觅佳无奈地摇摇头,又转头看向李屹川,眼中满是笑意:“走吧,去收拾这烂摊子。”
李屹川点点头,目光温柔地看着她:“有你在,再乱的摊子也是甜的。”说着,他轻轻揽住觅佳的腰,带着她往喧闹处走去。晨雾渐渐散去,阳光穿透云层,洒在两人相携的身影上,为这幅平凡的日常画卷添上一抹温暖的色彩。
汲潭水面浮着层牛乳般的薄雾,老柳树垂入水中的枝条上,露珠正顺着叶脉缓缓滚落。觅佳跪坐在沾着青苔的青石边缘,明黄罗裙铺展在身后,金丝绣成的蚁纹随着她的动作闪烁细碎的光。木桶刚触到水面,后腰突然贴上带着皂角香的胸膛,熟悉的体温透过单薄的衣料传来。
“潭底暗礁生了绿藻。”李屹川的声音擦着她耳际落下,玄色劲装袖口滑落,露出小臂上新鲜的擦伤。他左手稳稳托住木桶,右手虚虚圈在她腰间,练武磨出的薄茧隔着衣料轻轻摩挲,“前日六姐来浣衣,木盆就被卷进漩涡。”
觅佳攥着木桶的手指骤然收紧,倒映在水中的两人身影交叠,随着涟漪晃成模糊的光晕。她偏头时,发间银铃轻响,撞进李屹川含笑的眼睛——那双总是带着暖意的眸子,此刻正凝着比潭水更幽深的关切。“又受伤了?”她盯着他小臂的伤口,声音不自觉发闷。
“小伤。”李屹川说着,故意晃了晃托桶的手,木桶里的水却纹丝未动,“倒是你,总把裙摆浸在水里。”他腾出一根手指,勾住她沾着水渍的裙角轻轻一扯,“当心着了凉。”
话音未落,远处忽然传来铁器相撞的脆响。八妹醉梦熙白衣翻飞,长刀在晨雾中划出凛冽弧光,追着个滚地葫芦般的身影直扑潭边:“大风!快把我的护腕还来!”被追的少年抱着牛皮护腕左躲右闪,身后扬起的草屑惊飞了芦苇丛中的白鹭。
觅佳被这动静逗得噗嗤笑出声,转身时却撞进李屹川怀里。他下意识搂住她的腰,掌心的温度烫得她耳尖发红。“小心。”他低笑着替她拂去发间草叶,指腹擦过耳垂时,远处传来二姐醉梦甜的吆喝:“都别闹了!快来帮忙晒新收的艾草!”
汲潭的晨雾不知何时散了,阳光穿透枝叶,在两人交叠的倒影上洒下金斑。觅佳望着李屹川眼底流转的笑意,忽然想起五姐说过,猫族最喜欢在晨光里打盹。此刻被他圈在臂弯里,听着远处此起彼伏的笑闹,她竟觉得,这带着露水与烟火气的清晨,比任何美梦都要让人安心。
汲潭笼罩在轻纱般的晨雾中,水面泛起细密的涟漪,老柳树垂下的枝条上,露珠如碎钻般晶莹剔透。觅佳跪坐在湿润的青石上,明黄罗裙拖曳在身后,裙裾上金丝绣就的蚁纹在朦胧晨光中若隐若现。她将木桶缓缓探入深潭,忽然腰间一紧,熟悉的檀木香裹挟着温热气息将她环住。
“当心脚下。”李屹川半蹲在她身后,玄色劲装的布料擦过她的裙摆,他古铜色的手臂肌肉紧绷,稳稳托住晃动的木桶。练武磨出的薄茧轻轻蹭过她手背,另一只手则虚虚护在她腰侧,“昨夜下过雨,石头滑。”他说话时呼出的白雾在两人之间缭绕,惊起一尾沉睡的锦鲤。
觅佳脸颊发烫,指尖无意识摩挲着木桶边缘:“就会小题大做……”话未说完,却见水中倒影里,李屹川正低头凝视着她,浓眉下的目光比潭水还要温柔。她心跳漏了一拍,慌忙低头,发间银铃随着动作轻响。
“不是小题大做。”李屹川突然开口,声音低沉得像浸了晨雾。他腾出一根手指,小心翼翼地将她鬓角沾着的雾凇取下,动作轻柔得仿佛在触碰最脆弱的花瓣。这个瞬间,觅佳清晰地听见他的呼吸,还有自己擂鼓般的心跳声。
突然,远处传来一阵喧闹。“找到了!在这里!”三姐醉梦艾的声音混着急切的脚步声传来,她身着绿色襦裙,发间还沾着草屑,怀里紧紧抱着一只灰兔。“快帮我拦住它!”她气喘吁吁地喊道,“这小家伙又把六姐的账本啃坏了!”
