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挽月喊住他:“你坐着,不准走。”
陆昀川:“……”
刚离开沙发的屁股不得不又放回去,他朝江挽月笑笑:“您又不喜欢听我说话,我也不知道怎么跟您聊,我去帮大哥,让大哥陪你聊。”
江挽月说:“不用,我的话都是跟你说的,刚才的话你听进去没有?”
陆昀川点头:“听进去了,你放心吧,我保证不会找他的麻烦,还有霍砚修的事,我真的没有参与,我也不想和他联姻,傅凌川得不到霍砚修的心,老是在你面前哭,说我的不是,我是真冤枉。”
江挽月表示知道了:“可砚修就是喜欢你,他妈妈跟我说了很多次了,实在不行的话,就你和砚修联姻得了,反正你不离开傅家,永远都姓傅,还是傅家人。”
陆昀川立马拒绝:“不行!我将来要娶媳妇的!我才不嫁人,我一男的嫁出去,多丢人啊……”
打死都不能被当成女孩嫁出去。
江挽月就不明白了:“多少人想嫁给霍砚修都没机会,他一直在争取你,你又不嫁过去,霍家那家业比我们家还大,霍砚修是独子,你得便宜了好吧,总比在家里和三兄弟抢的强。”
陆昀川摇头:“我不会跟任何人抢,也不会觊觎霍家,我现在就一门心思想考大学,还望母亲大人成全。”
陆昀川朝着养母抱拳作揖:“考大学之前,希望任何东西都别影响我,谢谢母亲。”
江挽月听到这里也不知道说什么:“以前不学无术我都觉得你废了,结果现在上进地又让人忍不下心骂你,努力学习是好事,还算你没辜负你大哥护着你的那点心意。”
陆昀川脸色一红,神色有些难言:“我都这境地了,我要是还不懂事还不上进,真等着被所有人当笑话看啊,不给任何人争气,也得给我哥争口气,他为了我,也是受尽了白眼和磨难。”
虽然他觉得现在那点恩情,傅西辞已经从他身上拿回去了。
江挽月到底叹口气:“还算有点良心,知道你大哥对你好,今晚本来让你和西辞回家吃饭,顺便缓解一下你们兄弟之间的关系,结果你俩都没来,你爸又不想过来,只能我过来说一说了,这学区房看起来旧了很多,你明年要是真考上一本,你爸准备给你一套别墅,努力吧。”
陆昀川点头:“谢谢爸和妈,我会努力的。”
傅西辞炒好了菜,端到了餐厅,开始扯面条。
江挽月看了陆昀川半天,觉得他看起来哪里不太一样,观察了半天才发现是嘴肿了,还有点红。
她难得情绪缓和地问:“嘴怎么了?很红的样子。”
陆昀川下意识捂住嘴,摇头:“没怎么,吃了点辣椒,挺辣的,辣肿了。”
江挽月再没说什么,又看了一眼傅西辞,起身道:“他在家哪里做过这种活,回头我从家里派个保姆过来,他现在也和之前不一样了,要管一个公司,肯定没那么多时间给你做饭。”
陆昀川捂着嘴点头:“您说得对。”
江挽月要走了,在厨房门口跟傅西辞打了声招呼:“闲了的话多带昀川回家住,自从搬出来你就没回去过,别老是让我和你爸担心,和家里的联系不能断,给人看笑话。”
江挽月最在乎脸面了,也是迫于京圈名流舆论的压力,她才再没赶陆昀川离开,最主要的是被那个叫江南的一搅和,傅西辞作为长子的脸面都差点丢没了,江挽月自然再不想闹出其它矛盾来。
两位老人千叮咛万嘱咐,可千万别给人看笑话了,她勉强也就不再找陆昀川的麻烦,现在就是希望他和傅凌川能和平共处。
叮嘱了一圈,不好惹的母亲大人终于走了,陆昀川将母亲送上电梯之后才回来了,一进门把门关上,靠在门上深呼吸,拍胸口。
就江挽月这脾气,要是知道他和傅西辞的事,能把他皮扒了他都信。
傅西辞煮好了面,知道陆昀川吃得多,给陆昀川的面盛在了一个铁盆里,今天吃菜拌面。
养母带着管家走了之后,家里又变得沉默起来。
陆昀川现在怎么看傅西辞都不对劲,也不和他说话。
端了盆就开始干饭,十几分钟就把一盆面条干完了,迅速起身把盆拿到水槽洗了,一溜烟回到自己的房间,把房门在里面反锁起来。
傅西辞再没打扰他,陆昀川缓了半天才去打开试卷做题。
原以为哥不会理他了,可快十点多的时候,房门突然被敲响。
陆昀川做题做得昏昏欲睡,听到敲门声立马精神了。
他屏住呼吸:“大哥,有事吗?”
傅西辞过了几秒说了两个字:“开门。”
陆昀川:“……”
好不容易静下来的心又乱了,大哥这么晚了还来他房间是想干嘛啊啊啊!
不会是想……糙他吧?
这门今晚不能开吧?
开了的话,他还能保得住自己吗?
他发现大哥现在比谁都可怕,明明一向内敛深沉的人,在面对他时,却表现出这么强的阴湿感,蛮可怕的。
陆昀川拿笔的手指在瑟瑟发抖,大哥还在门外没动,他能看到大哥的黑影。
那种事,不要啊!
他还没有做好心理准备。
陆昀川下意识捂住自己的嘴,声音都在发抖:“你别想那种事啊,我宁死不从的……我把你当大哥,你竟、竟然……我死也不做下面的。”
大哥充耳不闻,声音低沉冷冽,依旧两个字,压迫感极强:“开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