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沫走近黎谨澜身旁,坐在他旁边。
黎谨澜长叹了一口气,将手放到了江沫的头上,微微笑起,“怎么了?没见过这种场面。”
江沫点点头,
“没事的,不用害怕。”
“嗯。”
黎谨澜一直等着的人到了。
市长一进来,黎谨澜和江沫都站了起来,
“坐,坐坐。”市长抱歉道,“今日是内舍的丧礼,招待不周的,希望你们原谅。”
“方市长节哀。”
市长接着说:“直到今天乐颜的离开,我才明白了自己最放心不下的事情。如今中世政府允许法日曼随意进入诚海,别人看不到,我还看不到吗?我如今最后一个心愿就是将小梓托付给一个值得依靠终身的人,我不想在最后的日子里看不到她安稳的生活。谨澜,我还是原本的想法,你是我唯一认为可以给小梓一个稳定的后半生的人。”
黎谨澜没有立刻回答,也许是终究躲不过。
江沫紧张地看着黎谨澜,此刻她都屏息凝神,害怕着黎谨澜会说出那三个字来。
黎谨澜说:“方市长谬赞了,世上强人这么多,比谨澜优秀的人大有人在,何况我与方梓小姐没有任何感情,相信市长也知道强扭的瓜不甜。”接着黎谨澜看了一眼江沫,但是迅速收了回来。
方市长也不怀好意地看了一眼江沫,他平时也听闻黎谨澜素来与他的徒弟感情不一般,难道是江沫这个小姑娘。
江沫似乎也感受到了他们眼神里的意思,其实,如果师父这个时候拿自己出来挡牌的话,确实不失为一种计策,既不博了市长的面子,也能救场。
但是黎谨澜没有过多的解释。显然市长已经有些生气了,便命令下人带黎谨澜和江沫回去休息。
回到房间,江沫对黎谨澜抱怨说:“你刚刚完全可以把我拿出来挡牌的,你没看见当时市长的脸都气白了,你这么直接就拒绝他。”
但是黎谨澜却出乎意料的表现地不太在乎,“你还太小了,长大一点再说。”
...
似乎总是在只有两人独处的时候,江沫才能感受到黎谨澜对自己的关怀,是出于一种长辈对晚辈的,
江沫说:“没事的,在那样窘迫的场面下,我可以被你利用,不计代价。在我这里,方市长和你,我站在你这一边。我能理解到你的处境。”
黎谨澜看着江沫,眼里透出了些柔和,但是随即又收回了那份柔和,
“我知道了,时候不早了,回去休息吧。”
不打招呼的离开,黎谨澜望向了她淡定离开的背影。
她躲回了房间,这时的她好像意识到自己真的对这个向来没人情,高冷,只在乎权势的师父的内心最柔软的地方,但是她又感到如此的害怕,没有安全感,似是自己动了一个根本不能动的念头!而且这个念头如果一旦被发现,可能会令自己陷入万劫不复的境地。所以,江沫冷静下来后,就应该把苗头扼杀在摇篮里,绝对不能被任何一人看出自己的这份心思。
从前,对于白钰的感情是轻松的,欢愉的,没有任何顾虑的,可是这份对于师父的感情却是如此地让人惶惶不安。江沫从来没有放纵自己的理由,她身上还背负着双亲的血债。这是一段根本不可能的感情,爱上这样一个人,也许注定没有好的结果,江沫也不相信任何人,她只能靠自己,不能让所谓的情爱扰乱了自己的理智。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