牛伯期同意:“说不定就是罪魁祸首。”
他们三人聊得热火朝天,几个被清除了记忆的人却有些云里雾里。
李正康忍不住问:“三位在聊华神医吗?他不是跑了吗,怎么又是自杀,又是豁命的?”
其他三个人跟着点点头,脸上写满了疑惑。
“这其实算是我家的家事,说起来有些复杂。”周离做出一副纠结不已的样子。
李正康和孙南松都是生意人,察言观色是与人交往时的基本能力,哪能看不出他不想继续这个话题。
于是,李正康起身给众人倒茶:“来来来,大家喝茶。”
虽然华山神的事情不能全数告诉他们,但周离还是有事要问孙南松。
“孙总,你知道华神医的住处吗?”
孙南松正在品茶,没想到他突然问到自己,赶紧把茶杯放下:“这个我倒真不清楚,我姑娘出不了门,不管是看病还是送药,都是他来我们家的。”
蔡阿姨点头,说是一样的情况,同样不知道华神医的住处。
“你们还要继续找他?”李石颖问,然后又说:“可他今天发现了你们再找他,应该不会再回原来的地方了吧?”
周离点了点头,语焉不详:“有些被他偷走的东西,可能还在他家。”
李正康听见,想了想提议:“要不,我拜托朋友帮您查查?”
还没等周离表态,牛伯期就替他拒绝了:“不用麻烦您了。”
说完,牛伯期回头对上周离不知所以的眼神,压低声音:“在京市,能在黑白两道手眼通天的人,莫过于林三爷了。”
周离收回视线,暗自思忖,上次寒夏的事情弄得那么尴尬,昨天拜托钱坤鹏去涂川已经让他有些抹不开面子了,再去找林三爷……
说实话,周离有些不愿意。
不知道是不是读懂了他的纠结,一直低着头的孙南松突然抬起头:“对了,我想起一件事!”
孙南松弹指,看向李正康:“你还记得东二胡同那个黑市吗?”
“当然,”李正康点头,然后向他们解释:“那地方是林三爷的地盘,早些时候很多放不到台面上的买卖都是从那里走的,这些年管的严了些,不如以前热闹了,但也能淘到些稀奇古怪的东西。”
白霈点头:“我去过几次,确实有点意思。”
周离眉毛一动,能让白霈都说有意思的地方,那看来是真的挺有趣。
孙南松接着说:“就是那里,我上个月曾经在那里见过华神医一次,他好像在摆摊卖货,身边放了好几个铁笼子,但都用黑布盖了起来,看不清里面是什么。”
“刚刚那只小赤鷩,该不会就是他的货物吧?”
李石颖看多了电视剧,突然脑洞大开,说完之后,李石颖又觉得自己的脑洞实在太疯狂,小声嘀咕:“应该不会吧?”
但是周离和牛伯期瞬间严肃起来的表情告诉她,她大概,猜对了。
蔡阿姨于心不忍,连念阿弥陀佛。
“怪不得我捡到那个小家伙的时候,它身上那么多伤。”
李正康想起自己刚捡到小赤鷩时的样子,没忍住皱了皱眉:“你这么一说,我倒是想起来了,我当时捡到他的地方,好像就离东二胡同不远,说不定就是从那儿跑出来的。”
“上次你在哪儿看到他的,能带我们去看看吗?”周离问孙南松。
如果他们的猜测是真的话,就代表不止刚才的小赤鷩,或许还有更多的境中居民被那个所谓的神医囚禁了起来,用以牟利。
这样的恶行,周离光想想就愤怒不已,更何况他如今身为境主,更有义务保护境中居民不为歹人所害。
“可以是可以,只不过我女儿的病还需要神药治疗,要是……”孙南松看向桌上那把萆荔草,欲言又止。
“舐犊之爱,人之常情。”
周离明白他的意思,也理解他的心情,将萆荔草拿起来,轻轻揉搓了几下,随着一道淡淡的红光闪烁两下,萆荔草消失不见,而手中多了两颗氤氲着浓烈药草香的绿色药丸。
周离将药丸分别递给孙南松和蔡阿姨,扫了一眼孙南松桌前的信封:“华神医大概是想多赚你们点钱,给你们的萆荔草不知道使了什么手段,药效减弱了许多,这两颗药丸足够最严重的的病人药到病除了。”
孙南松接过药丸感激涕零,蔡阿姨更是直接放进了嘴里,刚一入口,便觉浑身舒畅。
“好像真的好多了,”蔡阿姨将手贴到胸口:“我这心脏都好久没跳得这么有劲儿过了!”
眼见了药丸的疗效,孙南松赶紧诚惶诚恐的从怀里掏出一块手绢,将药丸小心翼翼的包在里面,然后重新放进怀里,贴着胸口收好。
也不管刚才还当宝贝似的信封了,接着就起身:“走吧,我带你们过去。”
“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