伙伴,不是合唱伙伴,遂划掉,最终,选到的辜安隅最佳合唱现场是——和丑蛾乐队合作的《规则怪谈》。
当然不是我啦,我哪儿排得上号?
但乐队因档期问题没法来,在万能的命运的作用下,编剧看到了一群网友的暴言:如果选的是章可易就好了,想看离婚夫夫在资本的力量下牵手拥抱对视。
所以,我被找上了,一如当年捡漏演了《宋子观音》的关简。
节目组跟经纪人问了我的档期,然后和我签了协议。
我实现了当年的愿望,在正式节目中和辜安隅同台。
排练期和当年在剧组时是真像啊,辜安隅常跑去和钟子玮老师学习,去跟别的乐器指导社交,我们互相教对方一些东西,同时我们又是对方的练习搭子。
但又不完全一样。
以前他教我弹琴我教他表演,现在他教我配合唱歌我教他不要在镜头前露出某些表情。
以前我们有被辜安隅again了83次气笑了却还能在拍完后约饭的好朋友,现在我们有天天跟钟子玮、辜安隅师徒对骂的音乐总监。
以前我们纠结于我们与观音cp的过度代入问题,现在我们不用代入,我们就是观音cp(在一起过版)。
走到今天这一步,还真是谁都不能怪,我和他都有错。
说远一点儿,我不相信他对我的感情,我错以为我们之间最大的问题是事业发展上的差距,他完美主义,对小小的问题都很敏感但又不去解决问题总是逃避。
说近一点,我们都自以为是地为对方牺牲自己,最后也只感动了自己。
舞台上,灯熄了。
辜安隅该上场了。
我最后一次检查我挂的吉他。
戴上耳返之前,耳边传来辜安隅的报幕:“严开瑞的《悼词》。”
由于是重现,编曲遵照“《演唱会的考验》第一季巡演”版本,一开始只有钢伴。
“某月某日晴,
晴天写首悼亡词,
某年某月某日生,
生于何处长于何。”
从主歌第一段最后一句开始,逐渐加入其他弦乐,辜安隅应该挺从容的,因为这个编曲是他改的。
“某月某日醒,
清醒做个告别人,
某年某月某日死,
死于他乡葬于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