觅佳被这突如其来的状况逗得笑出声,转头看向李屹川:“看来今天的‘战场’又转移了。”
李屹川无奈地摇摇头,眼底却满是笑意:“走吧,去收拾残局。”他利落地提起两桶水,另一只手自然地护在她身后,“下次打水,我得早点来,免得再被打扰。”
两人穿过沾满露水的小径时,晨雾渐渐散去。阳光穿透云层,洒在他们相携的身影上。觅佳望着李屹川被光晕勾勒的侧脸,忽然觉得,这样充满烟火气的平凡日子,竟比任何波澜壮阔的故事都要珍贵。
汲潭在晨雾中宛如蒙着薄纱的明镜,岸边芦苇丛里藏着未醒的虫鸣,老槐树垂落的气根轻触水面,荡起一圈圈细密的涟漪。觅佳跪坐在被露水洇湿的青石上,明黄罗裙上金丝绣就的蚁纹随着动作起伏,像极了跃动的阳光。她刚将木桶探入深潭,后颈突然掠过带着皂角香的呼吸,还未反应过来,腰间已被熟悉的力道环住。
“别碰那处。”李屹川的声音裹着晨雾的湿润,玄色劲装的袖口蹭过她发间银铃。他单膝跪在青苔上,古铜色的手臂稳稳托住木桶,指节上的薄茧轻轻擦过她手背,“水底沉木生了水苔,打滑。”说着将她往自己身前带了带,练武时留下的伤疤在晨光下泛着淡粉色。
觅佳耳尖发烫,指尖无意识抠着木桶边缘的缠枝纹:“又不是第一次打水……”话没说完,倒影里李屹川已经低头,他眉骨投下的阴影覆住她半张脸,睫毛在眼下扫出蝶翼般的弧度。“可我每次见你弯腰,”他忽然开口,温热的呼吸扑在她泛红的耳垂上,“都怕潭水把你卷走。”
水面突然炸开涟漪,惊散了缠绵的倒影。八妹醉梦熙的白色劲装如同一道闪电掠过芦苇丛,长刀穗子扫落满枝露珠:“快——帮忙!大风把我的新剑谱藏谷仓了!”话音未落,远处传来觅家二舅伯家大儿子大风的笑声,混着木梯摇晃的吱呀声。
李屹川无奈地笑出声,手臂却没松开半分。他腾出一只手将觅佳散落的发丝别到耳后,指尖擦过她发烫的脸颊:“看来今日的‘战事’提前了。”
“都怪你突然出现。”觅佳嗔怪着要起身,却被他借力拉得跌回怀里。潭水倒映着两人交叠的身影,晨雾渐散的天空将他们染成柔和的金色。远处传来二姐醉梦甜催促早饭的吆喝,混着三姐醉梦艾呼唤兔子的声音,可觅佳只听得见怀中沉稳的心跳,一下又一下,像极了汲潭深处永不停歇的暗流。
汲潭被晨雾浸染成牛乳般的朦胧,老槐树垂落的气根在水面投下墨色枝影,随着涟漪轻晃。觅佳跪坐在布满青苔的青石上,明黄罗裙上银丝绣就的蚁纹随着动作起伏,宛如千万只小生灵在晨光中苏醒。木桶刚触及水面,后腰突然贴上带着淡淡汗味的胸膛,熟悉的檀木香混着晨露气息将她笼罩。
“水凉。”李屹川的声音裹着薄雾,玄色劲装下隐约可见臂弯处新换的绷带。他左手稳稳托住木桶,右手虚虚环在她腰间,练武磨出的厚茧隔着衣料传来细微的摩挲感,“昨夜下过雨,潭底暗流急。”说话间,他将她往自己身前带了带,下巴不经意擦过她发顶。
觅佳脸颊发烫,指尖死死攥着木桶边缘:“又来瞎操心……”话未说完,倒影里李屹川已经低头,他睫毛在眼下投出扇形阴影,嘴角噙着若有似无的笑意。“不是操心,”他忽然用鼻尖蹭了蹭她泛红的耳垂,“是舍不得我的小姑娘受凉。”
