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是温柔的触碰,不是情欲的试探!
这是一个充满了惩罚、命令、和绝对掌控意味的掠夺!
一个要将所有恐惧、所有混乱、所有心魔都硬生生碾碎的、原始而暴烈的吻!
江燃的牙齿甚至磕碰到了凌星的唇瓣,带来一阵尖锐的刺痛!温热的铁锈味瞬间在两人交缠的唇齿间弥漫开来!
凌星的大脑彻底一片空白!仿佛有亿万颗核弹同时在意识深处引爆!所有的恐惧、所有的自我厌弃、所有的心魔阴影,在这毁天灭地的冲击下,被轰得灰飞烟灭!只剩下唇上那滚烫的、带着血腥味的、蛮横到极致的触感!还有后颈那只如同铁钳般、几乎要将他灵魂都捏碎的手!
江燃灼热而粗重的气息喷在他的脸上,带着一种孤狼般的血腥气。他的唇舌如同最狂暴的征服者,带着不容置疑的意志,撬开凌星因震惊而微启的牙关,长驱直入!那是一个充满了血腥味和绝对命令的深吻!没有温柔,只有摧毁与重塑!
就在这令人窒息的掠夺中,江燃低沉的、如同受伤野兽般的嘶吼,裹挟着滚烫的气息和血腥味,狠狠地灌入凌星的耳膜,每一个字都像烧红的烙铁,深深烙印进他的灵魂:
“怕——?!”
“就咬我!!”
“凌星——!!”
“看着我!!”
“信我——!!!”
“看着我!信我!”
江燃那裹挟着血腥味和狂暴意志的嘶吼,如同惊雷般在凌星混乱一片的意识深渊中炸响!每一个字都带着滚烫的温度和千钧的重量,狠狠凿穿了他被心魔冻结的壁垒!
“唔!”凌星的身体猛地一僵!唇齿间弥漫的铁锈味和江燃那蛮横到极致的掠夺,像一柄烧红的烙铁,瞬间烫醒了他被恐惧麻痹的神经!后颈那只如同铁钳般的手带来的剧痛,此刻竟成了将他从溺毙边缘拉回的唯一锚点!
信我!
这两个字,如同带着魔力的咒语,穿透了所有的混乱和黑暗!
一股难以言喻的、混杂着屈辱、愤怒、以及一种被逼到绝境后爆发的、近乎毁灭性的力量,猛地从凌星被禁锢的身体深处炸开!他不再是被动承受!被心魔冻结的血液在这一刻被江燃点燃,瞬间沸腾!一股凶悍的、属于“烽火”的狠劲被彻底激发出来!
“信你…个头!”
凌星在心底发出一声野兽般的咆哮!被江燃死死扣住后颈的头颅猛地向上顶去!额头狠狠撞在江燃的下颌上!
“砰!”一声闷响!
江燃吃痛,动作有了一丝极其细微的凝滞!
就是现在!
凌星被江燃压制在储物柜上的身体爆发出惊人的力量!他如同被激怒的困兽,猛地曲起膝盖,用尽全身力气顶向江燃的腹部!同时被江燃攥住的右手手腕如同泥鳅般爆发式地一拧一抽!
“嘶啦!” 布料撕裂的细微声响!
江燃猝不及防,被凌星这突如其来的凶狠反击顶得闷哼一声,下意识地松开了钳制!
凌星抓住这千分之一秒的空隙,如同挣脱陷阱的猎豹,猛地向后一缩,后背再次重重撞在储物柜上,发出巨响!他剧烈地喘息着,胸膛如同风箱般起伏,唇瓣被撞破的地方渗着血丝,火辣辣地疼。他抬手狠狠抹了一把嘴唇,手背上瞬间染上刺目的鲜红。
他抬起头,那双狐狸眼里此刻燃烧的不再是恐惧,而是被彻底点燃的、混杂着暴怒、屈辱和一种被逼至绝境后破釜沉舟的疯狂火焰!他死死瞪着近在咫尺的江燃,像一头被彻底激怒、随时准备扑上去撕咬的孤狼!
“江燃!你他妈疯了?!”凌星的声音嘶哑破裂,带着血腥味,每一个字都像从牙缝里挤出来,“你他妈…你他妈就是这么当教练的?!用嘴?!!”
他指着自己破皮的、染血的嘴唇,指尖因为极度的愤怒和某种难以言喻的混乱情绪而剧烈颤抖。刚才那个吻带来的冲击力远超他所有认知,那滚烫的触感、那血腥的味道、那蛮横的掠夺…还有那句“信我”…像无数根烧红的钢针,狠狠扎进他的神经!他现在只想一拳砸在江燃那张万年冰封的脸上!