水面突然“哗啦”炸开涟漪,惊得两人同时转头。只见七妹醉梦紫倚在老槐树上,紫色襦裙随风轻摆,正晃着手里的油纸包:“再腻歪下去,二姐蒸的桂花糕可就被五姐的猫叼走啦!”话音未落,树后传来“喵呜”一声,一只橘猫叼着半块糕点窜进芦苇丛。
李屹川无奈地笑出声,手臂却下意识将觅佳护得更紧。他利落地提起两桶水,另一只手自然地揽住她肩膀:“走吧,再不去,八妹的刀和大风的拳头又要‘切磋’了。”
穿过沾着露水的小径时,觅佳偷偷瞥向身旁的身影。李屹川走路时微微侧着身,生怕木桶里的水溅到她裙裾。远处传来姐妹们的笑闹声,混着老槐树的沙沙轻响,她忽然觉得,被他这样妥帖护着的每个清晨,都比传说中神仙眷侣的日子更让人安心。
汲潭的晨雾被初阳蒸腾出淡淡的金晕,老槐树垂落的气根上,露珠正顺着树皮的沟壑蜿蜒而下,坠入潭水时惊起细小的涟漪。觅佳跪坐在覆满苍苔的青石上,明黄罗裙拖曳在身后,裙裾上金丝绣就的蚁纹随着动作微微起伏,宛如被惊动的蚁群在晨光中苏醒。她刚将木桶探入深潭,忽然一阵带着皂角香的微风掠过,腰间便被熟悉的力道环住。
“当心!”李屹川的声音裹着晨雾的湿润,玄色劲装下摆扫过沾着露水的草地。他单膝跪地,手臂如铁铸般横在木桶下方,指节上习武留下的薄茧轻轻擦过她手背,另一只手则虚虚护在她身侧。“昨夜暴雨,潭底暗流翻涌。”他说话时呼出的白雾在两人之间萦绕,惊起芦苇丛中一只白鹭,扑棱棱的振翅声打破了晨雾的静谧。
觅佳脸颊发烫,指尖无意识摩挲着木桶边缘的缠枝纹:“就会吓唬人,我又不是三岁孩童……”话未说完,却见水中倒影里,李屹川正低头凝视着她,浓眉下的目光比潭水还要温柔。他喉结动了动,轻声道:“在我这儿,你永远是需要护着的小姑娘。”说着,他腾出一根手指,小心翼翼地将她鬓角沾着的雾气凝成的水珠抹去,动作轻柔得仿佛在触碰最脆弱的花瓣。
水面突然传来“哗啦”一声巨响,惊散了倒影。只见八妹醉梦熙白衣翻飞,长刀出鞘,正追着大风满潭边跑:“快把我的剑穗还来!那是燕子严哥哥新给我打的!”大风边跑边笑,手里晃着红绸剑穗,身后扬起的草屑混着晨雾在空中飞舞。
觅佳被这突如其来的喧闹逗得“噗嗤”笑出声,转头时却撞进李屹川含笑的眼睛。他无奈地摇摇头,眼底满是宠溺:“走吧,再不去,八妹的刀就要真的出鞘了。”他利落地提起两桶水,另一只手自然地揽住她的肩膀,带着她往喧闹处走去。晨雾渐渐散去,阳光穿透云层,洒在两人相携的身影上,远处传来二姐醉梦甜催促早饭的吆喝,混着三姐醉梦艾呼唤兔子的声音,这一刻,平凡的日子里满是细碎的温柔。
汲潭在薄雾中氤氲着水汽,老槐树垂落的枝桠上,露珠摇摇欲坠,将将坠入潭面时,惊起一圈圈细密的涟漪。觅佳跪坐在湿润的青石上,明黄罗裙拖曳在身后,金丝绣就的蚁纹随着她的动作微微起伏,像是要顺着裙摆爬出来。她将木桶探入深潭,正要用力提起,忽然腰间一紧,熟悉的檀木香裹挟着温热气息将她拢住。
李屹川半蹲在她身后,玄色劲装的布料蹭过她的裙摆,练武磨出的薄茧隔着衣料传来细微的触感。“慢些。”他的声音带着晨起的沙哑,左手稳稳托住木桶,右手虚虚环在她腰间,“昨夜下了雨,潭底的石头滑。”说话间,他呼出的白雾在两人之间缭绕,惊起芦苇丛中一只沉睡的水鸟。
觅佳脸颊发烫,指尖死死攥着木桶边缘:“就会小题大做,我又不是没打过水……”话没说完,却见水中倒影里,李屹川正低头凝视着她,浓眉下的目光比潭水还要温柔。他忽然轻笑一声,温热的气息拂过她的耳垂:“在我眼里,你做什么都让人担心。”
水面突然传来“扑通”一声,惊散了倒影。只见九妹醉梦泠从芦苇丛中钻出来,粉红色的襦裙沾满泥点,怀里还抱着一条湿漉漉的大鱼:“三姐的兔子把六姐的墨砚打翻了,现在书房全是黑脚印!”她话音未落,远处传来三姐醉梦艾的呼喊声,混着兔子“簌簌”的跑动声。
李屹川无奈地摇摇头,眼底却满是笑意。他利落地提起两桶水,另一只手自然地揽住觅佳的肩膀:“走吧,看来今天的‘战场’又转移了。”
两人穿过沾满露水的小径时,晨雾渐渐散去。阳光穿透枝叶,在他们身上洒下斑驳的光影。觅佳望着李屹川被阳光勾勒出的侧脸,听着远处姐妹们的笑闹声,忽然觉得,这样被他护在身旁的日子,哪怕再琐碎,也是人间至美。
汲潭被薄雾笼成青灰色的纱帐,老槐树垂入水面的枝条挂着珍珠般的露珠,偶有一粒坠落,在潭面漾开细密的涟漪。觅佳跪坐在湿润的青石上,明黄罗裙铺展如绽开的金菊,裙摆上银丝绣就的蚁纹随着动作微微起伏,恰似活物在晨光中穿梭。她将木桶探入深潭,冰凉的潭水漫过指尖,忽然腰间一紧,带着皂角香的温热气息将她包裹。
“当心暗流。”李屹川单膝跪地,玄色劲装的下摆扫过沾满露水的草地。他古铜色的手臂横在木桶下方,掌心的薄茧擦过她手背,另一只手虚虚护在她腰侧,“昨夜暴雨,潭底水草缠上了沉船木。”说话时呼出的白雾在两人之间萦绕,惊起芦苇丛中打盹的翠鸟。
觅佳脸颊发烫,指尖无意识抠着木桶边缘:“总把我当瓷娃娃……”话未说完,水中倒影里李屹川已低头,他睫毛在眼下投出细密的阴影,嘴角勾起温柔的弧度:“你比瓷娃娃娇贵千倍。”说着,他用指腹轻轻擦去她鬓角沾着的雾凇,动作轻得像触碰一片雪花。
突然,潭边传来铁器相撞的脆响。八妹醉梦熙白衣翻飞,长刀在晨雾中划出银亮的弧光,正追着大风满潭边跑:“快把我的护腕还来!那是燕子严哥哥给我淬火的!”大风边跑边笑,将牛皮护腕举得老高,后颈还沾着草屑。
李屹川无奈地笑出声,手臂却下意识将觅佳护得更紧。他利落地提起两桶水,另一只手揽住她肩膀:“走吧,再不去,八妹的狼性又要发作了。”
穿过缀满露水的小径时,觅佳偷偷瞥向身旁的身影。李屹川走路时微微侧着身,生怕木桶里的水溅到她裙裾。远处传来二姐醉梦甜催促早饭的喊声,混着三姐醉梦艾呼唤兔子的声音,晨雾渐渐散去,阳光为他们的影子镀上金边。觅佳忽然觉得,这样被他妥帖护着的寻常清晨,比任何江湖传奇都值得珍藏。
汲潭之上,雾气如纱幔低垂,将天地晕染成柔和的青灰色。老槐树虬曲的枝桠斜斜探入水面,缀满的露珠沉甸甸地垂着,随时要坠入潭中。觅佳跪坐在湿漉漉的青石上,明黄罗裙铺展如盛开的向日葵,金丝绣就的蚁纹在朦胧晨光中若隐若现,随着她的动作泛起细碎的银光。
她刚将木桶探入深潭,忽然腰间一紧,熟悉的檀香混着晨露的气息扑面而来。李屹川半蹲在她身后,玄色劲装的布料擦过她的裙摆,练武留下的薄茧隔着衣料传来细微的触感。“慢些。”他的声音低沉而沙哑,左手稳稳托住木桶,右手虚虚环在她腰间,“今早水面漂着青苔,打滑。”