然而,当他的目光撞上江燃的眼睛时,他准备爆发的怒火却如同被泼了一盆冰水,瞬间凝滞!
江燃的下颌骨处被凌星额头撞红了一片,甚至微微有些青紫。唇上同样沾染着凌星的血迹,还有他自己被凌星牙齿磕破的一点伤口。银边眼镜歪斜地挂在鼻梁上,镜片后的那双冰灰色眼眸,此刻却如同被点燃的极地寒冰!里面翻涌着的不是情欲,不是懊悔,而是一种近乎悲壮的、燃烧着毁灭与重生的疯狂战意!那是一种将自身也作为燃料投入火焰的决绝!
他抬手,用拇指指腹狠狠擦掉自己唇角的血迹,动作带着一种近乎暴戾的粗粝。他没有后退,反而再次逼近一步,高大的身影将凌星完全笼罩在阴影和应急灯惨白的光线下。两人之间弥漫着血腥味和浓重的喘息声。
“用嘴?”江燃的声音沙哑得如同砂纸摩擦,带着唇齿间残留的血腥气,每一个字都像冰锥般砸下,“凌星,你听着。”
他的目光如同最沉重的枷锁,死死锁住凌星燃烧着怒火的瞳孔。
“你的手在抖,你的心在怕。战术?指挥?那些东西救不了现在的你!”
“能把你从那个失败的烂泥坑里拽出来的——”
江燃猛地伸出手指,不是指向凌星,而是狠狠戳在他自己的左胸心脏位置!
“只有这个!”
“用你的血!用你的骨头!用你他妈的命!去把丢掉的东西——”
他猛地指向休息室门缝外,那隐约传来的、代表赛场召唤的提示音!
“——给老子抢回来!”
“信我的战术?”江燃的嘴角扯出一个近乎残忍的弧度,冰灰色的眼眸燃烧着地狱般的火焰,“不!”
“信你自己!”
“信你骨子里那条咬碎了牙也要往上爬的疯狗!”
“信老子用全部身家押注的——就是你这条疯狗能撕碎所有挡路的东西!包括你他妈自己的心魔!”
江燃的嘶吼,如同最狂暴的飓风,席卷了狭小的休息室!没有情爱,没有温存,只有最原始、最赤裸的战争宣言!是将灵魂都押上赌桌的疯狂!是教练对选手最极端、也最沉重的信任和逼迫!
凌星剧烈起伏的胸膛猛地一窒!
江燃的话,每一个字都像重锤,狠狠砸在他摇摇欲坠的心防上!砸碎了那些自我厌弃的泥沼!将他骨子里最深处的那股被逼到绝境的凶性、那股永不低头的疯劲,彻底激发了出来!
信我自己?
信我骨子里的疯狗?
撕碎…心魔?
“呵…呵呵…”凌星突然低低地笑了起来,笑声嘶哑,带着一种近乎癫狂的意味。他抬手,再次狠狠抹去唇角的血迹,动作凶狠。那双燃烧的狐狸眼死死盯住江燃,里面翻涌的混乱和恐惧被一种更加纯粹的、更加暴烈的战意取代!
他不再看江燃,猛地转身,一把拉开那扇无法完全关闭的休息室门!
门外,喧嚣的声浪、裁判焦急的询问、队友担忧的目光、还有无数直播镜头,瞬间涌了进来!
凌星站在门口,背对着休息室内的江燃。他微微侧过头,火红的发丝下,沾着血迹的唇角勾起一抹如同淬毒利刃般锋利而疯狂的弧度。他的声音不高,却清晰地穿透了门缝,砸在江燃的心上,也砸向即将重启的战场:
“等着。”
“老子…”
“去把东西撕回来!”
说罢,他不再停留,大步流星,头也不回地冲向选手席!背影挺直,如同一柄重新淬火、锋芒毕露的绝世凶兵!
休息室内,江燃站在原地,背对着门缝透进来的光。他缓缓抬手,扶正了鼻梁上歪斜的眼镜。指尖触碰到自己唇上被凌星咬破的伤口,带来一丝刺痛。他看着凌星决然离去的背影,冰灰色的眼底深处,那翻腾的熔岩缓缓平息,最终沉淀为一片幽深无垠的寒潭。
他抬手,用沾染着两人血迹的拇指指腹,重重地按在了自己无名指的指根上——那里依旧空荡,却仿佛被无形的烙印烫得生疼。
门外,裁判的声音通过广播响起:
“暂停结束!比赛继续!请选手回到席位!”