觅佳脸颊发烫,指尖无意识地摩挲着木桶边缘:“就会吓唬人……”话未说完,却见水中倒影里,李屹川正低头凝视着她,浓眉下的目光温柔得能溺死人。他喉结动了动,轻声道:“不是吓唬你,是心疼。”说着,他腾出一根手指,小心翼翼地将她鬓角沾着的雾气凝成的水珠抹去。
突然,远处传来一阵喧闹。“找到了!原来躲在这里!”五姐醉梦红的声音带着笑意,她穿着红色襦裙,发间别着的猫形银饰随着动作叮当作响,正举着竹竿,戳着老槐树的树洞,“快出来,你把六姐的账本咬成什么样了!”树洞里传来窸窸窣窣的声音,紧接着,一团灰影窜了出来。
“又是三姐的兔子!”觅佳被这突如其来的状况逗得笑出声,转头看向李屹川,“看来今天有的忙了。”
李屹川无奈地摇摇头,眼底却满是宠溺:“走吧,去帮她们。”他利落地提起两桶水,另一只手自然地揽住她的肩膀,带着她往喧闹处走去。晨雾渐渐散去,阳光穿透云层,洒在两人相携的身影上,远处传来姐妹们的笑闹声,混着老槐树的沙沙声,这一刻,平凡的日子里也盛满了细碎的甜蜜。
众人赶到老槐树下时,三姐醉梦艾正急得直跺脚,绿色裙摆上沾着泥点,怀中抱着半截啃得坑坑洼洼的账本。六姐醉梦兰蹲在一旁,蓝色衣袖挽到手肘,正用树枝拨弄树洞:“这小家伙,把我的记账炭笔也叼走了!”话音未落,五姐醉梦红眼疾手快,红色裙摆翻飞间扑向逃窜的灰兔,却不慎踩到树根,整个人往前栽去。
“当心!”李屹川长臂一伸,稳稳托住五姐坠落的身子,顺势将乱窜的兔子也拢在怀中。灰兔蹬着后腿挣扎,爪子在他劲装上划出几道白痕。“好啊,看你往哪儿跑!”八妹醉梦熙挥着长刀鞘冲过来,白色劲装猎猎作响,却被大风一把拦住:“别吓着它!”
觅佳蹲下身,从袖中掏出一小把菜叶。明黄罗裙垂落在潮湿的地面,她轻声哄道:“来,小绒球,吃了这个就不淘气了。”兔子嗅到菜叶清香,立刻竖起耳朵,三两下挣脱李屹川的手掌,蹦到觅佳跟前。围观的众人爆发出一阵哄笑,二姐醉梦甜叉着腰从人群外挤进来,橙色围裙上还沾着面粉:“都闹够了没?早饭要凉透了!”
晨光完全驱散了薄雾,老槐树的影子在地上缩成一团。大姐醉梦香倚着树干轻笑,黄色衣摆扫过身旁聂少凯的衣角;四姐醉梦青盘着腿坐在石头上,青色裙裾间游走着几缕阳光,正给书生何童展示新写的诗稿;九妹醉梦泠蹲在水边,粉红色裙摆浸在潭中,与觅两哥哥比试谁能溅起更大的水花。
李屹川蹲下来,帮觅佳系好散开的裙带,指尖不经意擦过她的脚踝:“手都冻红了,还只顾着哄兔子。”他说着解下自己的护腕,裹住她冰凉的手指。远处传来小加加呼唤刘阿肆的声音,虎妞小葵追着二宝跑过石板桥,惊起一群白鸽。
汲潭的水面倒映着众人喧闹的身影,涟漪层层叠叠,又渐渐平复。觅佳望着李屹川被阳光晒得发亮的侧脸,忽然觉得,这沾满烟火气的琐碎日常,这被爱意与欢笑填满的每一刻,便是人间最珍贵的圆满。她悄悄往他身边靠了靠,裙上的银丝蚁纹与他劲装上的暗纹,在晨光中交织成细密的网,将这一刻的温柔牢牢兜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